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向北在一片头痛欲裂中挣扎着醒来。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习惯性地想翻身,却猛地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小房间的床上,而不是自己的主卧!
更惊悚的是,他旁边空着,而地板上赫然打着一个地铺,上面躺着的居然是周延!而周延身上盖着的,是那套跟林南笙合租时的女式被褥!
陈向北瞬间懵了。
“我不是在自己家吗?周延这厮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和林南笙在东南亚吗?等等……这房间布局……这被子的味道……这分明是好多年前,我和林南笙合租时的小房间!”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炸开:我……穿越了?!还是重生?!
为了验证,他毫不犹豫地抬脚踹了一下地铺上的周延。
“我靠!陈向北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周延吃痛,猛地惊醒,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吼道,那张脸,赫然是年轻的模样!
确认了! 陈向北心中巨震,随即是被巨大狂喜淹没的镇定。他二话不说,猛地跳下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正好,林南笙也从她的卧室出来,一身通勤装扮,正准备出门。看到头发凌乱的陈向北,她愣了一下。
陈向北几步上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伸手就轻轻掐住了她的脸颊,触感温软真实。
林南笙吃痛,蹙眉拍开他的手:“班长!你干嘛?”
陈向北眼神灼灼地盯着她:“林南笙,你还记得吗?你说过的,下辈子要给我机会的!”
林南笙完全在状态外,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你做梦了?”
看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神,陈向北心头激荡,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林南笙瞬间僵住,脸腾地红了,用力推他:“陈向北!你放开!你还没睡醒吗?!”
陈向北手臂箍得更紧,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和不容置疑:“我亲了你两次,得对你负责。昨晚我压着你了?所以你没跟我一起睡?”
林南笙被他这颠倒是非、厚颜无耻的话惊呆了,气血上涌,用力挣脱开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迟到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看都不敢再看陈向北一眼。
陈向北看着她仓皇逃跑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陈向北低声自语:“林南笙,这辈子,你要说话算话。”
他一回头,就看见周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小房间门口,正皱着眉,脸色不豫地看着他,显然刚才那一幕全落在了他眼里。
陈向北心情大好,他走到周延面前,姿态是前所未有的嚣张和挑衅,他挑眉,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宣示意味: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们俩打情骂俏?”
周延皱眉,一股无力感从然而生。
一整天,林南笙坐在工位上都心神不宁。键盘敲错,水杯碰倒,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早上那混乱的一幕。
陈向北他掐我脸?还说什么下辈子?
陈向北他抱我?!还说什么…负责?
陈向北他怎么会觉得我们…一起睡过?!
可是……他抱得好紧,心跳声好像现在还贴在耳边……
她下意识摸了摸早上被陈向北掐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想着想着,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她用力甩甩头,试图把那张带着坏笑的脸赶出去,最终只能懊恼地得出结论:“陈向北……疯了!”
但心底某个角落,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疯”,泛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微妙的涟漪。
而周延带着一肚子闷气和不安来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桌前,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陈向北要追林南笙,一定会,会成功。
陈向北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提前半小时就等在了她公司楼下,靠着车门,姿态悠闲,眼神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出口。
当林南笙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时,他立刻迎了上去,无比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
林南笙吓了一跳,看清是他,脸又红了:“陈向北?你怎么来了?”
陈向北笑得理所当然:“来接你下班啊。这边最近修路,不太安全。”
林南笙同事好奇地打量:“南笙,这位是……?”
陈向北抢先一步,伸出手,笑容得体却带着宣告意味:“你们好,我是陈向北,南笙的……男朋友。”
林南笙 瞬间瞪大了眼睛,用力拽他袖子,压低声音:“陈向北!你胡说什么!”
陈向北侧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痞痞地说:“提前预支一下名分,反正早晚都是。”然后揽着她的肩膀,半强制性地把她往车那边带。
陈向北对还在懵圈的同事们挥手:“我们先走了,下次请大家吃饭。”
将林南笙“塞”进副驾,陈向北俯身帮她系安全带时,看着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脸,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陈向北:“别瞪了,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砂锅粥,你生理期快到了,不能吃太油腻的。”
林南笙彻底震惊:“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陈向北神秘一笑:“我知道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