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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丹吉林沙漠的夜晚,来得迅速而彻底。白日的灼热尚未完全散去,冰冷的寒意便已从沙丘的阴影中弥漫开来,刺入骨髓。璀璨的银河横亘于漆黑的天幕,星子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却更反衬出这片沙海的死寂与辽阔。

吴邪——此刻的关根,靠坐在沙丘背风处,裹紧了冲锋衣的领口。篝火早已熄灭,只余下几点暗红的灰烬,在偶尔掠过的微风中明灭不定。王胖子在他旁边,抱着背包,发出轻微的鼾声,但吴邪知道,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这胖子绝对能在一秒钟内进入战斗状态。

他手中把玩着那枚伪造的“关根”身份牌,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保持着高度的清醒。进入沙漠已经三天,按照地图和星象定位,他们正在逐渐接近那片被标记为“古潼京”的死亡区域。这一路上,并非风平浪静。

有些痕迹,太过刻意了。比如某些沙丘底部过于规则的凹陷,像是被某种重型设备短暂驻留过;比如在某些看似天然的雅丹地貌角落,发现了非自然形成的金属碎屑;再比如,昨天傍晚,他在取景框里捕捉到远处沙脊线上,一闪而过的反光镜片。

汪家的人,像幽灵一样盯着他们。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等待着他们自己踏入陷阱的中心。

吴邪闭上眼,并非休息,而是调动起那源自黑毛蛇毒的超常推演能力。脑海中,沙漠的地图、这几日观察到的所有异常点、已知的关于古潼京的碎片信息、汪家可能的行动模式……无数线索如同纷乱的代码,开始疯狂组合、推演、排除。

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理智主导着他的思维。他不再依赖于直觉或情感,而是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及其概率。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灵魂抽离,俯瞰着棋盘,而他自己,也是棋盘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东北方向,三点七公里,那片风蚀台地,”吴邪忽然低声开口,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假装睡觉的王胖子说,“有至少三个观察点。西南五公里左右的流沙区边缘,应该埋伏着一支机动小队,配备有沙地摩托。”

王胖子的鼾声停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响起,但一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闪过锐利的光。“妈的,看得真够紧的。天真,你确定咱们这诱饵能扛到把他们主力引出来?”

“不确定。”吴邪回答得异常冷静,“但这是最快的方法。他们越重视古潼京,投入的力量就会越大,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多。解雨臣和黑瞎子在外面,等的就是这个。”

他顿了顿,补充道:“明天,我们加快速度,直接往地图上标记的‘入口’区域走。逼他们动起来。”

王胖子没再吭声,只是将怀里的背包抱得更紧了些,那里面,除了必要的补给,还藏着几样经过改装、威力惊人的“土制”装备,是他在墨脱被张海楼“操练”出来的成果。

东北张家本家,占星阁。

夜风穿过高高的窗棂,带来远方松涛的低吟。张韵棠没有点灯,仅凭窗外洒入的清冷星辉,凝视着面前巨大的、镌刻着周天星斗的青铜星盘。星盘之上,几枚古老的龟甲和蓍草以某种玄奥的规律摆放着。

她左手托着一方古朴的罗盘,右手纤长的手指在星盘几个关键的星宿方位轻轻拂过,指尖萦绕着微不可察的、属于“阎王血”的幽冷气息。她在推演,并非具体的吉凶,而是某种更宏大、更模糊的“势”。

星辉映照在她毫无波澜的眸子里,仿佛倒映着宇宙的深邃。突然,罗盘中心的磁针发出一阵极其细微、却高速的震颤,指向某个方位后,又猛地偏移,最终摇摆不定。同时,星盘上代表“西方白虎”的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星光在感知中似乎骤然变得凛冽而充满煞气。

“金气过盛,煞星暗藏……”张韵棠低声吟诵着古老的谶语,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黄沙埋骨,血光隐现……不对,不止是杀机……”

她闭上眼,全力感知着那通过血脉与星象传递来的模糊信息。除了兵戈之险,还有一种更阴冷、更诡异的气息缠绕其中,带着一种……沉睡已久,即将被惊扰的躁动。

是古潼京本身?还是汪家在里面布置了什么东西?

她猛地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不能再等了。

“砚雪。”

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天官。”

“立刻联系张海客,动用我们在西北的所有暗线,不惜一切代价,将这条信息传递给吴邪。”张韵棠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警告他,古潼京内部或有异变,非人力可控。汪家所图可能远超预期,务必谨慎,必要时放弃计划,立刻撤离!”

“是!”砚雪没有丝毫迟疑,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黑暗。

张韵棠独自立于星盘前,看着那依旧震颤不休的磁针和凛冽的星宿之光,心中的不安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沉重。吴邪的布局没错,但有些变数,是连最精密的推演也无法完全涵盖的。古潼京,那个地方,连张家典籍中都记载模糊,讳莫如深。

沙漠的黎明,在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中打破寂静。

不是风声,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卧倒!”王胖子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声音响起的瞬间,就将还在整理装备的吴邪猛地扑倒在沙丘之后。

“咻!咻!咻!”

接连几声枪响,子弹精准地打在他们刚才停留的位置,溅起一蓬蓬沙尘。

“操!真动手了!”王胖子骂骂咧咧地从沙子里抬起头,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改装过的强弩,眼神凶狠,“哪个龟孙子不开眼,敢跟你胖爷玩阴的!”

