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带着凉意掠过东大街,“晚星食府”门口的展台前依旧热闹——自从余晚星推出“健康饮食”理念,每日来围观食材、咨询食谱的客人就没断过,连带着食府的营业额也比之前涨了三成。可这份热闹,却让斜对面“福来酒楼”的老板牛大海坐立难安。
这日清晨,牛大海没像往常一样在酒楼对账,反而换上一身灰布短打,乔装成赶集的农户,混在食府的客人里。他盯着展台上水灵灵的青菜、饱满的番茄,又闻着后厨飘来的鸡汤香,心里的嫉妒像野草般疯长——他的酒楼开了五年,从未有过这般人气,余晚星一个外来女子,不过开了家小食府,凭什么抢了他的生意?
“客官,要不要尝尝咱们的灵泉果汁?刚榨好的,清甜解渴!”伙计热情地递过试喝杯。牛大海接过,抿了一口,眉头却皱得更紧——这果汁里除了水果的甜,还有股说不出的清冽感,比他酒楼里用糖水调的饮品强了十倍不止。他放下杯子,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这食材看着真新鲜,是从哪个农户手里收的?我家也想种点,也好给酒楼供货。”
伙计笑着摇头:“这是我们余姑娘自家菜园种的,没对外供货。客官要是想吃新鲜菜,常来我们食府就行!”说完就转身招呼其他客人,没给牛大海再追问的机会。
牛大海心里更疑了——县城周边的农户他都认识,从没听说谁家能种出这么好的菜。他不死心,连续三天都乔装去食府,点遍所有招牌菜,试图从口味里找出“秘方”,可每次都只尝出“鲜得独特”,找不到任何模仿的头绪。
第四天清晨,牛大海特意起了个大早,躲在食府后门的巷子里。卯时刚过,就看到心腹伙计阿福赶着一辆小马车过来,车上装着盖得严严实实的木筐。阿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打开食府后门,把马车赶了进去。
“原来食材是从城外运过来的!”牛大海眼睛一亮,悄悄跟在马车后面。可马车出了东门,就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片围着竹篱笆的菜园,门口还站着两个看守的伙计。牛大海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阿福从菜园里搬出装菜的木筐,又赶着马车返回食府。
“看来这菜园就是关键!”牛大海心里盘算着,转身回了酒楼。他把管家叫到身边,阴沉着脸说:“你去查查那片菜园的底细,看看余晚星是从哪里弄来的地,雇了多少人种菜。另外,再找几个可靠的人,想办法混进菜园,看看里面到底种了什么,用了什么肥料,能让菜长得这么好!”
管家连忙点头:“掌柜的放心,我这就去办。不过那菜园有看守,怕是不好混进去。”
“不好混也要混!”牛大海拍着桌子,“只要能找出她的秘密,花多少钱都愿意!要是让她一直这么火下去,咱们的酒楼就彻底完了!”
管家不敢再多说,转身就去安排。他先找了个在县衙当差的朋友,查了菜园的地契——上面写的是余晚星的名字,是三个月前刚买的。接着,他又找了两个无业游民,给了他们五两银子,让他们假装找活干,去菜园应聘看守。
可那两个无业游民刚走到菜园门口,就被看守的伙计拦住了。“我们是来应聘的,听说你们这里缺人?”其中一个游民说道。
看守的伙计上下打量他们一番,摇了摇头:“我们这里不缺人,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说完就关上了菜园门,根本不给他们多说话的机会。
两个游民只能灰溜溜地回来,把情况告诉了管家。管家没办法,只能如实禀报牛大海。牛大海听后,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一群废物!连个菜园都进不去!”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突然眼睛一亮,“既然进不去,就给她找点麻烦!你去跟城外的农户说,要是有人敢给余晚星的菜园供货,就别想再给咱们酒楼供货!另外,再散布点谣言,说她的菜园用了不干净的肥料,种出来的菜吃了会生病!”
管家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很快,县城里就传开了“晚星食府的菜园用脏肥料,菜里有病菌”的谣言。有几个之前常来食府的客人,听到谣言后犹豫了,没再上门;还有些农户,因为怕得罪牛大海,不敢再给食府供应普通的粮油。
余晚星很快就听到了谣言,也察觉到了客流的变化。她心里清楚,这肯定是牛大海搞的鬼。可她没有慌乱,而是让阿福每天把菜园里的蔬菜摘一些,摆在食府门口的展台上,还邀请客人亲自去菜园参观——她要让大家亲眼看到,她的菜园干净整洁,种出来的菜新鲜健康,谣言不攻自破。
可牛大海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看着食府的客流渐渐恢复,心里更急了。这日晚上,他又把管家叫到身边,压低声音说:“既然谣言没用,就来硬的!你去雇几个人,今晚去菜园里搞点破坏,把她的菜都踩烂,让她没法给食府供货!”
管家有些犹豫:“掌柜的,这要是被官府发现了,可是要坐牢的!”
“怕什么!”牛大海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只要能让余晚星开不下去,就算冒点险也值得!”
管家不敢再反对,只能点头答应。当天深夜,几个黑影偷偷摸进了菜园,手里拿着镰刀和棍子,对着地里的青菜、番茄一阵乱砍乱踩。看守的伙计发现后,想上前阻止,却被黑影打倒在地。
第二天一早,阿福去菜园运菜时,看到满地狼藉的景象,顿时慌了——青菜被踩烂,番茄被摘下来扔在地上,连灵泉水的蓄水池都被砸破了。他连忙跑回食府,把情况告诉了余晚星。
余晚星赶到菜园时,看到眼前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这肯定是牛大海干的。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食府还等着食材供应,要是断了货,客人肯定会不满。她深吸一口气,立刻让阿福去市集采购普通的蔬菜应急,又让人去修理蓄水池。
可她不知道的是,牛大海的阴谋还没结束。他看着菜园被破坏,心里得意不已,又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他要让余晚星彻底在县城待不下去,把食府的生意抢过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