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被那无解的权力循环所困,眉宇间染上一丝难以排解的困惑与疲惫,她望向佐助,带着一种寻求终极答案的期盼,忍不住问道:
“难道……就没有一种能够一劳永逸、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完美制度吗?可以避免所有这些潜在的矛盾和循环?”
佐助闻言,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种看透历史兴替的淡然与通透。他缓缓摇头,声音透过面具,清晰而沉稳:
“完美?”他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慨叹,“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完美、永恒不变的制度。”
他端正了姿态,开始阐述他的核心观点,如同一位引导者拨开迷雾:“任何制度的建立,其最初的、也是最根本的目的,都是为了解决‘当下’最突出、最迫切的问题。它诞生于特定的时代背景、生产力水平和矛盾焦点之中。因此,衡量一个制度是否‘好’,其首要标准,便是看它是否‘适合’当下,能否有效地解决当下的困境。能适合当下的制度,对那个时代而言,就是‘最完美’的制度。”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发展的眼光,望向窗外木叶的万家灯火,继续道:“但是,时代在发展,技术在进步,人们的思想在变化,社会的主要矛盾和需求也在不断演变。一切都在流动,没有什么是静止不变的。”
最后,他给出了一个斩钉截铁的结论,目光重新落回纲手身上:“所以,制度如果僵化不变,固步自封,企图以一套固定的框架去应对所有未来的挑战,那么它本身就违背了‘发展’的规律。一个无法与时俱进、自我革新的制度,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完美’呢?它最终只会从解决问题的工具,变成阻碍进步的枷锁。”
这番话,如同清风拂过,吹散了纲手心中对“完美蓝图”的执念,让她清晰地认识到,治理之道,不在于寻找一个永恒的终极答案,而在于保持一种动态的、开放的、勇于根据现实变化而不断调整和革新的态度与能力。
这番话,如同清风拂过,吹散了纲手心中对“完美蓝图”的执念,让她清晰地认识到,治理之道,不在于寻找一个永恒的终极答案,而在于保持一种动态的、开放的、勇于根据现实变化而不断调整和革新的态度与能力。
纲手并未因佐助对“完美制度”的否定而气馁,反而更加执着于眼前的现实抉择。她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佐助,追问道:
“那么,对于‘现在’的木叶而言,我们刚刚商议的这套科举选拔制度,是否就是你所说的,‘当下最合适的制度’?”
这个问题抛出,不仅纲手在等待答案,连一旁原本若有所思的卡卡西和一直沉稳谋划的奈良鹿久,也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佐助身上。三双眼睛,带着不同程度的期待、审视与倚重,让佐助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佐助明显被这直接而关键的问题问得顿了一下。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以超然的“指引者”姿态简单给出一个结论。
他沉吟了片刻,组织着语言,随后用一种更加审慎、甚至带着几分推卸决定权意味的语气缓缓开口:
“制度合不合适……这并非,也不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断言和决定。”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沉稳,“任何一个关乎村子未来走向的重大决策,都需要结合最现实的村情、最真切的民意,以及诸位作为实际执政者最直接的判断。”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纲手、卡卡西和鹿久,语气变得更为务实和协作:“这样吧,我将这套制度可能带来的益处、潜在的风险、以及实施中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尽可能全面、客观地分析出来。然后……”
他微微摊手,做了一个“共同承担”的姿态:
“我们一起来权衡利弊,一起做出这个关乎木叶未来的决定。如何?”
这番话,巧妙地将最终决策的责任和权力交还给了木叶的实际管理者们,同时也表明了他愿意提供尽可能详尽的分析作为决策参考。这既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更为成熟的合作姿态。纲手、卡卡西和鹿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微微颔首,认同了这个更为稳妥和民主的决策流程。茶室内的气氛,从单方面的请教,转向了共同承担的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