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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是被煤球踩醒的。

它蹲在我胸口,尾巴尖勾着我枕边的桃木枝,见我睁眼就“喵呜”叫了声,把枝子往我脸上送——

这是青璃教它的,说每天早上玩会儿桃木枝能沾点阳气,免得被脏东西缠上。

“别闹。”我把煤球抱到旁边,刚坐起来就看见青璃靠在窗边笑!

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小袄,袖口绣着圈云纹,手里还拿着个刚叠好的纸狐狸:

“快起来吧,今天有客人要来,姥姥都在厨房忙活半天了。”

“客人?谁啊?”我揉着眼睛往客厅看,只看见姥爷蹲在八仙桌旁擦他的老烟袋,没见着外人。

青璃刚要说话,就听见传来阵轻快的脚步声,不是人的,倒像是爪子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她眼睛一亮:“来了!”

我赶紧爬起来穿衣服,刚套好外套就冲进客厅——

果不其然,八仙桌旁多了三道身影:胡三太爷穿着他那件藏青色的长衫,烟袋锅子斜插在腰上,正眯着眼打量屋里的摆设;

黄家二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块绣着黄符的帕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别了朵干菊花;

柳家七爷最不安分,正蹲在沙发边逗煤球,尾巴尖时不时扫煤球的耳朵,惹得煤球“哈”气炸毛。

“胡三太爷!黄家二姑!七爷!”我跑过去,差点撞到桌子,“你们怎么来了?”

胡三太爷慢悠悠地掏出烟袋锅子,青璃赶紧递过火柴,他点着烟抽了口,烟雾缭绕里眯着眼笑:

“丫头,我们来看看你,顺便瞧瞧新供堂。

你姥姥在阳台搭的那间小供堂,比村里的亮堂多了,香火也足,我们几个在山里都闻着味儿了。”

我这才想起,姥姥上周特意在阳台隔了间小屋子,摆上了胡三太爷他们的牌位,每天早上都去上香。

之前在村里的供堂又小又暗,现在这新供堂不仅宽敞,还能晒着太阳,难怪他们满意。

“可不是嘛,”黄家二姑放下帕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比在村里时胖了点,看来姥姥把你照顾得不错。

对了,丫头,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画符的水平有没有提升啊?

别是天天偷懒,把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吧?”

我吐了吐舌头,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我的符纸本——

里面夹着我这半个月画的符,有镇邪符、平安符,还有几张青璃教我的简易狐仙符。

黄家二姑拿过去翻了翻,眉头先是皱着,后来慢慢舒展开:

“嗯,比之前强点,镇邪符的朱砂描得匀了,就是这平安符的符脚还差点意思,得再练练。”

柳家七爷也凑过来看,他爪子指着张狐仙符:“这张画得不错啊!比我第一次画的强多了,丫头,你跟青璃学的吧?”

青璃靠在门框上笑,尾巴轻轻晃着:“七爷眼尖,这张是我教她的,雯雯学得快,画了三遍就像模像样了。”

正说着,姥姥端着盘刚炸好的糖糕走进来,放在八仙桌上:

“雯雯,跟谁说话呢?快吃糖糕,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她看不见胡三太爷他们,只当我在跟青璃聊天——

自从青璃能化实形,姥姥就把她当亲闺女待,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

胡三太爷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拿起块糖糕递到他面前(当然,在姥姥眼里我只是对着空气递东西)!

又给黄家二姑和柳家七爷各拿了块,自己也捏了块,甜得牙都要化了。胡三太爷吃着糖糕,满意地点点头:“你姥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山里的野果子好吃多了。”

吃完糖糕,胡三太爷把烟袋锅子往桌上一放,正色道:

“丫头,今天我们来,除了看你和新供堂,还有件正事——

教你点新东西。之前教你的那些符都是基础的,今天教你个厉害的!

叫‘驱邪破煞符’,要是再遇到像黄皮子那样的邪祟,这符能直接破了它的道行,保你平安。”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之前遇到黄皮子时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学会了这符,以后就能自己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姥姥姥爷了。

“别急,这符不好画。”

胡三太爷从袖里掏出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的纹路比我之前画的复杂多了,“你得先记住符的样子!

