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石家老宅的后院就传来了扫地声。化名“阿丑”的亲兵握着扫帚,看似专注地清扫着地面,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东侧柴房的方向——自从昨天混进老宅,他和另外三名同伴就分工明确:两名“杂役”负责在后院干活,趁机观察柴房动静;两名“洗衣妇”则借着去前院送衣服的机会,打探守卫换班规律。
“阿丑,动作快点!要是误了早饭时间,管家又要骂人了!”旁边一名老杂役一边劈柴,一边催促道。这老杂役是管家安排来“盯梢”的,自从阿丑等人来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看似闲聊,实则处处试探。
阿丑连忙加快动作,笑着说:“李伯,我这就快,就是这地面太大,有点扫不过来。”他故意放慢节奏,想从老杂役嘴里套话:“李伯,我看那柴房天天锁着,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贵重东西啊?”
老杂役劈柴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警惕地看了阿丑一眼:“不该问的别问!石家的规矩你忘了?柴房是禁地,谁要是敢靠近,打断腿!”说完,他不再说话,埋头劈柴,显然不想再提柴房的事。
阿丑心里暗暗记下——越是禁地,越说明里面有问题。他继续扫地,趁着老杂役不注意,悄悄朝着柴房的方向挪了几步。柴房的门是厚重的木门,挂着一把铜锁,锁芯看起来有些陈旧,却保养得很好,显然经常有人打开。门旁边的地面上,有几块石板的颜色比周围深,似乎被人频繁踩踏过。
“阿丑!你往哪儿扫呢?那边不用扫!”老杂役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严厉。阿丑连忙停下脚步,假装慌乱地说:“对不起李伯,我扫错地方了,这就回来。”他心里却更确定了——柴房附近的石板下面,很可能就是密室的入口。
中午送饭时,化名“阿秀”的亲兵借着给前院守卫送馒头的机会,悄悄观察着守卫的换班时间。她看到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两名守卫从侧门进来,接替之前的守卫,换班时会互相交接一个令牌,然后一起去偏房吃饭。她还注意到,每天下午申时,石老三都会带着一名随从去柴房,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进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才出来,出来时手里的钥匙会少一把——那把钥匙,很可能就是打开柴房铜锁的。
晚饭过后,四名亲兵趁着去杂役房休息的机会,悄悄聚在一起,分享各自打探到的消息。“柴房附近的石板有问题,很可能是密室入口。”阿丑压低声音说,“而且石老三每天下午都会去柴房,手里有钥匙。”
“守卫换班是一个时辰一次,换班时偏房的守卫最少,要是想行动,这个时间点最合适。”阿秀补充道,“不过管家安排了老杂役盯着我们,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很难单独行动。”
几人沉默了片刻,阿丑突然说道:“明天我故意把水洒在老杂役身上,引开他的注意力,阿秀你趁机去柴房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密室入口的线索。另外两人,你们借着去前院送衣服的机会,再确认一下守卫换班的时间,看看有没有其他漏洞。”
其他人纷纷点头,约定好明天的计划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铺位——杂役房人多眼杂,他们不敢再多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第二天下午,阿丑按照计划,在给老杂役送水时,故意脚下一滑,将水洒在了老杂役的衣服上。“哎呀!李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丑连忙道歉,手里拿着布巾想去擦。
老杂役气得脸色发青,推开阿丑的手:“你眼瞎啊!这衣服刚换的!赶紧给我找件干净衣服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阿丑趁机跑出杂役房,朝着存放衣服的偏房跑去。
与此同时,阿秀趁着老杂役没注意,悄悄溜到柴房附近。她快速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地面的石板,发现其中一块石板的声音比其他石板更空洞。她刚想再仔细看看,就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是换班的守卫过来了!
阿秀连忙站起身,假装在捡柴,快速离开了柴房附近。虽然没找到确切的入口,但她更加确定,密室就在柴房下面的石板里。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管家看在眼里。管家早就怀疑他们的身份,故意让老杂役放松警惕,引他们露出破绽。看到阿秀偷偷靠近柴房,管家嘴角露出冷笑,转身去了石老三的房间——他要把这件事告诉石老三,让他们好好“招待”这几个“不速之客”。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正在等着四名亲兵,而他们对此,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