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延川给苏酥送来了2000块钱。
苏酥拿着钱,数了一下,“行了,你快走吧。”
她在大西北等着他们。
现在她的身上有差不多3000块钱,可以过得很好了。
至于之前给了路延川的工资还有翻译的费用,还是要找一个借口拿回来才行。
拿不回来,也不能留给路延川。
可惜,时间上来不及了。
第二天天没亮,苏酥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上提着两个包裹下乡。
身上大部分都是衣服被子,提起来还是挺重的。
其他的东西都在空间里,只能偷偷摸摸拿出来用。
来到火车站,这次一起下放的有四家人,有一家是原主的同事。
罗天阳夫妻看到苏酥,朝着她微微点头。
苏酥一样点头,看了下周围一眼,没有说话。
另外两家看起来是军区大院那里的。
都是下放到大西北的。
这一行一共有112个人。
年纪最大的是60岁左右,年纪最小的才5岁。
估计是安排不了,只能带着下放。
苏酥28岁,在这里属于青壮年。
除了小孩,其他人都比她的年纪大。
苏酥这边上了火车,另一边的路延川和秦媛媛被抓了起来。
两人刚领完证就被抓了。
路延川和秦媛媛还有点懵。
他原本跟秦媛媛领证是为了稳住她,等他把证据都销毁了,就把她和奸夫一起送去农场。
鬼知道才领证就被抓了。
说是有人举报他和秦媛媛乱搞男女关系。
路延川听到乱搞男女关系,这不是大事。
谁知道不过一天的时间,
那些人是怎么精准找到自己藏起来的钱财还有黄金。
这下,就算他想辩解都辩解不了。
秦媛媛想离婚。
路延川不同意,死活拖着她和两个孩子一起下放。
加上证据确凿。
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一起下放到大西北。
路延川听到是西北,松了一口气。
到那里就可以跟苏酥联络感情。
她的身上有两千多块钱,可以让他们过得很好。
早知道当初应该多给她一点的。
路延川后悔不已。
等路延川这边坐上下西北的火车。
苏酥已经到了大西北。
风沙一吹,满脸灰。
一眼望过去都是黄沙满天。
命苦。
陆谨言下车就看到人群里俏丽柔弱的女孩。
苏酥感觉有人看自己,抬眼望过去。
帅哥。
帅哥好像还认识自己。
苏酥朝着对方微笑点头。
陆谨言回以微笑。
两人都没有说话,上了卡车出发去农场。
这次一起过来的还有知青。
下放也好,知青也好,没有人的面上是带着笑容的。
火车开了一段路程,不知道谁开头唱起了红歌。
积极向上的红歌高声昂扬带着一丝希望。
苏酥跟着一起哼哼。
来到农场,苏酥和罗天阳夫妻被安排在一起了。
住的是冬暖夏凉的窑洞。
罗天阳夫妻就住在苏酥的隔壁。
苏酥一个人住一个窑洞,就一个小单间。
还好是独立空间。
站在窑洞前,苏酥有点不知所措。
听说过和现实看到并且住进去。
想象和现实总归差得有点远。
陆谨言拿着防风沙的油布还有炉子过来。
“苏酥同志!我是陆颜丽的小叔子,叫陆谨言。”
苏酥转头看向高大的男人。
两人靠得有点近,苏酥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下意识想后退一步。
陆谨言靠近一步,“你假装跟我有关系,这样别人不会欺负你。”
苏酥听到这个又后退了一步,
“陆同志,你有没有对象?有没有结婚?如果有的话,那就别靠近我。”
看着27-28岁的年纪,肯定结婚了。
没结婚也有对象了。
她可不想还没安定下来,就先得罪农场场长的媳妇或者未来媳妇。
陆谨言低头看苏酥,认真说,“媳妇没有,对象也没有。”
苏酥松了一口气,主动靠近了一步。
她知道陆谨言的意思。
不用真实的有关系,只是两人走的近一点,让别人猜测就好。
这个时期的农场是乱的,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
委托者这张脸就是招摇,没有陆谨言也会有别的人觊觎。
还不如是她。
不过,委托者的记忆里没有陆谨言的出现,偶尔遇到别人找麻烦,第二天人就消失了,估计是陆谨言偷偷摸摸做的。
不过,委托者住的可不是单独的窑洞,而是集体的宿舍。
要说变化,上辈子的委托者拒绝了陆颜丽的帮助,也没有要介绍信。
只说别特殊照顾。
下辈子自己没有拒绝,接受了。
这就是接受的结果。
苏酥看向一旁的罗天阳夫妻。
“走吧,我们先进去收拾一下房间。”
走进去,窑洞里很黑,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一点亮光。
里面就一个单人的炕,还有一个小柜子。
陆谨言解释,“苏同志,这边住的都是下放的人员,人都不错,你可以放心住下来。”
这么说,农场这里有两处是下放人员居住的地方。
像她这种一个人估计是会安排在集体宿舍那边。
没安排,就是陆谨言特意给她安排的。
果然,有人就好办事。
“谢谢陆同志,我来收拾吧,总不能太麻烦你。”
说着要接过陆谨言手里的钉子和油布。
“没事,这只是小事,你先收拾东西,明天就开始上工了,刚来大家都会适应不了。”
陆谨言没有给她,自己帮她把窗户钉起来。
苏酥也不矫情,她这身体估计要适应挺久的。
听话收拾东西。
陆谨言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苏酥。
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她有点不一样。
之前的她是绝对不会麻烦别人的。
现在她是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陆谨言也只是看了一眼,把油布订好,又帮她弄来了一捆柴火,还把水缸里的水都挑满了。
苏酥看着忙里忙外的陆谨言。
挑水,她要走十趟才能挑满。
陆谨言三趟就行了。
想拒绝,可实在开不了口。
她实在是不想吃苦。
算了,想一想怎么报答才是正事,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趁着陆谨言挑水的空档,把柴米油盐还有锅碗瓢盆从空间里拿出来。
量不多。
东西都是单人份的。
藏在被窝里也很合理。
暖水壶就算了。
陆谨言挑水回来看到这些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