再练朱砂的浓度,最重要的是画符时要聚气,心里不能有杂念,不然画出来的符就是张废纸。”

黄家二姑也凑过来,指着符纸上的纹路说:“你看,这符的开头要画三道‘雷纹’,代表引天雷之力;

中间的‘镇邪纹’要画得圆,像个圈,把邪祟困在里面;结尾的‘破煞纹’要尖,才能刺破邪祟的道行。

每一笔都不能断,也不能歪,不然就没用了。”

我拿着符纸仔细看,眼睛都快看花了。青璃坐在我旁边,帮我把符纸铺在书桌上,又倒了点朱砂在碟子里:

“慢慢来,我陪你练,画错了也没关系,多画几遍就熟了。”

接下来的一上午,我都在练“驱邪破煞符”。

刚开始画的时候,要么雷纹画得歪歪扭扭,要么镇邪纹画断了,黄家二姑在旁边看得直皱眉:

“丫头,手别抖,心里想着要保护的人,气就聚起来了。”

胡三太爷也时不时指点我:“画符不是描字,得有劲儿,每一笔都要带着阳气,不然镇不住邪祟。

你想想上次黄皮子掐你脖子的时候,你想不想反击?就带着那股劲儿画。”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了想——

想姥姥被黄皮子打晕时的样子,想青璃替我挡天雷时的样子,想自己当时的无力和害怕。

再睁开眼时,我握着毛笔的手不抖了,蘸了点朱砂,一笔一划地画起来:

雷纹画得笔直,镇邪纹画得圆润,破煞纹画得尖锐,一气呵成,没断一笔。

“成了!”柳家七爷凑过来看,兴奋地拍了下桌子,“这符成了!你看,朱砂还泛着光呢,有阳气!”

我赶紧拿起符纸看,果然,符纸上的朱砂隐隐透着点红光,不像之前画的那样暗沉。

胡三太爷点点头,满意地笑了:“不错不错,第一次画就能成,比我当年强多了。

这符你得多练,等练熟了,再教你怎么用——

遇到邪祟时,把符往它身上贴,嘴里念‘天地正气,破煞驱邪’,符就会起效。”

正说着,煤球突然炸毛了,对着阳台的方向“哈”气,尾巴竖得笔直。

青璃脸色一变,站起来往阳台走:“不对劲,有阴气。”

我们赶紧跟过去,刚到阳台门口,就看见新供堂的门开着条缝!

里面的香火灭了两根,牌位前的供果掉在地上,滚了圈停在角落。

胡三太爷脸色沉了下来:“谁这么大胆,敢在我们的供堂捣乱?”

青璃眉头皱得紧紧的:“是股阴煞气,比上次荒院那个小孩的阴气重多了,像是从西边来的。”

我心里有点怕,往青璃身边躲了躲:“会不会是黄皮子的同伙啊?”

“不是,黄皮子的阴气没这么重。”黄家二姑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是积年的阴煞,可能是从附近的老宅子飘过来的。你姥姥在阳台搭供堂时没画结界,所以引来了这东西。”

胡三太爷从袖里掏出张黄符,往供堂门上一贴,符纸“唰”地燃了起来,冒出股青烟。

青烟飘进供堂,里面传来阵“滋滋”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被灼烧。

他又掏出三炷香,点着插在牌位前:“先把供堂的阳气补回来,这阴煞今天只是来试探,要是不画结界,晚上还会来。”

青璃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雯雯,别怕,有胡三太爷他们在,这阴煞不敢怎么样。

等会儿我教你画结界符,贴在供堂周围,就能挡住阴气了。”

姥姥听见阳台的动静,走过来问:“怎么了?供堂怎么了?”

她看见地上的供果,赶紧捡起来:“哎呀,怎么掉地上了,是不是风刮的?”

我赶紧说:“姥姥,可能是煤球不小心碰的,我等会儿把供堂收拾干净,再上柱香。”

不能让姥姥知道,不然她该担心了。

姥姥点点头,又去厨房忙活了。

我们赶紧收拾供堂,胡三太爷教我在供堂的四个角各贴了张结界符!

黄家二姑教我念结界咒,柳家七爷则蹲在阳台门口放哨,防止阴煞再过来。

“丫头,这阴煞虽然厉害,但只要咱们做好防备,它就不敢来捣乱。”

胡三太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去供堂上香,检查结界符有没有破损!

要是发现不对劲,就赶紧给我们托梦,我们会过来帮忙。”

我点点头,心里虽然还有点怕,但更多的是踏实——

有胡三太爷他们在,有青璃在,不管遇到什么邪祟,我都能应对。

中午姥姥做了一大桌子菜,有红烧肉、炖鸡、炒青菜,还有我最爱吃的炸丸子。

姥姥看着我笑:“雯雯今天怎么这么乖,还知道给小璃夹菜。”

青璃赶紧说:“姥姥,雯雯一直很乖,她就是心疼我。”

吃完饭,胡三太爷他们要回山里了,临走前胡三太爷把他的烟袋锅子递给我:

