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由迢想反驳几句,却实在没力气,往床上一趴就不动了,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卷发女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计较,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劳由迢的房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催命呢?”劳由迢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耐烦。
“你赶紧去开门!”卷发女却突然坐了起来,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恐惧。
“该不会是警察查房吧?”劳由迢顿时清醒了大半,紧张兮兮地问。
“咱俩又不是那种交易,又不涉黄,你怕啥?”卷发女强作镇定地说。
“对哦,咱俩是郎情妾意,怕啥查房!呵呵。”
劳由迢自我安慰着,壮着胆子穿上裤衩和裤子,慢吞吞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门口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络腮胡男人,满脸怒容,气势汹汹。
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身材壮硕的汉子,一看就像是打手。
“喂?臭小子!”络腮胡男人一把揪住劳由迢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我老婆昨晚一宿没回家,她同事说她在这个房间,我过来看看!”
这话一出,劳由迢吓得魂都快没了,腿肚子直打颤:
“我……我就一个人在这里睡,怎么可能有你老婆……”
他心里发虚,下意识地想挡住门口。
“你滚开!”络腮胡男人猛地一推,劳由迢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
后面的几个壮汉立刻涌进房间,最后进来的人反手就把房门锁死了。
劳由迢看着眼前这阵仗,躺在地上,彻底绝望了。
“喂!臭娘们!赶紧起床!别以为躲在被窝里我就不知道了!”
络腮胡男人冲着床上吼道,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被角。
躲在被窝里的卷发女吓得一哆嗦,
掀开被子就哭丧着脸扑过来,死死拽住络腮胡男人的胳膊:
“老公!都是他!昨晚领班非让我上钟陪他喝酒,喝到最后我就醉了,啥都不知道啊!呜呜呜……”
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委屈极了。
劳由迢躺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骂:
“是这样吗?他娘的昨晚明明是你情我愿,聊得火热,这婆娘居然把责任全往我身上甩!”
“喂!臭小子!”络腮胡男人没理会哭哭啼啼的女人,
转头一把揪住劳由迢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举了起来,眼神凶得能吃人,
“你敢动我老婆?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他手一松,劳由迢“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还没等爬起来,身后的几个大汉就围了上来,拳头像雨点似的砸了下去。
没一会儿,劳由迢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络腮胡男人抬手示意手下停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臭小子,你没经过我老婆同意,趁她不清醒强行来事,这叫强奸!是要坐牢的!”
“不要啊!我不要坐牢!”
劳由迢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跪起来,对着络腮胡男人连连磕头。
络腮胡和卷发女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显然,他们觉得已经把劳由迢拿捏住了。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这事?”
络腮胡男人语气强硬,一旁的卷发女还在抽抽噎噎,装得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哥!您说咋办就咋办!只要不报警,多少钱我都认!”
劳由迢咬着牙,知道自己这亏是吃定了。
“二十万!”络腮胡男人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劳由迢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以为最多两万就能了事,这数目直接翻了十倍!
他心里又悔又怒:这婆娘是镶了金边吗?睡一晚要二十万?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来得太巧,
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该不会是中了仙人跳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劳由迢反而冷静了几分。
“臭小子?发什么愣!拿不出钱是吧?”
络腮胡男人见他迟疑,脸色一沉,冲着手下喊道,
“来人,拿刀来!我把他那玩意给剁了!”
“别,别……大哥,我身上真没带那么多钱啊!”
劳由迢捂着被打疼的脸,声音都在发抖。
“没带钱你也敢玩女人?”络腮胡男人怒火更盛,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劳由迢眼冒金星,疼得嗷嗷直叫。
“大哥,我老板有钱!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送钱过来!”
劳由迢被打得晕头转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大壮——
他见识过杨大壮的本事,现在能救自己的,恐怕只有他了。这是他唯一的缓兵之计。
“好,”络腮胡男人冷笑一声,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给你半小时时间,赶紧打!多耽误一分钟,我就把你那玩意砍掉一公分!”
这话听得劳由迢浑身一哆嗦,哪里敢迟疑,连忙摸出手机,
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慌忙给杨大壮拨了过去。
“哈……喂,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杨大壮还没睡醒,眯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里满是惺忪。
他在地铺上睡得正香,程晓花还在床上沉睡着。
许是昨晚喝了不少酒,虽说酒精被杨大壮用灵气逼了出来,
但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睡得格外沉。
“大壮老板,我……我昨晚睡了人家老婆。”
劳由迢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畏畏缩缩,带着哭腔。
“你睡了人家老婆,还要打电话告诉我?”杨大壮皱起眉,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你觉得这是啥值得炫耀的事?”
“不是啊老板,她老公带着好几个人冲进房间了,要杀了我啊……”
劳由迢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几乎要哭出声。
房间里,络腮胡男人和卷发女在一旁看着,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嘴角藏着一丝窃笑。
“那你现在怎么还没死呢?”杨大壮的声音依旧平淡。
“哎呦喂大壮老板,他们要我赔二十万啊……”劳由迢急得快要哭了。
“那你就赔钱给人家呗。”
“我……我哪有这么多钱赔啊!”
“我不是给你结了尾款吗?”杨大壮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正好吵醒了床上的程晓花。
“那钱也不全是我的呀!除去材料费、人工费啥的,我手里没剩多少了!”
劳由迢哭丧着脸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