江照月长睫敛住眉眼,心虚的别过脸去:
“昨晚什么事,你不是出去喝酒了吗,我在家喝酒,我们各喝各的。”
薄曜轻笑一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人从卧房里给拖了出来:
“真忘了,还是需要我特别提醒你?”
她最近饮酒偏多,酒量虽然没有变得很好,但酒醉后的记性变得好了些。
昨晚好像她跟薄曜在湖边搂抱过,但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应该是这样吧?
“我不记得了。”
“薄家旺,打开电视,投屏。”
机械狗摇着尾巴就跑了过来,通过智能红外线操控打开了电视,开启投屏功能:“主人,请问要播放什么呢?”
薄曜挑起眉梢:“昨晚九点,湖边露台监控视频。”
薄家旺歪了一下头:“好的,请看VcR!”
昨晚的画面,在高清摄像头下,不留余地的展现。
她怎么仰脸向他索吻,他怎么轻啄她的眉眼她的唇。
手在彼此身上乱走,发丝在风中飞扬,二人的呼吸在湖边如疾风骤雨般的乱。
薄曜拉过江照月站在超大英寸的电视前,伸手按住她后脖子,一副看戏的表情:
“看清楚了吗,你先主动的。”
江照月脑袋轰然炸开,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回望过去很多年,她都是恪守礼仪,维持端庄,守着无数贵族豪门里中礼教。
可昨晚的自己,对着一个没有关系的男人意乱情迷,主动索吻。
她脸红到鲜艳欲滴,反咬一口:“你这是AI换脸,才不是我!”
薄家旺立马道:“主人二号,我并没有使用AI技能,视频为原视频录制。不过我可以自动添加音乐哦,会更浪漫哦!”
“关机,薄家旺!”江照月又侧眸瞪了过来:“薄曜,你昨晚就是故意的!”
薄曜修长的指尖勾起她下巴:“我可是个正经人。”
他俯身在她耳边,语气滚烫:“不过,我也可以成全你。”
江照月推开他,赶紧跑入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起来: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你家里喝酒了。
昨晚是我失态,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半点儿非分之想。”
薄曜站在门前,舌尖舔了舔后齿,勾唇时露出锋利的银牙:
“江照月,是卑躬屈膝做三年保姆,还是做我的情人,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自己选,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男人黑眸冷沉的瞪着门,两分钟过后,就上楼更衣,出门去集团了。
江照月开了卧房的门,双腿有些无力的缓缓蹲下。
她将头埋在膝盖间,眼眶红红的。她就知道做保姆就是个引子,才几天,薄曜就改口了。
薄曜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羞辱陆熠臣。
他的妻子给死对头又当保姆又做情人,图个解气罢了。
这一天过得异常的快,晚上六点,薄曜就回到了云熙湖别墅。
江照月站在厨房里,人有些失神,见他一回来,被吓了一跳,又连忙说:
“饭菜马上就好,冰箱里有甜品。”
薄曜站在餐桌边开始脱掉自己的西装,手指不耐的勾开几颗衬衣扣子,露出锋利的喉结以及部分胸肌:
“想好了吗?”
江照月走神,把菜都翻炒糊了,还在做着重复的动作。
薄曜走过来将燃气灶拧关火,垂眸看着侧对他的女人,凌厉深邃的桃花眼带有一丝侵略般的狠意:
“说话。”
她眉宇间泛起浓浓的忧愁来,如果让教养她长大的奶奶知道自己做了即将结婚男人的情妇,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奶奶一定对她失望至极,说她自轻自贱,是不会原谅她的。
“我选择卑躬屈膝的做保姆。”她低敛眉眼,声音低沉的给出了答案。
薄曜黑眸冷淡下去,唇角凉薄的上扬了下。
再次回眸,薄曜已经神色如常的坐到了桌边开始用餐,男人姿势照常慵懒自若,只是今日的晚餐的氛围是用得有些压抑。
江照月好害怕他以巨额债务威逼她做情人,但时间过去几天,薄曜并未开过这个口。
薄曜的房子很大,上边三层楼,下边有两层楼。
三分之二的纬度被云熙湖所包围,风光极美。
只是后院有些空荡荡的,薄曜不爱打理这些。
刚好,从云城买回来的山茶花到了。
请了物业园林师傅过来帮忙栽种,客厅里也安置了一棵山茶花树。
没有人气的别墅里,多添了一些自然的鲜活来。
晚上十一点,薄曜突然从楼上下来,黑色西装穿戴整齐:“我要去东南亚一段时间,这几天不用准备我的饭。”
江照月点了一下头,又问:“现在就走吗?”
薄曜已经抬脚走到电梯口准备下车库:“立马出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
“等等。”江照月连忙走到冰箱前,拿了一个保鲜盒出来递给他:
“这是我去中医院拿的药方子,熬成药汁怕你不方便,特意给你做的药丸。
上次不是把脉你身体有些失调吗,吃这个,记得不要再喝冰水。”
薄曜伸手接过盒子:“嗯。”走入电梯,薄曜突然伸出手挡住门:“你是不是要去港城?”
“嗯,半月去一次,刚好你没在,我就过去一趟。”江照月实话实说,不过又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可以吗?”
薄曜冷淡的“嗯”了一声,电梯门就关闭了。
自那天醉酒之后,江照月对待薄曜更加小心翼翼,如无必要她绝不出现在薄曜面前。
她不敢激怒薄曜,也不愿做一个即将联姻男人的情妇,这本就是她最痛恨的事情。
次日一早,江照月乘机南飞港城。
圣母玛利亚疗养院。
环境奢华又雅致的高端疗养院里,配备了非常专业的医生与护士。
病房里摆放了淡粉色的鲜花,桌上养了两条活泼的金鱼,氛围轻松和谐。
江老太太身边负责照顾的人都是霍晋怀亲自安排过去的。
大半个月过去,老太太脸色变得红润了些。
江照月坐在奶奶床边,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担忧:“奶奶,您能听见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