“丫头,这烟袋锅子你拿着,里面的烟丝是用艾草和朱砂泡过的,遇到邪祟时点燃,能驱邪。

等你什么时候画符的水平再提升,我再教你更厉害的本事。”

我接过烟袋锅子,沉甸甸的,还带着胡三太爷的体温:“谢谢太爷,我一定会好好练的。”

黄家二姑也掏出个绣着黄符的荷包递给我:“丫头,这荷包你戴着,里面装了平安符,能保你平安。

别偷懒,下次我们来要检查你的符纸本,要是没进步,可要罚你抄符的。”

柳家七爷则把他的爪子印在我的符纸本上:“丫头,这是我的爪印,遇到危险时对着爪印喊我的名字,我就会过来帮你。”

我把他们送的东西都小心地收起来,心里暖暖的。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我突然觉得,就算在城里,我也不是一个人——

下午小婷来找我玩,我们一起在客厅里画画,青璃在旁边陪着我们,煤球蜷在我们脚边睡觉。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画纸上,暖乎乎的。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幸福——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有爱的人在身边,有喜欢的事做,就算偶尔遇到点危险,也能在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下解决。

我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美好。

跟小婷画完画时,天已经擦黑了,我们出去在巷子里想着散散步。

没多久小婷妈妈喊她回家吃饭,临走说让我明天给她带本漫画书。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才转身——

刚走两步,就觉得后脖子发凉,像有人用冰手往我衣领里塞了团雪。

“别回头。”青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她的手悄悄攥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发颤!

“往家走,脚步别停,跟我说话,正常点。”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白天胡三太爷说的“阴煞会再来试探”,赶紧应了声:

“知道了,刚跟小婷说好了,明天要一起吃早饭呢。”

眼睛却忍不住往旁边的影子里瞟——

巷子里的路灯坏了两盏,昏黄的光只够照到脚边,阴影里黑沉沉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正跟着我们走。

煤球跟在我脚边,平时总爱蹭来蹭去,这会儿却绷着身子,尾巴竖得笔直!

对着阴影里“哈”气,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连耳朵都贴在了头上。

“是白天那股阴煞?”我小声问,脚步又快了点,恨不得立刻冲进家门。

“比白天的气息更重了,还带了点别的东西。”

青璃往我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更低,“你没听见吗?有人在哭。”

我仔细一听,还真有——

不是小孩的哭声,是个女人的,细细的,像被棉花裹着,从阴影里飘出来,混着风“沙沙”的声,听得人后脊梁发麻。

“在哪儿哭啊?”我攥紧了兜里的烟袋锅子,那是胡三太爷留给我的,沉甸甸的,能让人踏实点。

“在咱们身后第三家的墙根下。”

青璃的眼睛盯着身后的阴影,“你别往那边看,那东西故意引你回头,一回头,阳气就泄了。”

我赶紧收回目光,盯着自家的门牌号往前走。

可那哭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人踩着我的影子追过来,连头发丝都觉得凉飕飕的。

突然,煤球“喵”地叫了一声,猛地往阴影里扑过去,可刚扑到一半,就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嗷呜”叫着退回来,爪子上还沾了点黑灰,渗着点血珠。

“煤球!”我赶紧蹲下来抱它,刚碰到它的爪子,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指尖往胳膊上爬,冻得我一哆嗦。

青璃赶紧掏出张平安符,往煤球身上贴了贴,符纸泛了点红光,煤球的叫声才小了点,往我怀里缩了缩。

“别蹲!快起来!”青璃拉着我站起来,“地上阴气重,蹲久了会缠上你!”

我刚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是第三家的木门开了条缝,里面黑得看不见底,那女人的哭声,就是从门里飘出来的。

我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就看见门缝里,有只惨白的手搭在门框上,指甲又长又黑,像涂了墨。

“雯雯,别看!”青璃赶紧捂住我的眼睛,可我还是看见了——

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跟姥姥去年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姥姥的镯子……”我声音都抖了,“那镯子不是去年在村里丢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青璃的手也顿了顿,声音里多了点慌:“别管镯子,先回家!那东西在引你过去,你一靠近,就完了!”

她拉着我往家跑,煤球在我怀里“喵呜”叫着,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

还有脚步声,“哒哒”的,像穿了高跟鞋,追着我们跑。

我能感觉到,那股寒气越来越近,都快贴到我的后背了,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终于跑到家门口,我手忙脚乱地掏钥匙,钥匙串掉在地上,“哗啦”一声响。

青璃赶紧帮我捡起来,往锁孔里插——

可插了好几次,都插不进去,锁孔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冰凉冰凉的。

“怎么回事?锁怎么插不进去了?”

