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通电话，班永强过来了。
对着班永强点点头，高寒转过身讲电话。
“喂，老杨，入室盗窃的案子怎么样了？”
“老大，我和老高他们还在调查，主要从翡翠首饰入手，找了收赃的一些家伙，目前还没有发现。”
“嗯，可以。不过要注意，利益动人心，这两套首饰价值不菲，且并不是私人订制，还是好出手的，所以，除了收赃的，还得多找些线人打听。”
“好的老大。”杨辉应了一声，接着道：“另外，我们准备给线人一定的悬赏。”
“……你们准备给多少？”
“按照规矩，破案追回赃物的话，我们能够拿到总价百分之二十的奖励。我们准备拿出五千给线索，如果直接拿到赃物，给两万的悬赏奖励。”
“这个金额可以，你写份报告然后给龙队审批吧。”
“行，我稍后就弄。”
“嗯，收尾的事弄好了没有？”
“快了，还有最后一点，明天上午应该能够全部弄完。”
“那行，这段时间我们不在队里，有事你多照应着，有决定不了的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好的老大，队里你放心，我会照顾的。”
“那我先挂了。”
“老大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高寒将手机揣进中长端呢子大衣的衣兜，顺手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支递给班永强，自己也点了一根。
两人将手放在护栏上，抽着烟，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后班永强回头看了一眼走廊，见没人经过才收回目光。
“老大，如果确定了，凶手能击毙么？”
偏头看了班永强一眼，高寒神情冷漠的道：“当然。不过，得在他不投降的情况下。”
“……我想替王宁报这个仇。”
“你是担心他以精神问题等原因，逃过死刑？”高寒猜到了班永强的想法，问道。
“是。”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班永强说道：“我见过有罪犯用这样的手段逃脱刑罚。”
高寒点点头。
他虽然没有遇到过，但也知道。
毕竟这么一条条款摆在那里，肯定有律师会用。
而一份精神病鉴定意见，并不难搞到手。
见高寒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了，临了班永强却犹豫起来：“不会有问题吧？不是担心我，我是担心老大你受影响。”
“切。”高寒嗤笑一声：“一个杀人犯能影响什么，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就是了。”
“有发现？”班永强眼睛一亮，问道。
“呵呵，你们都叫我‘老大’了，我能没点手段？放心吧，只要这人出现在身边，我保证把他揪出来。”
听到高寒如此说，班永强想明白了：“所以老大你才不愿意看监控？”
“监控或许能发现线索，但我估计，就算是找到了，凶手也做了伪装。但是再怎么伪装，有一点他却伪装不了。”
“什么？”
“味道。”
“味道？”
“没错，每个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而我在现场就闻到了一些，排除掉我们自己人，剩下的样本并不多。”
看着高寒露出的笑容，班永强不明觉厉，也跟着笑了起来。
之前的文物盗窃案，也是靠高寒的嗅觉，闻到了雪茄味然后沿着这条线索追下去发现的。
现在又有了味道标本……
班永强觉得这次稳了。
“老大，谢谢。”
“谢什么，不说别的，王宁也是我的前辈，同样是战友。”
抽完一根烟，班永强的精神状态明显不一样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得宋锐、廖广贤两人惊异不已。
……
“来了来了，死者的手机已经破解了，数据也恢复了部分，现在开始分配任务。”黎文彬拍了拍手，众人赶紧围了过去。
“经过对手机数据的恢复，我们可以确定，死者费雨珊确实存在提供有偿性服务的情况，目前找出来的有七个人。”
“除了查看监控的同事，其他人分成三组。”
“高队，你们先选两个。”
高寒：“……”
又是选择？
高寒都有些惊疑黎文彬的性取向了。
不过在看到他注视着班永强的眼神后，高寒明白了：自己这是沾了老班的光了啊。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客气。
直接选了最近和费雨珊有联系的，也就是在遇害当晚有约的那个，以及随机挑选的另一个人。
等高寒选完后，黎文彬将剩下五个人随机分配给另外两组负责。
然后大家就出发了。
高新区，年华酒店公寓。
高寒带着班永强等人开车抵达楼下后，将车停在路边，随即下车朝着公寓大门走去。
“你好，警察，电梯能直接上去么？”廖广贤走到前台，出示证件后问道。
“警官你好，电梯有梯控卡的，您要去几层？”
“魏松住在几楼？”
“请稍等，我查一下……在十九楼1909。”
这个魏松就是费雨珊遇害前最后一个见的人。
而魏松本身是某金融公司的高管，不是本地人，长期在华年酒店公寓内租住了一间套房，作为在江城的住处。
很奇怪吧，这个人并没有住在凤水区，甚至其他几个需要排查的对象也都没有一个住在凤水区。
坐电梯上楼。
1909门口。
班永强看向高寒，在高寒点头示意后，才伸手按下门铃。
叮叮叮……
“来了，谁啊？”
“魏先生你好，警察。”
“……”
房间里明显沉默了一下，随后咔哒一声，房门开了一条缝，门上还挂着防盗链。
魏松在缝隙处露出脸，看向高寒两人，道：“有证件么？”
高寒和班永强拿出警官证展开，看清后，魏松这才取下防盗链，将房门完全打开。
进入房间在客厅沙发坐下，高寒问话，班永强打开执法记录仪，同时拿出笔和本子做记录。
老班不太喜欢用平板，而且平板电脑携带也不是很方便。
准备好，高寒用平板电脑调出费雨珊的照片放在茶几上推到魏松面前。
“魏先生，认识她么？”
只看了一眼，魏松眼睛转了转，摇头道：“不认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高寒一笑，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显露出两人的聊天记录：“现在呢？”
“……”面对聊天记录的证据，魏松知道抵赖没用，只能承认：“咳咳，刚刚没看清，现在我想起来了，认识。”
“不过警官，我们只是认识的网友，我……”
“不用着急解释，我们不是扫黄的，何况，扫黄也得捉奸在床不是？”
高寒笑着说完，脸色突然一肃：“我们找你，是更严重的问题。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城南分局刑侦大队三队队长，这位是我的同事。”
“刑，刑侦大队？”魏松说话的时候都结巴了，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平板，又看向高寒和班永强，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会是珊珊被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