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炸裂的轰鸣声在三宝庙密室中回荡,李长生与住持对峙的余波还未消散。秋生抱着红毛靓避开飞溅的郑和宝船龙骨碎片,目光落在墙角那本烧焦的《药海经》上。红毛靓的青铜片仍在发烫,与残页产生的共鸣,如同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两人向密室深处走去。
“这阵法虽破,但残留的南洋邪术仍在干扰灵脉。” 李长生收起显化的保生大帝法相,青蚨玉佩泛着微光,他看向秋生手中的太素青蚨针,“秋生,用南音配合你的针法,或许能彻底净化这里。” 秋生点头,将琵琶横抱于胸前,太素青蚨针悬浮在琴弦之上,微微震颤。
密室的墙壁上,闽南砖雕与南洋图腾交错,组成复杂的守护阵法。秋生深吸一口气,指尖拨动琴弦,泉州南音《梅花操》的旋律倾泻而出。太素青蚨针随着音律穿梭,针尖所过之处,墙壁上的南洋邪文纷纷崩解,露出隐藏在下方的太素门符文。红毛靓趁机展开金苍绣法衣,法衣上的刺桐花纹亮起,吸收着丹炉残留的灵气,化作缕缕金光注入墙壁的符文之中。
“小心!” 琉璃蝶突然发出尖锐鸣叫,灵脉镜红光暴闪。地面突然裂开,涌出无数由蛊毒凝成的藤蔓,缠绕向众人。秋生急转曲风,弹奏起《八骏马》,激昂的音律化作利刃,将藤蔓斩断。红毛靓甩出金苍绣腰带,化作狮首形态的灵器,撕碎剩余的蛊藤,却在触碰到墙壁时,被一股神秘力量吸附。
“这是...... 太素门的‘灵墟阵’,但被南洋邪术篡改了。” 李长生皱眉,掏出一枚青蚨钱,“秋生,用你的陶灵血为引,配合南音,或许能唤醒阵法中的太素本源。” 秋生咬咬牙,将太素青蚨针刺入指尖,鲜血滴落在琵琶琴弦上。带着灵力的鲜血与南音融合,化作金色的音波,冲向墙壁。
墙壁轰然震动,露出隐藏的暗室。暗室中央,一座用郑和宝船龙骨炼制的丹炉散发着诡异的黑光,炉中隐隐有哀嚎声传出。红毛靓的刺桐花胎记剧烈发烫,她指着丹炉旁的石壁:“秋生,快看!” 石壁上刻着《药海经》残页,其中 “陶灵血可解焚心咒,但需以活物为引” 的字迹在灵力的照耀下格外醒目。
“活物为引...... 难道是要用双生陶灵的血?” 秋生握紧龙涎香瓶,瓶底的 “永乐元年” 与丹炉刻痕再次呼应。他想起母亲日益严重的病情,青源山传来的灵脉波动仿佛是母亲的求救信号。红毛靓走上前,将青铜片贴在石壁上,残片与《药海经》残页共鸣,竟显化出一段动态画面:古窑被焚毁时,保生大帝将药炉残魂分作两份,同时留下一卷完整的《灵炉篇》,藏于泉州九日山的祈风石刻中。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剧烈摇晃,住持挣脱李长生的压制,狞笑着冲向丹炉:“你们以为能阻止药王宗的复活?太天真了!” 他手中的青铜鼎发出刺耳的嗡鸣,丹炉中的黑光暴涨,数百只由蛊毒凝成的 “疫魔傀儡” 从黑暗中爬出,正是那次提到的危机。这些傀儡身上布满刺桐纹咒印,与红毛靓的胎记、母亲体内的陶毒瘤如出一辙。
“秋生,用保生天针!” 李长生大喊,显化出保生大帝虚影,手中银针与秋生的太素青蚨针共鸣。秋生运转 “海灵感应术”,却发现灵脉被邪术扰乱,难以定位傀儡的弱点。危急时刻,红毛靓咬破舌尖,将陶灵血喷在金苍绣法衣上,法衣瞬间化作金色巨网,罩住部分傀儡。
“以闽南南音,引太素灵气!” 秋生怀抱琵琶,弹奏起泉州南音的 “指谱”,太素青蚨针随着音律化作流光,刺入傀儡的 “陶道穴”。傀儡身上的刺桐纹咒印纷纷亮起,却在接触到太素灵气的瞬间开始崩解。然而,住持却趁机启动丹炉的核心机关,整个密室开始坍塌,石壁上的《药海经》残页也在逐渐消失。
“红毛靓,快用你的青铜片记录残页内容!” 秋生大喊。红毛靓点头,集中灵力于青铜片,残页上的文字与图案迅速映刻在青铜片上。李长生则甩出青蚨钱,组成太素屏障,护住众人。“我们得快离开这里,丹炉一旦爆炸,整个三宝庙都将不复存在。” 他神色凝重,望向密室深处那尊若隐若现的保生大帝药炉虚影,那是未来将出现的关键灵器。
秋生、红毛靓与李长生在崩塌的密室中奋力前行,身后是不断逼近的蛊毒傀儡与倒塌的石壁。秋生握紧龙涎香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找到完整的《灵炉篇》,复活保生大帝药炉,拯救母亲,彻底铲除药王宗的邪恶势力。而红毛靓则轻抚着青铜片上的《药海经》残页记录,刺桐花胎记的热度提醒着她,古窑双生陶灵的使命,正朝着最终的真相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