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宫城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像被谁悄悄掐住了呼吸。
沐熙立在廊下,手里攥着那枚细小的银簪,簪头刻着一朵未开的梅花。她的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望向远处的宫墙,那里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自古皇宫就不是一个安宁之地。
“姑娘,”银霜低声道,“早点歇息吧,公子那边应该没有事,你不要担心。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沐熙的指尖微紧,“我知道了。”
她的心里,仿佛有一根弦被骤然拉紧。线索已现,只差将它们一一拼接成完整的真相。
与此同时,萧墨尘的书房里,烛火正旺。
“你说的,是真的?”萧墨尘盯着秦木和秦风,声音低沉。
秦风拱手道:“属下夜探南宫公主的住处,正撞见她的侍女青黛在烧毁香料。属下眼疾手快,抢下几包。公子,您看。”
“这味道与今日赏春宴上南宫婉用的香差不多,明日一早带进宫让沐熙看看。”萧墨尘说。
秦木接着说:“我们已经审过她的侍女青黛了,她一开始不肯说,还是用了姑娘的蚀骨散,她坚持不住才交代的。只能说这个南宫公主太狡猾了,她的贴身侍女青黛今日并未随她入宫,就是留了后手。今日南宫公主没有回来,她心急之下,去找了南明国使臣,使臣说要明日一早才进宫。于是她就按她们公主临走前吩咐的——若迟迟没有消息,就将香料销毁。”
萧墨尘沉默片刻,指尖轻叩桌面,“她这是怕人查到源头。”
“更重要的是,”秦风压低声音,“属下在她们的房内,还发现了几封与容妃的书信。信中写明了她们的计划。”
萧墨尘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把信拿来。”
几封书信摊在桌上,字迹娟秀,却字字透着阴谋。容妃为了报复沐熙,便想将沐熙设计嫁给容修,然后让沐熙为她们所用。萧墨尘看完,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如冰,“好一个南宫婉,好一个容妃……”
“公子,要不要立刻将青黛带到宫里?”秦木问。
萧墨尘摇头,“今夜先按兵不动。明日一早,我会亲自与沐熙一同面圣。”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御书房内,太子站在书桌前研墨,皇上正写着什么。
萧墨尘与沐熙并肩而入,两人神色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皇伯父,证据已经理清楚了。”萧墨尘行礼道。
皇上抬眸,“是吗?那就太好了。”
沐熙上前一步,双手呈上那几包香料和香灰,“陛下,这是昨日赏春宴上所用的香料的香灰,我和院判大人已经查明里面一种添加了“冰凌草”,一种是南明国特有的“忘魂草”,而墨尘在南宫婉的住处发现的香料也有这些东西。”沐熙向皇上说了那两种草药的作用,皇上勃然大怒。
接着萧墨尘接着呈上书信,“而这些,是南宫婉与容妃的通信。信中详述了她们利用此次宴会,试图……”
话未说完,皇上已将信接过,越看面色越沉。殿内的气氛像凝固的冰,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岂有此理!”皇上猛地拍案而起,龙目怒睁,“南明国竟敢如此狼子野心!南宫婉身为公主,不思两国交好,反而与容妃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皇伯父息怒。”萧墨尘拱手道,“侄儿已将南宫婉的侍女青黛带来,她可以作证。”
青黛被带上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冷声道:“青黛?你是南宫婉的侍女,你们公主真是好大的野心?”
青黛昨日受了蚀骨散的苦,怕再受一次,跪着连连磕头,“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公主入宫前吩咐,若迟迟没有消息,就将香料销毁。奴婢……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啊!”
沐熙看着她,语气柔和了几分,“你可知道,这些香料会造成什么后果?”
青黛抬起头,眼中满是茫然,“奴婢不知……只听公主说,这是为了保两国平安。”
殿内一片哗然。
皇上冷笑,“平安?这分明是想扰乱我朝,动摇国本!”
“陛下,”萧墨尘上前,“如今证据确凿,只待南明国使臣入宫,当面质问。”
皇上点头,目光凌厉,“传朕旨意,宣南明国使臣即刻进宫!”
待人传令去了,皇上又派人去后宫搜查容妃的宫殿,在容妃殿中发现了许多南明国风珍品,是连贡品里都没有的,而且还有一些信件,都是证据。容妃也被带到了皇后宫里进行调查。
皇上对沐熙和萧墨尘的能力很满意,在等待使臣的时间里,皇上问萧墨尘这次立了功想要什么赏赐,萧墨尘说如果这件事顺利解决,希望皇上给他和沐熙赐婚。皇上打趣他说长大了,让萧墨尘脸红。
皇上又问沐熙想要什么,沐熙说她想要南明国在上次赏花宴上的花。皇上说那些又养不了多久,沐熙却说春城也许可以养活,她想要能大面积种植,到时候用来做香粉,那样南明国的香粉就不是一家独大了。皇上开心的笑,说沐熙真是个奇女子。而他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特别的人,到时候事情结束以后介绍沐熙认识。沐熙心里一惊,难道说还有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