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星刚从商铺后院的地图前抬起头,就见张衍之带着一身风尘走进来。他盔甲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黑风寨赶回,脸上却带着几分疲惫:“黑风跑了,沿途追查的士兵只找到他掉落的一块腰牌,海鲨那边也没了消息,怕是真要改交易地点了。”
“别急,先喝杯茶。”余晚星递过一杯用灵泉水泡的热茶,将入宫见皇后的经过一一告知,“皇后说会在皇上面前为咱们美言,还允许我随时入宫,这对咱们查案是个助力。说不定皇上能因此放宽权限,让咱们调动更多兵力追查黑风和海鲨。”
张衍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皇后肯帮忙,确实是好事。之前皇上虽信任我,但碍于三皇子的身份和太后的态度,对查案多有顾虑。若能让皇上彻底认可咱们,查案就能更放开手脚。”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宣张衍之夫妇即刻入宫。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整理衣装,跟着太监前往皇宫。御书房内,皇上正对着一堆奏折发愁,皇后坐在一旁,见他们进来,笑着开口:“陛下,张将军和张夫人来了。”
皇上放下奏折,目光落在余晚星身上,语气比往日温和:“听闻你为皇后调理失眠,效果不错?皇后说你不仅医术好,还心怀百姓,救助了不少老兵家属。”
余晚星屈膝行礼,轻声答道:“臣妇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老兵们为国家驻守边境,却因石渊的恶行受苦,臣妇能帮他们,也是应该的。‘晚星’商铺的商品,能惠及百姓和士兵,臣妇也十分欣慰。”
皇后趁机补充:“陛下,臣妾听说‘晚星’商铺的灵泉食材和急救包,在士兵中很受欢迎。之前边境士兵缺医少药,张夫人还特意让商铺赶制了一批急救包送过去,帮了不少忙。张将军夫妇一心为国为民,实在难得。”
皇上点点头,看向张衍之:“之前你查石渊案,虽有成效,但也有人弹劾你‘滥用职权’。如今看来,是朕错信了谗言。你说说,黑风寨和海鲨的事,还需要朕提供什么支持?”
张衍之心中一喜,连忙奏道:“谢陛下信任!黑风熟悉京城地形,恐会隐藏在三皇子的旧部家中,臣恳请陛下允许臣搜查三皇子的所有旧部府邸;海鲨可能会更改交易地点,臣需要调动沿海水师,严密监视各港口,防止赃款流出海外。”
“准奏!”皇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你可调动京城所有禁军和沿海水师,凡阻挠搜查者,先斩后奏!另外,朕已让人整理了石渊党羽的名单,你可按名单逐一排查,务必将他们全部抓获!”
张衍之领旨谢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皇上又与他们闲聊了几句,提及边境的情况,余晚星趁机说:“陛下,边境士兵不仅缺医少药,冬日的棉衣也不足。臣妇想让‘晚星’商铺联合京城的布庄,赶制一批棉衣送过去,不知陛下是否允许?”
皇上笑道:“你有这份心,朕自然允许。所需银两,可从国库中拨付,务必让士兵们能温暖过冬。”
离开皇宫时,天色已暗。张衍之夫妇走在宫道上,心中满是振奋——皇上的认可和皇后的支持,让他们查案的底气更足了。可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对张衍之说:“将军!不好了!天牢传来消息,石渊突然昏迷不醒,太医说可能是中了毒!”
张衍之和余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石渊刚有松口的迹象,就突然中毒昏迷,显然是有人想杀人灭口!他们立刻加快脚步,朝着天牢的方向疾驰。
天牢内,石渊躺在地上,脸色发黑,嘴角溢着黑血。太医正为他施针,却摇头叹气:“将军,石渊中的是剧毒,发作迅速,臣尽力了,但能否醒来,还要看他的造化。”
张衍之看着石渊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查!立刻查是谁给石渊送的食物和水!天牢的守卫都给我叫来,一一盘问!”
余晚星蹲下身,仔细查看石渊的嘴唇和手指,突然发现他指甲缝里有一点白色粉末:“这粉末像是‘牵机毒’的成分,毒性极强,通常是通过食物或水进入体内。看来,天牢里有内奸,而且是石渊信任的人,才能接近他并下毒。”
一场针对石渊的毒杀,让刚有进展的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若石渊醒不过来,三皇子勾结敌国、转移赃款的关键证据就可能永远消失。张衍之和余晚星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出天牢里的内奸,查清下毒之人,同时想办法救醒石渊。而这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