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林南笙回到一居室,试图放松。她刷手机时,偶然看到一个帖子讨论「裸睡的新体验」,说是能极大缓解焦虑,获得自由感。鬼使神差地,她洗完澡后,真的脱掉了睡衣,纠结了一下,体验一下,还是穿个小内裤吧,钻进了被子。皮肤直接接触柔软的床品,确实有一种奇异的、无拘无束的感觉。
她想着今天一天没见周延,他晚上应该不会过来了吧?自己也没告诉他回来了。她给自己定了两小时的闹钟,想小憩一下体验体验这种“解放”,结果想着想着,竟沉沉睡了过去,连闹钟响都没听见。
晚上,周延赶了回去。他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在一居室。他轻轻打开房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到林南笙已经睡着。她睡得极其规整,平躺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安静的睡颜,像个乖巧的小兵。这副模样褪去了白日的所有疏离和不安,显得毫无防备,有点可爱。
周延看着看着,连日来的焦虑和担忧仿佛被抚平了一些,嘴角不自觉地漾开一抹温柔的、久违的笑意。
也许是他目光太专注,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林南笙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就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她睡得懵懂,下意识地软糯开口:“周延……你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瞬间清醒了不少。
林南笙忘了自己“裸睡”这回事,见他回来了,下意识就像平时一样坐起来。结果被子一滑,上半身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优美的曲线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周延的视线中!
她眼睛睁大,瞬间脸红到爆炸,手忙脚乱地想拉起被子遮住自己。
周延也是呼吸一窒,迅速别开视线,但很快又转回来,眼神变得无比复杂。立刻帮林南笙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只露出一张红得快滴血的脸蛋。
气氛尴尬又莫名好笑。周延坐在床边,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握住她被被子裹住的手,声音低沉而认真,没有任何迂回:
“笙笙,看着我。”他迫使她抬头,目光紧紧锁住她,“告诉我,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很不安的样子?”
他具体地列出他的观察:“为什么之前要试着给我调那些奇怪的酒?为什么去温泉要穿那件让你自己都那么不自在的泳衣?为什么躲着我?甚至…现在这样?”他意指她异常的睡眠方式。
林南笙被他看得无所遁形,所有伪装土崩瓦解,眼泪无声地滑落。挣脱他的怀抱,面向墙壁。周延立刻爬上床,想把林南笙翻过来,林南笙发现了,转过头说,不许上床没洗澡。”周延又马上起身,弯腰把她裹好抱出客厅坐在沙发上,
心疼地揩去她的泪水,语气放缓,却更加郑重:“傻瓜,我爱你,爱的是你林南笙这个人,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安静,你的小固执,甚至你的不自信。我爱的不是你的身体,更不需要你用什么方式、或者付出什么来‘换取’我的爱或者求婚的答案。”
他抱紧她,眼神无比真诚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笙笙,我希望我们的所有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而不是你带着任何负担感、任务感,或者觉得需要‘补偿’我什么的心态去完成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