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可以撤了，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放了一个高延迟的魔偶，要是艾伯纳西还来，就会自动上传，但是定位刷新会有一段时间的延迟，反正也也逃不过荒坂的自检，干脆就明显一点，伪装成普通的勒索病毒，一般夜之城这种病毒很多，不会引起注意，这样就可以做到来一次上传一次。”林恩道。
杰克也点点头，二人一边调侃着俱乐部里的性偶，一边往外走。
“你问了刚才那个身上带金色亮片多少一次没有。”林恩坏笑道。
“不是你说别问吗，问了会光着屁股出去，多少钱一次?”
“那个5000一次。”
“诶，握草，真的假的。”杰克正想点根烟，一惊之下差点燎了眉毛。
“五千？她那是镶了金边还是能给你唱圣歌啊？！
“说不定呢，这得看过了才知道。”林恩道。
杰克咧嘴一笑。“算了算了，这种好事……还是留给那些钱多到屁股兜发烫的公司傻狗吧，五千块？”
电梯来到1楼，叮地一声打开。
门口的保安还是之前那个一脸严肃的壮汉，看到两人出来，没有多说什么。
杰克却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主动走上前。
“嘿，兄弟，谢了。里面的酒不错。”
“你们没惹事，这就够了。”他用一种古板无波的语气说道。
杰克冲他挤了挤眼，然后又靠了上去。
林恩见状也适时地挤到了二人中间，找了一个监控看不到的角度。
“请你喝一杯，祝你工作愉快。”林恩小声道，又是两张钞票塞了进去。
保安先是一愣，随即表情恢复正常。
“下午到晚上十二点之前都是我当班。”
此言一出，林恩和杰克自然也懂了他的意思。
“下次见，兄弟。”杰克一笑，揽着林恩的肩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林恩始终保持着那副社畜的面容，直到两人彻底离开了俱乐部的监控范围，他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你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林恩说道。
“这叫铺路，hmano。”杰克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夜之城，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一个朋友。也许下次我们再来，就能从他嘴里听到点别的什么呢。”
杰克倒说得没错，暂时还不知道艾伯纳西什么时候还会来，先和这个保安搞好关系准是没错的，能用点小钱解决的问题，自然没必要来硬的。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了停车场，西猯安静地停在角落里，车身在周围霓虹灯的映照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引擎启动，车辆平稳地驶出停车场，杰克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现在拿到了艾伯纳西的行踪，下一步呢？直接在她去见情人的时候动手？”
“风险太大。”林恩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暗物质那种地方，在那里杀人搞不好还牵扯到别的势力，毕竟还有不少其他势力的权贵，动静太容易闹大了，还是先观望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找一个我们好脱身的地方动手。其实拿芯片里的资料换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还是得等演唱会的消息？”
“不一定。”林恩说道，“艾伯纳西的行踪只是其中一条线，不是还有詹金斯吗，找到他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他还有什么手段。”
车辆穿过日本街，驶入了海伍德，在野狼酒吧后面，杰克的车库前，林恩停下了车。
“谢了，兄弟。”杰克解开安全带，“有任何新发现，随时呼我。”
“你也是。”
目送着杰克回家，林恩才重新启动汽车，朝着摩天大楼h10的方向驶去。
他用密钥打开房门，客厅里开着灯，大窗的窗帘也没拉，可以看到窗外夜之城的夜景。
V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
她的面前的电脑终端操作界面里，无数的数据流和地图模块正在屏幕上缓缓滚动。
她看得异常专注，甚至林恩进门她都没有转头。
“回来啦。”
林恩走到她身后，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V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林恩开口道。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屏幕上，“有发现了？”
“算是吧。”V指了指屏幕上那些不断闪烁的数据点，“今天在t-bug那发现的。”
V一边操作着界面，一边解释道。
“正常来说，想在金字塔网络里，通过黑客手段检索一个普通人的信息，难度很大。倒不是说检索不到，反而是因为现在和网络的接驳程度都太高了，吃饭、购物、出行……生活里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网络上留下海量的痕迹。这些信息驳杂无用，反而会干扰判断，想理出一条有用的线索，和在现实里大海捞针的难度几乎没区别。”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是，公司里的人就不同了。尤其是到了詹金斯这个级别，他的所有通讯和网络活动，都受到荒坂内部系统的严格保护和监控。从外部，就算是一个手艺不错的黑客，能检索到的信息也极其有限，大部分都是些无意义的公开数据。”
“但是很奇怪，”V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调出了几个被标记出来的Ip地址，“詹金斯这几天，在好几个公共网络地址里，留下了非常短暂的接入记录，记录不多，所以显眼。”
林恩凑了过去，将下巴轻轻地靠在V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V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亲昵的举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蛛丝马迹上。
“我正在匹配这些Ip地址的物理位置。虽然都是几天前的记录了，但分析一下他的行动轨迹，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屏幕上，夜之城的3d地图缓缓旋转，一个个红点，被V从海量的数据中标记了出来。
“三天前……这个地址在‘轨道航空’的空港附近？”林恩指着其中一个点，“他是想跑路吗？”
“有可能。”V点了点头，继续匹配下一个地址，“这个……在北区工业园？那是漩涡帮的地盘。他去那里干什么？”
一个个地址被标注出来，形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毫无规律的路线。这些地点之间，没有任何逻辑上的关联，像是一个人在毫无目的地乱逛。
“最新的一个地址……”V将地图放大，最终锁定在了一个区域，“在北橡区的北部。”
再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詹金斯的网络痕迹，到这里就彻底中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逃离夜之城了。”V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过，这几个物理地址，还是得去线下看一看，也许能发现什么。”
两人沉默地研究了一会儿地图，林恩才直起身子。
“我先把这个情况跟杰克同步一下。”他说着，给杰克发去了一条加密信息，
然后林恩又对V把今天他们在“暗物质”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V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要不……”V忽然开口，“我们现在去北橡区那边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尽量显得随意的口吻，补充了一句。
“顺便……去看看科隆。”
林恩对V的这个提议，感到有些惊讶。
科隆……虽然V和林恩关系好了之后，她知道林恩可能已经原谅了自己，但是她也很懂事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那个名字，在这件事上，她对林恩有很深的愧疚。
“好。”林恩点了点头，同意了。
V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走吧，我开车。”V开口道。“先等我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