吴邪被扑得满嘴沙子,却异常冷静。他迅速观察四周:“不是汪家的人。子弹落点分散,枪声制式杂乱,像是……沙匪?”

“沙匪?”王胖子一愣,“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

“人为财死。”吴邪冷笑,目光锁定在侧前方几个正在快速移动、借助沙丘掩护靠近的身影,“看来我们‘摄影师’和‘向导’的身份太招摇了,被人当成肥羊了。”

他话音未落,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两辆破旧的沙地摩托卷着黄沙,呈钳形向他们包抄过来,车上的人拿着砍刀和土枪,嗷嗷叫着。

前后夹击。

“妈的,还真是流年不利!”王胖子啐了一口,“天真,怎么搞?弄死他们?”

吴邪眼神冰冷,脑海中瞬间闪过几种应对方案。黑毛蛇毒带来的推演能力让他清晰地判断出这些乌合之众的战斗力分布和突破点。

“不能恋战,枪声会把汪家的人引来,打乱我们的计划。”吴邪快速说道,“胖子,左前方那个拿土枪的,是头儿。解决他。右边的摩托交给我。”

“得令!”王胖子狞笑一声,猛地从沙丘后探身,强弩机括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支特制的三棱弩箭如同毒蛇出洞,瞬间跨越几十米的距离,精准地没入了那个正准备举枪瞄准的沙匪头目咽喉!

那头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吴邪如同猎豹般窜出,没有冲向摩托,而是扑向旁边一处看似松软的流沙区边缘。他在奔跑中从摄影包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球,看准时机,猛地掷向冲在最前面的那辆沙地摩托的前轮。

“砰!”

一声不算响亮但异常沉闷的爆炸声响起,金属球爆开,并非产生破片,而是瞬间释放出大量极具黏性和韧性的特殊凝胶,如同蜘蛛网般牢牢缠住了摩托的前轮!

高速行驶的摩托前轮被骤然锁死,巨大的惯性使得整辆车瞬间向前翻覆,车上的骑手惨叫着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在沙地上,生死不知。

另一辆摩托上的骑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下意识地想要转向。

吴邪没有给他机会。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却锋利的战术匕首,在第二辆摩托从他侧前方掠过时,手腕一抖,匕首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切断了摩托的油管!

汽油汩汩涌出,淋湿了沙地。那骑手惊慌失措,还想加速逃离。

吴邪看都没看,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屈指一弹,石头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打在摩托裸露的电瓶接线柱上。

“刺啦——轰!”

火星引燃了汽油,瞬间将第二辆摩托吞噬,变成一个翻滚的火球。

剩下的几个徒步的沙匪,眼见头目瞬间被杀,两辆摩托也被如此诡异而利落地解决,早已吓破了胆,发一声喊,丢下武器,连滚带爬地逃入了沙丘深处。

从遇袭到结束,不过两三分钟时间。

王胖子走过来,看着那辆还在燃烧的摩托和远处沙匪头目的尸体,咂了咂嘴:“行啊天真,现在下手够黑够利索。胖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吴邪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走过去,蹲在那沙匪头目的尸体旁,仔细检查着他身上的物品。除了些零钱和劣质烟卷,并无特别。但他翻开头目的衣领时,动作顿住了。

在尸体的锁骨下方,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刺青——一个简化到极致的、抽象的“汪”字纹样!

不是沙匪!

是汪家外围的炮灰!用来试探和消耗他们的!

吴邪的心猛地一沉。汪家果然已经按捺不住了,而且手段如此下作。

就在这时,他背包里的卫星电话发出了极其轻微的、特定频率的震动。这是张海客提供的、只有在最紧急情况下才会启用的联络通道。

吴邪迅速取出电话,接听。

对面传来的是张海客凝重急促的声音,转达了张韵棠基于星象和血脉感知发出的警告:“……古潼京内部或有异变,非人力可控。汪家所图可能远超预期。天官令,务必谨慎,必要时放弃计划,立刻撤离!”

吴邪听着电话里的警告,又看了看脚下那个带着汪家标记的尸体,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沉默了几秒钟,对着电话那头,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告诉棠棠姐,警告收到。但是……”

他抬起头,望向古潼京的方向,目光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

“箭已离弦,没有回头路了。他们越是紧张,越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这个局,我必须走下去。”

说完,他直接掐断了通讯。

王胖子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开始收拾现场,抹去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

吴邪站在原地,任由沙漠的风吹拂着他凌乱的头发。他知道张韵棠的警告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前路的凶险倍增。但正如他所说,没有回头路了。不仅是为了破局,为了对抗汪家,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一种被黑毛蛇毒激发出的、对真相和谜底的疯狂渴望,驱使着他,必须去那片死亡之地,看个究竟。

他体内的血液,似乎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危险,而隐隐发热,躁动不安。

张家本家,张韵棠收到了张海客反馈回来的吴邪的回复。

她站在占星阁的窗前,看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久久不语。

吴邪的决绝,在她的预料之中。那个曾经需要被保护的青年,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一个合格的、甚至有些可怕的布局者。

她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麒麟纹指环,仿佛能从中汲取到一丝遥远而坚定的力量。

“小官……”她再次低语,这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你选择的这个人……他正在走向一条,连我都无法完全看清的道路了。”

“只希望,他还能记得,自己最初是为了什么,才走上这条路的。”

晨光熹微,映照着她清冷绝艳的侧脸,也映照着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对未知棋局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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