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柱伸手去抢账本的瞬间,余晚星下意识将账本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心跳得飞快。许老头紧紧拽着石大柱的胳膊,厉声呵斥:“你要是敢动晚星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召集村民,让大家评评理!”
石大柱被许老头的气势唬住,悻悻地收回手,却依旧不服气地嘟囔:“她拿假账本糊弄人,还不许我们讨说法了?”石老夫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许老头,你别偏帮她,我们才是受害者!”
许老头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石家众人,只觉得头疼不已。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威望,根本镇不住石家——石家向来蛮横,又仗着是村里的大姓,根本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若是再这么耗下去,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让矛盾进一步升级,甚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石家众人,沉声道:“你们既然不肯认账,也不听我的调解,那这事我管不了了!我这就去请村里的石大爷和许二爷来,让两位族老来断断这个理!你们要是还认族规,就乖乖等着;要是连族老都不认,那就是你们石家不讲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石大爷是石姓族老,在石家威望极高,石家众人再蛮横,也得顾忌他的颜面;许二爷是许姓族老,为人公正,向来不偏不倚。听到要请两位族老,石家众人脸色都变了——他们可以不在乎村长的调解,却不敢无视族老的裁决,毕竟族规森严,要是被族老认定为“无理取闹”,不仅会被村里人笑话,还可能受到族里的惩罚。
石老头干咳两声,试图挽回局面:“许村长,没必要这么麻烦吧?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就是了。”“现在知道好好说了?早干什么去了!”许老头毫不留情地反驳,“晚星带着七个孩子不容易,你们不仅不帮衬,还上门要钱抢孩子,这事必须让族老来评评理!”
说完,许老头不再理会石家众人,转身对余晚星说:“晚星,你先回家等着,我去请两位族老,很快就给你答复。”余晚星点点头,抱着账本,对着许老头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村长爷爷!”
离开石家后,余晚星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族老的威望远高于村长,有他们介入,石家应该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蛮不讲理了。可她心里依旧没底——石家会不会在族老面前继续颠倒黑白?两位族老会不会因为石大爷是石姓人,就偏向石家?
回到家时,孩子们都围了上来,许兰拉着她的衣角,小声问:“娘,事情解决了吗?石家的人还会来闹吗?”余晚星摸了摸她的头,勉强笑了笑:“村长爷爷去请族老爷爷了,有族老爷爷在,他们不会再来闹了。”
可她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石家贪心不足,就算有族老介入,也未必会轻易同意分家。她把账本和证词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凑齐剩下的一百八十文补偿款——不管怎么样,只要能顺利分家,搬离祖屋,一切就都有希望。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张叔。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走进屋说:“晚星,我听说你要凑钱给石家,这是我家攒的五十文钱,你先拿去用,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余晚星看着布包里的铜钱,眼眶一红:“张叔,这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张叔摆摆手,“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赶紧凑齐钱,早点分家,早点摆脱石家,孩子们也能过上安稳日子。”余晚星接过铜钱,连连道谢。
送走张叔后,余晚星心里暖暖的——有这么多热心邻居的帮助,她一定能渡过难关。可就在这时,许明突然跑进来,着急地说:“娘!石家的人又在村头说你的坏话了,还说要让族老爷爷偏向他们!”
余晚星心里一沉——石家果然还在耍手段!他们在村头散布谣言,就是想影响族老的判断。她该怎么应对石家的新一轮算计,才能让族老做出公正的裁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