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一行人在街角晃悠,眼神像鹰隼般扫过往来行人,余晚星紧紧攥着张衍之的衣袖,心跳得如同擂鼓。她压低声音,几乎贴在张衍之耳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官府不是说一网打尽了吗?”
张衍之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几个汉子,声音低沉:“恐怕是有漏网之鱼,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在找人。我们先躲远点,别被发现。”说着,他拉着余晚星,绕到旁边的小巷里,借着墙壁的遮挡,悄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瘦高个拦住一个路人,语气凶狠地问:“喂!你知道‘晚星小吃’的余晚星在哪里吗?她是不是来县城了?”
路人吓得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开了。瘦高个啐了一口,又拦住另一个路人,继续打听余晚星的下落。
余晚星的心沉到了谷底,嘴唇微微颤抖:“他们是在找我……他们肯定是想报复我。”
张衍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别怕,有我在。我们先去聚贤楼,那里人多,他们不敢乱来。等见过聚贤楼掌柜,我们再想办法。”
余晚星点了点头,跟着张衍之,小心翼翼地从小巷里走出来,快步朝着聚贤楼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始终低着头,生怕被瘦高个他们发现。
好不容易来到聚贤楼门口,余晚星才松了口气。聚贤楼果然名不虚传,装修豪华,宾客盈门。门口的伙计看到他们,连忙上前招呼:“请问两位是来赴宴的吗?”
“是的,我们是来赴聚贤楼掌柜的邀请。”余晚星说。
“两位里面请!掌柜的已经在楼上雅间等您了!”伙计笑着说,领着他们上了楼。
来到雅间门口,伙计敲了敲门:“掌柜的,余老板到了!”
“进来吧!”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余晚星推开门,走进雅间,只见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个茶杯。他看到余晚星,连忙站起身,笑着说:“余老板,欢迎欢迎!我是聚贤楼的掌柜,姓赵。”
“赵掌柜,您好!”余晚星连忙打招呼,心里却有些疑惑——赵掌柜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像是会和牛虎余党有牵连的人,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
张衍之跟在余晚星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雅间,没有发现异常,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余老板,请坐!”赵掌柜笑着说,“我早就听说你的‘晚星小吃’生意红火,食材新鲜,味道独特,一直想和你合作。这次美食评鉴会,我看你很有希望能取得好成绩,所以特意邀请你过来,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余晚星心里一喜,原来赵掌柜真的是想和自己合作。她连忙说:“赵掌柜,能和聚贤楼合作,是我的荣幸。不知道您想怎么合作?”
“我想在聚贤楼推出你的小吃,作为我们酒楼的特色菜品。”赵掌柜说,“我们可以签订合同,我按照市场价向你采购食材,你负责提供技术支持。要是合作愉快,我们还可以扩大合作范围,把你的小吃推广到其他县城。”
余晚星眼前一亮,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她连忙说:“太好了!赵掌柜,我同意合作!”
“那就好!”赵掌柜笑着说,“等美食评鉴会结束后,我们就签订合同。今天我特意备了薄酒,我们先喝一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赵掌柜给余晚星和张衍之倒了杯酒。余晚星端起酒杯,心里充满了喜悦。她觉得,自己的小吃铺终于要迎来新的发展机遇了。
可就在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瘦高个带着几个汉子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棍棒,眼神凶狠:“余晚星!你果然在这里!今天我们就让你付出代价!”
余晚星和张衍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赵掌柜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是谁?竟敢在我的聚贤楼闹事!”赵掌柜反应过来,站起身,怒视着瘦高个他们。
“少管闲事!我们是来找余晚星算账的!”瘦高个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兄弟们,上!把她抓起来!”
几个汉子朝着余晚星冲了过来,张衍之连忙挡在余晚星身前,眼神冰冷:“你们谁敢过来!”
瘦高个看着张衍之,心里有些发怵,但想到自己人多势众,又鼓起了勇气:“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捕头的呼喊声:“快!快!楼上有人闹事!”
瘦高个脸色一变,知道是官府的人来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余晚星一眼:“算你好运!我们走!”说完,带着几个汉子急匆匆地从窗户跳了下去,逃跑了。
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余晚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张衍之连忙扶住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张先生。”余晚星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又后怕又感激。
赵掌柜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余老板,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关你的事,赵掌柜。”余晚星说,“是我自己惹上了麻烦。”
就在这时,捕头带着几个差役冲了进来:“刚才是谁在这里闹事?人呢?”
“他们从窗户跳下去逃跑了。”赵掌柜说,“捕头大人,刚才那些人是牛虎的余党,他们想伤害余老板。”
捕头脸色一沉:“又是牛虎的余党!看来我们的搜查还不够彻底!余老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他们,还你一个公道!”
余晚星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只要瘦高个他们一天没被抓住,自己就一天不得安宁。她看着张衍之,心里充满了担忧——明天就是美食评鉴会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而这场围绕着她和张衍之的危机,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