我急得快哭了,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巷口,那只惨白的手,好像都要碰到我的头发了。

“是阴煞堵了锁孔!”青璃从兜里掏出朱砂,往锁孔里倒了点,又念了句咒,“天地阳气,开我门锁!”

话音刚落,锁孔里传来“滋滋”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被灼烧。她再一插钥匙,“咔嗒”一声,锁开了!

我们赶紧冲进家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反锁了。

我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煤球在我怀里抖得厉害,爪子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

青璃赶紧去阳台拿桃木枝,又倒了点白酒,往煤球的爪子上擦了擦,煤球的叫声才慢慢小了。

“姥姥!姥爷!”我喊了两声,客厅里没动静,只有厨房的灯亮着,传来姥姥切菜的声音。

“姥姥在厨房呢,没听见。”

青璃松了口气,靠在墙上,脸色有点白,“刚才那东西,不是单纯的阴煞,像是个怨魂,还带着点执念——

那镯子,说不定就是它的执念所在。”

我抱着煤球,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姥姥正在切萝卜,哼着小时候常给我唱的童谣,没发现不对劲。

“姥姥,你去年丢的那个银镯子,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我小声问。

姥姥回头笑了笑:“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个老银镯子,上面刻着朵梅花!

去年在村里赶集时丢的,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怎么了?你见着了?”

我心里一沉,刚才在门缝里看见的那只手,手腕上的镯子,就是刻着梅花的!

“没、没见着,就是突然想起了。”我赶紧说,不敢告诉姥姥真相,怕她害怕。

姥姥点点头,又低头切萝卜:你跟小璃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都快做好晚饭了,就等你们了。”

“我们在门口跟小婷聊了会儿天,耽误了点时间。”

青璃赶紧帮我圆谎,又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等会儿吃饭时,别跟姥姥提这事,晚上咱们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抱着煤球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心里还是慌得厉害。

刚才那只惨白的手,还有那女人的哭声,一直在我脑子里转,连煤球的呼噜声,都觉得有点吓人。

晚饭时,姥姥做了萝卜炖排骨,还有炒青菜,都是我爱吃的。

可我没什么胃口,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

姥爷看我不对劲,问:“雯雯,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我赶紧说,往姥姥身边靠了靠,“等会儿吃完了,我想早点睡觉。”

姥姥摸了摸我的头:“累了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

排骨我给你留着,明天早上热给你吃。”

吃完晚饭,我抱着煤球回了房间,青璃跟了进来,把门反锁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我的符纸本,还有朱砂,放在书桌上:“刚才那怨魂,肯定还在巷子里,今晚说不定会来敲门。

咱们得做好准备,不能让它进来。”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胡三太爷的烟袋锅子,放在枕头边:“太爷说,遇到邪祟时点燃烟丝,能驱邪。

咱们要不要现在点燃?”

“别,现在点燃,会引来更多阴气。”

青璃摇摇头,又从袖里掏出张结界符,贴在门后,“这张结界符能挡住怨魂,要是它来敲门,千万别开,也别说话——

怨魂能听出人的声音,一说话,就知道你在里面,会更难缠。”

她又在窗户上贴了两张平安符,还把桃木枝放在枕头边,跟煤球的窝放在一起:

“煤球刚才被阴气缠上了,今晚得让它跟咱们在一起,桃木枝能护着它。”

我抱着煤球,靠在床头,眼睛盯着门口,心里还是怕。

青璃坐在我旁边,给我讲青丘的故事,想让我放松下来!

可我还是听不进去,总觉得门口有声音,像有人在敲门,又像有人在哭。

大概到了半夜,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不是敲大门,是敲我的房门!

我一下子醒了,心脏“咚咚”跳得厉害,赶紧推了推青璃:“青璃!有人敲门!”

青璃也醒了,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别说话!是那怨魂来了!”

敲门声越来越响,“咚咚咚”,一下一下,像敲在我的心上。

接着,就听见那个女人的哭声,从门外飘进来,细细的,带着股寒气:

“我的镯子……把我的镯子还给我……开门……把镯子还给我……”

煤球一下子炸毛了,对着门口“哈”气,尾巴竖得笔直。

我紧紧抱着煤球,往青璃身边缩了缩,眼睛盯着门后的结界符——

符纸泛着淡淡的红光,像道屏障,挡住了门外的阴气。

“我的镯子……在你身上……开门……”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贴在门后说的,“我看见我的镯子了……开门……不然我就进去了……”

突然,敲门声停了,哭声也停了。

屋里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我和青璃的呼吸声,还有煤球的低吼声。

我刚松了口气,就看见门后的结界符,突然“滋滋”响了起来,红光越来越淡,像是要熄灭了!

