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大明秦王朱宸宇,陷入了长达三年的闭关之中。
而圣庭的征伐号角,也即将在这三年里,响彻整个世界。
朱宸宇闭关之后,马皇后半点不含糊,将圣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小事务处置得妥妥帖帖。
自打魏忠贤带着东厂番子将传送阵安置妥当,西域那边的许褚、典韦便带着一队精锐火速赶来,乌禅迦陵音也领着四个容貌各异、气质卓绝的女儿,踩着传送阵出现在圣庭广场上,对着马皇后躬身行礼,归入圣庭麾下。
而大明应天城那边,朱元璋自打得知圣庭有传送阵这等神物,顿时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难安,抓心挠肝地想亲眼瞧瞧。
当即,他也没半点犹豫,传下口谕,
带着满朝文武浩浩荡荡地赶来,一个不落全堵在了圣庭广场上。
文武百官们站在广场上,瞧着眼前云雾缭绕的亭台楼阁、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灵气,还有那座散发着微光的传送阵,一个个满脸茫然,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秦王殿下的圣庭,竟真有如此神异景象!
人群之中,唯有胡惟庸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眼底闪着志得意满的光,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果断投奔秦王殿下,这步棋走得简直太明智了!
反观李善长,却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止不住地轻轻叹气,眼神里满是复杂与忧虑。
朱棡远远瞧见朱元璋一行人,当即笑着迎了上去,脸上堆着爽朗的笑意,一边引着路一边打趣:
“父皇,
您这来的倒是快,
走吧,母后已经在殿里等着了。”
说着,便将朱元璋引入了圣殿,其余百官则留在广场上等候。
没过多久,朱标也从西域通过传送阵赶了过来,一身风尘仆仆,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刚踏入后殿便朝着马皇后躬身行礼:
“母后。”
自此,朱元璋、朱标、马皇后三人齐聚圣殿之内,殿外的所有人都在广场上静静等候,气氛既有几分肃穆,又藏着几分好奇。
圣殿内,马皇后端坐主位,凤眸微抬,看着站在殿下脸色铁青的朱元璋,还有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眼底满是重逢喜悦的朱标,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对着朱元璋缓缓解释道:
“重八,
宇儿闭关前特意交代,将他西域的所有底蕴都交予我手打理,我自然要担起这份责任。
现在,在宇儿没有正式接手大明之前,西域的底蕴是西域的,圣庭的基业是圣庭的,与你大明无关,
这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朱元璋闻言,脸上的急切瞬间僵住,心里那点重逢的期待轰然碎裂,只剩下满满的憋屈与委屈。
他本以为重逢该是夫妻相拥、诉说相思之苦,或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商议大事,没想到马皇后一上来就直接划清界限,什么西域是西域、大明是大明,这让他那颗本就敏感的幼小心灵,再一次受到了重创。
当即,他梗着脖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妹子,
你这是打算抛弃咱吗?
你不也是大明的皇后吗?
那逆子不也是大明的未来储君吗?
之前咱不都商议好了,以后大明与西域一体同心吗?怎么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变卦了?”
说着,他还下意识地攥紧了龙袍的衣角,指节微微泛白,
显然是真的急了。
马皇后却是极为平静地摇了摇头,凤眸里没什么波澜,语气笃定:
“重八,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宇儿不能接管大明。”
这话一出,饶是朱元璋与朱标早有几分心理准备,依旧被震惊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朱元璋当即摆着手,嗓门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怒吼:
“不行!
那逆子必须接管大明!
现在的大明,除了他,还有谁有本事掌管?
即便是咱,也没这份能耐!
这件事非同小可,其他事情咱都能跟你妥协,唯独这件事,绝无商量余地!”
朱标也满脸愁容,眉头拧成了疙瘩,犹豫了一下,看向马皇后轻声问道:
“母后,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之前明明已经商议好了,让二弟当大明的储君,将来继承皇位,怎么你这才出来一趟就变了想法?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父子俩,马皇后也不再隐瞒,缓缓开口,将圣庭的由来、运朝的隐患一一解释清楚,语气凝重地着重强调:
“宇儿绝对不能建立运朝,否则必会引起漫天神佛的注意,到时候怕是会有毁天灭地的恐怖后果。
所以,大明只能暂时由你和标儿执掌,等将来打下了全世界,大明直接并入圣庭,成立圣庭便可。”
一口气说完朱宸宇的全盘计划,马皇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朱元璋与朱标两人则愣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如此复杂的牵扯,甚至还有这般凶险。
若是真让满天神佛注意到下界的动静,随便下来一位,便能将他们悉数灭杀,这种风险确实太大了。
而朱宸宇的计划,倒也确实可行,虽然,他们不知道朱宸宇有何手段能屏蔽那些上古典籍的窥探,但还是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案。
可即便如此,朱元璋依旧不肯松口,看向马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执拗,语气也软了下来,却依旧坚定:
“妹子,
你说的条件咱都答应,咱可以把大明和圣庭分开,也可以跟标儿暂时接管大明。
但那逆子,绝对不能抛弃大明!
他迟早都是我大明的储君,这点没得商量!”
见朱元璋这副小心翼翼又寸步不让的模样,马皇后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
“重八,
你怎么一着急就糊涂了?
不管怎么说,宇儿都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放任大明不管?
你这些担忧,纯属多余。”
朱标也在一旁帮腔劝谏:
“是啊父皇,
你这担忧确实有些过了,二弟绝非那种忘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