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木生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石军、张立东来到了两仪堂,李北川洗漱一下,便上了汽车,几人一同去找霍惋惜。
“王老板,回家一趟,把玉石带上。”
“好嘞。”
霍惋惜家位于桃花镇上的一个村子,是一个独立院子,环境清幽雅致,看来也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之人。
石军指着车前方的院子说道:
“前面就是霍仙姑的院子,我们一起……”
“你先进去,和她沟通一下,然后我们再进去。”
李北川打断他的话,让他一个人先进去,他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迈步朝院子走去。
张立东好奇的问道:
“李老弟,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卖了?”
李北川呵呵一笑。
“他如果把我们卖了,以你张老板在江州的实力,他还混的下去吗?”
张立东虎躯一震,一副得意的表情。
“哼,借他个胆,也不敢把我们卖了。”
“既然如此,你还在担心什么。”
接着李北川看了一眼后排的玉石,然后朝王木生说道:
“王老板,你之前说,每当联系买主前来收购玉石时,对方总会莫名其妙的出事?”
王木生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是啊,这玉石太邪门了,我约的第一个客户,交易时间、定金什么都安排好了,结果晚上朝这边来的时候,半路出车祸,受伤特别严重,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第二个客户,同样是一切准备就绪,决定第二天交易,可第二天早上电话打过去,客户涉嫌犯罪被捕快抓了。
第三个晚上直接生病住院,反正总会因为各种原因,使这件事不能进行下去,所以我非常害怕……”
李北川看着玉石,一脸微笑的说道:
“那你说玉石听到我们的对话,会不会制造各种原因,让我们无法继续下去?”
王木生、张立东闻言脸色皆是一变,咽了咽口水,同时双手下意识的抓向扶手和安全带,紧张的说道:
“李老弟,我们不会出车祸吧?”
李北川微微一笑。
“你猜我为什么要把玉石带过来?”
二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玉石是由霍惋惜送出来,她心里清楚这玩意儿的恐怖之处,我们现在带过来,她心里肯定非常害怕,不敢和我们耍花招。
另外,我猜测她不是盗墓的,而且这块玉石和她有很深的关系,所以不管我们问什么,她绝对不敢有所隐瞒。”
“你怎么知道?”
李北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看房子的布局,根本不像出自盗墓者之手,倒像是出自昆仑山术士之手。他在昆仑山待了五年,对昆仑山术士的手段,也算了解一二,看院子的布局,就知道是昆仑山术士的作品。
突然,原本靠在椅子上的李北川,坐直了身体,警惕的看着眼前,只见玉妖缓缓的飘进院子。
“啊……哦……”
突然车里的王木生发起一阵怪叫,只见他怀里冒出一股烟雾,他急忙脱掉衣服,赶紧从怀里拿出替身符,顺手扔了出去,同时大声喊道:
“李老弟,着了,它着了。”
李北川并没有把替身符自燃当回事,他心里清楚,这是正常现象,虽然替身符可以暂时保证王木生不会和玉妖做春梦,但一张符撑不了多久,甚至这六张替身符用完以后,替身符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这时石军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一副自信的步伐,敲了敲车窗说道:
“我和霍仙姑讲了,她听了以后,拔腿就想走,经过我不断的做思想工作,她总算冷静下来,表示可以谈谈。”
“我艹,你他妈傻嘚啊,你现在出来,她跑了怎么办?”
王木生激动的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放心,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胳膊老腿,根本跑不远。”
“张哥,去后面把玉石搬进去。”
李北川淡淡的说道,同时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朝霍惋惜院子走去。
院子不算大,一个三层小楼,收拾的非常干净,墙角种了一排花花草草,看上去非常漂亮。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女人坐在院子里,穿着一件黑大衣,仙里仙气儿的,看上去非常有感觉。
王木生看到老女人,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臭娘们,你可把我害惨了。”
石军急忙拦住了他。
“王老板,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霍惋惜看了王木生一眼,接着倒了几杯茶,微笑说道:
“来者是客,请坐吧。”
“这石头可真沉啊。”
几人刚坐下,张立东抱着玉石走了进来,直接放在桌子上,霍惋惜看着眼前的玉石,瞬间脸色一变,手中茶壶掉在茶桌上,颤抖的说道:
“你,你,你……你们怎么把它搬过来了?”
李北川微微一笑,喝了口茶说道:
“它早就进来了,你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一变,左右转头,害怕自己小命不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父说了,只要把它送走,它就绝对不会再回来。”
……
霍惋惜双眼无神,双手紧紧的握着茶杯,嘴里不断的碎碎念……
李北川手指敲了敲茶桌,说道:
“霍仙姑,我叫李北川,这次来找你,是想询问一些关于玉石的问题,然后想办法解决它。”
霍惋惜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苦笑的说道:
“就凭你也能解决它?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玉妖。”
李北川平静说道。
“既然知道它是什么,还敢妄言解决它,我好不容易把它送走,你们又把它带回来,完了,彻底完了,哇……”
霍惋惜一脸绝望,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臭娘们,你的送走就是死别人不死自己,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把你倒吊起来,让你生不如死。”
王木生一脸怒气的说道。
李北川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一切交给他处理。
接着递给霍惋惜几张纸,轻声说道:
“霍仙姑,玉石已经搬过来了,你说与不说,它都会害人,不如讲出来,也许我能解决它。”
霍惋惜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只顾着自己安危,可这玩意儿太邪门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王先生,你不要生气,你们跟我进来吧,给你们看样东西,一切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