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县城县衙公堂内外戒备森严。张衍之与余晚星并肩站在证人席旁,身后是数十名曾被牛虎欺压的小镇百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盼与肃穆。公堂之上,县令端坐案前,惊堂木重重一拍,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带犯人牛虎!”
随着衙役一声高喝,戴着镣铐的牛虎被押上公堂。他头发凌乱,面色憔悴,与往日在小镇上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看到堂下黑压压的人群和张衍之冰冷的目光,他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牛虎!”县令厉声发问,“此前你被控欺压百姓、强占田产、敲诈勒索,证据确凿,你却百般狡辩。今日重审,你若再敢隐瞒半句,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牛虎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却依旧不肯松口:“大人……草民冤枉啊!那些都是张衍之他们诬陷我的!”
“诬陷?”周会长上前一步,将一叠厚厚的证词与物证呈上,“这是被你强占田地的王老汉的证词,这是被你敲诈钱财的李掌柜的手印,还有你殴打村民时留下的凶器!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县令接过证据,一一核实后,再次拍响惊堂木:“牛虎!这些证据你可认得?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老实交代,尚可从轻发落;若执迷不悟,定当从严惩处!”
牛虎看着眼前的证据,又看了看堂下怒目而视的百姓,心中防线渐渐崩塌。他知道,若再顽抗下去,等待自己的必将是重刑。可一想到背后势力的狠辣,他又犹豫了——一旦吐露实情,自己和家人都可能性命不保。
就在这时,张衍之向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牛虎,你以为你不说,你的靠山就会保你吗?‘回春堂’已被烧毁,你的同伙要么被抓,要么逃窜。你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一颗棋子,如今棋子没用了,他们只会弃你不顾!”
“回春堂……被烧了?”牛虎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他一直将希望寄托在背后势力的救援上,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最后的侥幸也彻底破灭。
张衍之见状,继续施压:“你若老实交代,不仅能争取宽大处理,我们还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可你若执意隐瞒,等我们查清你背后势力的底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牛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大人!草民交代!草民全都交代!”
公堂内外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供述。
“那些坏事……都是草民做的。”牛虎哽咽着说,“可草民也是被逼无奈!草民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专门在各地寻找奇珍异宝,灵泉水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草民只是他们安插在小镇的一个小喽啰,负责打探消息、骚扰余晚星,逼她交出灵泉水。”
“组织叫什么名字?头领是谁?”县令追问。
牛虎摇了摇头:“草民不知道!他们行事极为隐秘,从不透露组织的全名,只让我们称呼为‘影阁’。草民从未见过头领的真面目,只和一个代号为‘鹰爪’的人联系。所有命令,都是‘鹰爪’传达的。”
“‘影阁’?‘鹰爪’?”张衍之眉头一皱,这个组织名称和代号,与之前在“回春堂”发现的线索隐隐呼应。
“那你可知‘影阁’为何要寻找灵泉水?他们还有其他据点吗?”余晚星急切地问道。
牛虎再次摇头:“草民不知道!‘鹰爪’从不告诉草民这些。他只让草民盯着灵泉水,其他的事情,草民一概不知!”
虽然牛虎只吐露了部分真相,没有交代出“影阁”的核心信息和头领身份,但他的供述,终于证实了神秘势力的存在,也为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关键方向——“影阁”和代号“鹰爪”的联系人。
县令对牛虎的供述记录在案后,宣布暂时休庭,将牛虎押回大牢,待进一步调查后再做判决。
走出县衙,阳光洒在身上,张衍之和余晚星却没有丝毫轻松。“影阁”的出现,让他们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远比想象的更加庞大和神秘。
“虽然线索有限,但至少我们知道了敌人的代号和目标。”余晚星看着张衍之,语气坚定,“只要顺着‘影阁’和‘鹰爪’这条线索查下去,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核心!”
张衍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没错!‘鹰爪’既然是牛虎的直接联系人,肯定知道更多信息。我们现在就派人去追查‘鹰爪’的下落,同时调查‘影阁’的底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县衙后,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他正是代号“鹰爪”的神秘人。听到牛虎吐露了部分真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消失在屋顶——一场针对张衍之和余晚星的新的追杀,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