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窗棂,余晚星就被院外的鸡叫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是张大夫约定复诊的日子,连忙起身洗漱。刚把灶火点燃,就听见许明在院子里喊:“娘,张大夫来了!”
余晚星擦了擦手,快步迎出去。张大夫背着旧药箱,手里还提着一小包草药,看到她笑着说:“晚星,今天看着气色不错,孩子们都还好吧?”
“托您的福,都好着呢,就是劳烦您跑一趟。”余晚星侧身让他进屋,刚进门,七个崽崽就围了上来。许宝被许兰抱着,看到张大夫还挥了挥小手,小嘴里咿咿呀呀的,逗得张大夫笑出了声。
“孩子们精神头足多了。”张大夫放下药箱,先走到许明面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刚碰到脉搏,张大夫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他又换了只手,仔细把了片刻,抬头看向余晚星:“许明这脉搏,比上次有力多了,气色也亮堂不少,你最近给孩子们吃了什么好东西?”
余晚星心里早有准备,转身从厨房端出刚煮好的野菜粥:“哪有什么好东西,就是每天去后山挖点野菜,给孩子们煮粥喝,没想到这野菜还挺养人。”她盛了一碗递过去,“张大夫您尝尝,这野菜没什么涩味,孩子们还挺喜欢吃。”
张大夫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里的野菜鲜嫩软糯,带着淡淡的清甜,确实比普通野菜口感好太多。他又看了看许宝——小家伙正盯着碗里的粥,小嘴巴不停动着,显然是馋了。许兰舀了一勺粥,吹凉后喂给许宝,小家伙一口就咽了下去,还伸着脖子要第二口。
“这野菜品相确实好。”张大夫放下碗,又依次给许亮、许兰他们把了脉,越把越惊讶,“不止许明,其他孩子的脉搏也都稳了不少,尤其是许宝,上次还虚弱得很,现在脉象都有力了。你这野菜是在哪挖的?我看比药铺里的一些草药还养人。”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就是在后山深处,有一片没人去的坡地,那里的野菜长得特别好。我也是运气好,才找到的。”她故意叹了口气,“就是后山太深了,我一个女人家去总有点怕,要是以后挖不到了,孩子们又得受苦。”
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野菜品相好的原因,又暗示自己“不容易”,免得张大夫再追问。果然,张大夫听了这话,眼神软了下来:“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得注意,后山的野菜虽然好,但也得仔细分辨,别挖到有毒的。我这里给你带了点清热的草药,要是孩子们有个头疼脑热的,煮水喝能缓解。”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包草药,递给余晚星:“这草药不要钱,你拿着。要是孩子们真有不舒服,记得及时找我,别硬扛。”
“谢谢您,张大夫,您真是个好人。”余晚星接过草药,心里暖暖的。穿越到这里,除了王婶和赵大叔,张大夫是第三个真心帮她的人。
张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别让孩子着凉”“野菜要煮熟”,才收拾药箱准备走。余晚星送他到院门口,刚要说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院墙外的老槐树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那身影佝偻着背,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分明是石老太!
余晚星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可等她仔细看时,槐树下已经空荡荡的,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响。张大夫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余晚星连忙收回目光,笑着说,“可能是我看错了,以为有野猫跑过。张大夫,您慢走,路上小心。”
张大夫没多想,点了点头,背着药箱走了。余晚星站在院门口,看着张大夫走远,才转身回屋。她心里清楚,石老太肯定是来偷听的——上次被赵大叔拆穿偷布的事,这老太太肯定没放弃,还在找她的把柄。
“娘,是不是奶奶又来偷看了?”许明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他刚才也看到了那个黑影,只是没敢说。
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点了点头:“嗯,不过别担心,她不敢进来。以后你帮娘看着点,要是看到奶奶在附近,就赶紧告诉娘,好不好?”
“好!”许明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坚定,“我一定会看好的,不让奶奶欺负娘和弟弟妹妹。”
余晚星心里一暖,拉着许明回屋。刚进屋,就看到许伟正拿着张大夫送的草药,好奇地闻着:“娘,这是什么呀?闻起来苦苦的。”
“这是草药,要是你和弟弟妹妹生病了,煮水喝就能好。”余晚星接过草药,小心地放进柜子里,“以后谁都不许碰,要是误食了,会肚子疼的,知道吗?”
孩子们都用力点头,许伟还吐了吐舌头:“我才不碰呢,苦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看着孩子们天真的样子,余晚星心里的警惕也放松了些。她转身走进厨房,把剩下的野菜粥盛出来,分给孩子们吃。许宝吃得最香,小嘴巴上沾满了粥,像只小花猫,逗得大家都笑了。
吃完早饭,余晚星让许明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自己则走进屋里,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她得去空间看看,昨天种的小麦怎么样了。
集中精神进入空间,余晚星一眼就看到了黑土地上的小麦——嫩绿的麦芽已经长到了一寸高,整齐地排列在土地上,像一片小小的绿毯。她蹲下来,轻轻摸了摸麦芽,指尖能感受到叶片的柔软和水润。
“长得真快。”余晚星笑着,从泉眼接了些灵泉水,小心地浇在麦芽上。她知道,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天,小麦就能抽穗,用不了多久就能收获了。到时候,她就能给孩子们做白面馒头,还能拿到镇上卖,赚更多的钱。
就在她准备退出空间的时候,突然听到空间外传来许明的声音:“娘!娘!你快出来!有个陌生人找你!”
余晚星心里一紧,连忙退出空间,快步走出屋:“怎么了?谁找我?”
许明指着院门口,小声说:“是个穿官服的人,说要找你问话。”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穿官服的人?难道是昨天举报她卖有毒野菜的事还没结束?还是石老太又去官府告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院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看到她出来,拱了拱手:“你就是石家村的余晚星?”
“我是,请问官差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余晚星连忙问道,心里满是紧张。
官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孩子们,开口说:“有人举报你私藏官府发放的抚恤金,还虐待孩子,我是来核实情况的。你跟我回一趟官府,配合调查吧。”
余晚星愣住了,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私藏抚恤金?虐待孩子?这根本是无中生有!是谁在陷害她?是牛强?还是石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