“不好!它在撞结界!”

青璃赶紧从兜里掏出朱砂,往符纸上洒了点,又念了句咒,“天地正气,固我结界!”

符纸的红光才又亮了点,可没过多久,又开始变暗。

门外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门板,“沙沙”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开门……我要我的镯子……”

女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股戾气,“再不开门……我就把你姥姥姥爷都带走……”

我心里一慌,刚要说话,就被青璃捂住了嘴:

“别说话!它在激你!你一说话,阳气泄了,结界就破了!”

她赶紧从书桌上拿起我白天画的“驱邪破煞符”,又点燃了胡三太爷的烟袋锅子——

烟丝一燃,就冒出股浓浓的烟,带着艾草和朱砂的味道,一下子驱散了屋里的寒气。

“要是结界破了,你就把这符往门口扔,嘴里念‘天地正气,破煞驱邪’!”

青璃把符纸塞到我手里,又拿起桃木枝,站在门口,“我来挡着它,你保护好自己和煤球!”

门外的刮擦声越来越响,门板都在“嘎吱”晃,像是要被撞破了。

结界符的红光越来越淡,终于,“唰”地一下,符纸燃了起来,化作灰烬——结界破了!

“哈哈……我进来了……”

女人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尖锐刺耳,像是指甲刮过铁皮。

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慢慢开了条缝,里面黑沉沉的,那只惨白的手,又搭在了门框上,指甲上的黑灰,还在往下掉。

“就是现在!”青璃大喊一声,我赶紧把驱邪破煞符往门口扔,嘴里念:“天地正气,破煞驱邪!”

符纸刚碰到那只手,就“轰”地燃了起来,冒出股青烟。

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一下子缩了回去,门缝里的黑气,也被烧得“滋滋”响。

“你敢用符烧我!”女人的声音变得更凶,“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就在这时,枕头边的烟袋锅子突然“啪嗒”掉在地上!

烟丝的火一下子旺了起来,冒出的烟,化作一道青烟,往门口飘去,正好挡住了门缝里的黑气。

接着,就听见胡三太爷的声音,从烟里传出来:“大胆怨魂,敢在我胡家护着的人面前撒野,活腻了?”

我心里一下子踏实了——是胡三太爷!他来了!

门缝里的黑气一下子缩了回去,女人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带着股害怕:

“胡三太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要回我的镯子……”

“你的镯子丢了,不去找偷镯子的人,反而来缠无辜的孩子,还有理了?”

胡三太爷的声音越来越沉,“这孩子姥姥的镯子,是去年在村里丢的,跟你这怨魂有什么关系?

你不过是借镯子的由头,想吸这孩子的阳气,渡你自己的怨!”

门缝里的黑气晃了晃,女人的声音变得支支吾吾:“我……我没有……我就是想要镯子……”

“还敢狡辩!”胡三太爷大喝一声,“我看你是不知好歹!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怨魂,免得你再害人!”

话音刚落,烟里就飘出一道黄符,往门缝里飞去。

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门缝里的黑气一下子散了,房门“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

屋里的寒气一下子散了,烟袋锅子的火也慢慢小了。

胡三太爷的身影,从烟里走出来,脸色有点沉:

“这怨魂,是附近老宅子的,死了有十几年了,一直缠着自己丢的镯子,后来被阴煞附了身,才敢来这儿撒野。

刚才要不是烟袋锅子的烟丝引我过来,你们俩今晚就危险了。”

青璃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多谢太爷,刚才吓死我了。”

我抱着煤球,也松了口气,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太爷,刚才我以为我要完了,我还以为要连累姥姥姥爷了。”

胡三太爷摸了摸我的头,声音软了点:“傻丫头,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事?

不过这怨魂虽然被我打跑了,但阴煞还在,它肯定还会再来。

明天我让黄家二姑和柳家七爷过来,帮你们在房子周围画个结界,再找个时间,把那怨魂彻底收了,免得再捣乱。”

我点点头,把煤球抱得更紧了。

煤球也不抖了,往我怀里缩了缩,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胡三太爷又叮嘱了几句,让我们晚上别再开门,要是有动静,就点燃烟袋锅子,他会过来帮忙。

说完,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了屋里。

青璃帮我把烟袋锅子捡起来,放在枕头边,又重新贴了张结界符在门后:

“别怕了,太爷来了,那怨魂不敢再来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点点头,靠在枕头上,抱着煤球,青璃坐在我旁边,给我讲着青丘的故事。

虽然刚才的事让我很害怕,但有胡三太爷的保护,有青璃的陪伴,我慢慢就放松下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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