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淑妃:“淑妃,既然皇后信任你,你就好好管理宫中嫔妃。辛才人的身份,不宜居住在瑶华宫。你给她找一处偏僻的院子,让她好生修心养性。”
接着他又对沫儿道:“皇后与泽儿在朕的心中,永远无人可以代替。以后谁在敢乱嚼舌根,朕就让人拔掉她的舌头。”
说完,他起身回到御书房。
沫儿看着他的背影,冷冷说道:“皇上这是新鲜感过了,想起我们家娘娘的好了?”
程嬷嬷赶紧道:“沫儿姑娘慎言!娘娘不在宫中,皇上心中烦闷。在这档口大家都规矩些,惹恼了陛下,大家都吃不完兜着走。”
淑妃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归来。这沈墨离现在,本宫到底该如何处置他?”
沫儿心想娘娘不在,只怕今后这后宫中,有得热闹了。
于是她出了个主意:“淑妃娘娘,这沈墨离以前那么对我家主子。不如趁此机会,让他好好赎赎罪吧!”
淑妃点头:“那就让辛才人入住望水阁,让沈墨离留在她宫中好生伺候。”
皇后走了,后宫之中淑妃根本压不住阵。
许多平时被冷落的嫔妃,见到辛才人因为陷害自己的姐姐,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她们都想上前踩上一脚。
这日,辛才人到御花园散心,身边跟着几个宫人。
这其中,就有沫儿与沈墨离。
俪嫔与辰妃从对面走来。
看见辛才人后,俪嫔冷笑道:“哟,看来妹妹这身体是好利索了。能从望水阁走到御花园,这两条腿还真是有劲啊!”
辛才人微微行礼:“俪嫔姐姐说笑了,嫔妾给两位姐姐请安。”
辰妃淡道:“辛才人有礼了,只是你这声姐姐,本宫可不敢当。”
辛才人问:“辰妃姐姐,妹妹可有得罪之处?”
辰妃听了摇头:“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说不定现在妹妹的心中,就在谋划如何陷害我们。毕竟一个连亲姐姐都要陷害的人,对付我们,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俪嫔对辰妃道:“辰妃姐姐多虑了,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她才会因为这张脸得到皇上宠爱。现在娘娘因为她出宫,皇上对这张脸已是厌恶至极。她若是再敢作妖,皇上定饶不了她。”
沫儿大声道:“两位娘娘,我们家才人住进望水阁,那也只是暂时的。等皇后娘娘回来,我们家才人就会重新得宠。”
俪嫔听了哈哈大笑:“说了半天,还不是指望自己的姐姐,才能在这宫中立足?我当有多大的本事,还敢对付皇后娘娘。”
辰妃摇头叹气:“唉,想想辛才人也是可怜之人。你说她当初,被那么多土匪糟蹋,若是换做一般女子,哪能活到现在?
可人家辛才人就是不一样,不但活下来不说,还能进宫伺候皇上。你说人家这命,也是真好啊!”
辛才人一听见那些土匪,顿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抱着头,就想逃离御花园。
俪嫔见状,上前将其拦住:“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瞧不起本宫,与辰妃姐姐?”
辛才人使劲摇头:“不,不要再说了。”
沫儿上前,将辛才人护在身后,大声说道:“俪嫔娘娘,您怎么能揭人伤疤呢?我家主子是被土匪糟蹋了没错,但他也不是最惨的那个。”
辰妃一听,颇感兴趣问道:“是吗,那你说说还有谁比她更惨?”
沫儿脸上尽显得意:“当然是害我家主子的那个贱人,沈星染了。我告诉你们,那沈星染是外室王氏所生,那性子简直跟她娘一样放荡。
听说她被皇后娘娘送到土匪窝后,被那些土匪骑在身上,叫得可欢了。后来她怀了土匪的孩子,人家就算回到京城,也舍不得流掉。你们说说,这世家小姐喜欢上一群土匪,是不是天下奇闻?”
辰妃与俪嫔听了,不禁掩嘴而笑。
而辛才人,却一脸仇视着沫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沈墨离也紧握双拳。
沫儿故作惊讶:“才人,您怎么这样看着沫儿,难道沫儿说的不对吗?那沈星染本来就贱,她将您害成这样,她本就该千刀万剐。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如今死了,但沈墨离还在。主子曾经受过的苦,我们都在沈墨离的身上讨回来,您说好不好呀?”
辛才人听了,抬手打了沫儿一个耳光。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
沫儿委屈道:“才人,您为何打奴婢,难道你不恨沈墨离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我家主子?”
辛才人怒目圆睁,压低声音道:“住嘴!沈星染是我妹妹,她从未害过我,你莫要再血口喷人!”
沫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辛才人,“才人,您糊涂了吗?她若没害您,您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辛才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切皆是误会,是我被人利用,错怪了妹妹。如今妹妹已逝,你莫要再诋毁她。”
俪嫔和辰妃一听,瞬间来了兴致。
辰妃阴阳怪气道:“哟,辛才人这是良心发现了?可是皇后娘娘与你是双生子,你对她怎么就没有如此善良?”
俪嫔也附和道:“看来这辛才人,确实很享受那些过往,所以才能原谅那外室女。”
沫儿急得跺脚,“才人,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沈星染害您,皇后娘娘给您报仇。可你为何要替那外室女说好话,而对皇后娘娘却要加以陷害?”
见辛才人答不上来,众人也感觉好生奇怪。
沈墨离上前道:“各位娘娘,以前的事沈家也得到应有的下场。还望各位娘娘高抬贵手,莫要再提及此事。”
辛才人假装头晕,匆匆向两人行了一礼,便由沈墨离扶着离开回到望水阁。
深夜,慕容昭久久难以入睡。
忽然一太监来报:“陛下,不好了,俪嫔娘娘她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