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马蹄声和喊叫声像惊雷般炸响,余晚星一把拉住许明,快步躲进旁边的草屋。透过草屋的缝隙,她看到几个身穿黑衣的人骑着马穿过村口,为首的人戴着黑色斗笠,看不清脸,但那慑人的气场,不用想也知道是黑袍人。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村尾,余晚星才敢带着许明出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娘,黑袍人来村里做什么?”许明攥着余晚星的衣角,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但咱们以后要更小心,尤其是你送货的时候。”余晚星摸了摸许明的头,心里却在盘算——黑袍人亲自进村,说明他对“供应面食的农户”志在必得,自己必须尽快让许明掌握更多生意技能,既能分担压力,也能在关键时刻多一份自保的底气。
第二天清晨,余晚星把家里的旧木杆秤找了出来。这杆秤还是之前从镇上旧货市场淘来的,秤杆上刻着“1斤”“2斤”的刻度,秤砣是个拳头大的铁疙瘩。她把秤放在厨房的石桌上,又拿来一袋面粉,对许明说:“明儿,从今天起,娘教你称面粉。做馒头的面粉量必须精准,多了少了都会影响口感,要是顾客觉得不好吃,以后就不买咱们的馒头了。”
许明好奇地凑到秤前,伸手摸了摸秤杆:“娘,这秤怎么用啊?是不是把面粉挂在上面就行?”“没这么简单,得让秤杆平了才准。”余晚星拿起面粉袋,挂在秤钩上,然后用手提着秤纽,另一只手慢慢移动秤砣,直到秤杆两端保持水平。“你看,现在秤砣指在‘5斤’的刻度上,说明这袋面粉正好5斤,咱们做一次馒头,就要用这么多面粉。”
她把秤递给许明,让他试着称一次。许明学着母亲的样子,提着秤纽,可刚一松手,秤杆就猛地向面粉袋那边倾斜,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手扶住,有些沮丧:“娘,这秤好重,我控制不好。”“别着急,慢慢来,手要稳,眼睛看着秤杆。”余晚星站在许明身后,手把手教他调整手的力度,“你看,提着秤纽的手别太用力,轻轻提着就行,移动秤砣的时候要慢,一点点调,直到秤杆平了为止。”
许明按照母亲的方法,重新提起秤。这次他没有急着移动秤砣,而是先稳住手,等秤杆不再晃动,才慢慢把秤砣往“5斤”的刻度移。可移到一半,秤杆又向秤砣那边翘了起来。余晚星在一旁提醒:“秤砣移得太快了,再往回挪一点,对,就挪这么多,你看,秤杆是不是平了?”
许明低头一看,秤杆果然平了,秤砣正好指在“5斤”的刻度上。他兴奋地抬头看向余晚星:“娘,我称准了!”“不错,但还要多练,直到不用娘提醒,你也能一次称准。”余晚星点点头,又拿来几个空袋子,“你现在把这袋5斤的面粉分成两份,每份2.5斤,看看能不能称准。”
许明接过空袋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分面粉。他先往一个袋子里倒了一些面粉,挂在秤上称,发现只有2斤,就又加了一点,再称,这次是2.6斤,多了0.1斤。他又倒出来一点,再称,终于刚好2.5斤。就这样,他花了半个时辰,才把面粉分成两份精准的2.5斤。
看着许明满头大汗的样子,余晚星递给他一块帕子:“明儿,累不累?称面粉看起来简单,其实一点都不能马虎,差一点都不行。”许明接过帕子擦了擦汗,用力点头:“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认真称,保证不称错。”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李婶的声音:“晚星,在家吗?我听说昨天黑袍人来村里了,你没事吧?”余晚星心里一咯噔——李婶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是不是一直在盯着自己家?她赶紧对许明说:“你把秤和面粉收起来,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