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抱臂嗤笑一声:“因为安保有眼睛有脑子,我能进来,当然靠的是请柬,不过对于你这种脑子里全都是浆糊的人,说了也是浪费口舌。”
“你竟然敢骂我没有脑子?喻梨,之前在台里,我勉强给你一分脸面,但这是我家,你还敢这么嚣张,我必叫你有来无回!”
喻梨哟了声,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家?你哪门子的家?你的身上,有半点祁家的血脉吗?”
“不会以为别人叫你一声三小姐,你连自己真正的祖宗姓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吧?”
在斗嘴上,十个祁见月也完全不是喻梨的对手。
非但斗不过喻梨,反而被喻梨轻飘飘的几句话,气得跳脚。
“安保!安保都给我死哪儿去了!”
在祁见月的鬼叫下,安保匆匆赶来,“三小姐,出什么事了?”
祁见月指着他们的鼻子就骂:“还敢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们家重金聘请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划水吃白饭的。”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老宅里放,要是家里遭了窃贼,随随便便一件首饰就是百万起步,你们赔得起吗?”
被无缘无故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安保,虽然心里觉得祁见月实在是莫名其妙,但为了工作,还是点头哈腰的赔罪。
“对不起三小姐,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不过我们都是按照请柬放人的,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放了什么人进来扰乱了宴会?”
祁见月往喻梨的方向一指,“自然是这个女人,就她这种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有我们祁家的请柬。”
“必然是想要蹭祁家的名气,趁乱混进来的,还不赶紧将她给赶出去?”
面对祁见月的咄咄逼人,喻梨反而是十分淡定,反而跟看猴子表演一般,看着祁见月在那里没素质的嚷嚷。
但安保又不是如祁见月这种按照自己的喜好,粗暴的就进行判断。
毕竟能来参加祁家认亲宴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上流社会。
而且他们又不是眼下,来的宾客到底富不富贵,看对方的穿着打扮,谈吐气质就能分辨出一二。
甚至和祁见月这位祁家三小姐相比,此刻气定神闲站在那儿的喻梨,和气急败坏的祁见月形成强烈反差,反倒像是位气质不凡的千金大小姐。
所以安保上前,礼貌询问:“这位女士,能麻烦再看一下您的请柬吗?”
喻梨当然不会因为祁见月这个脑残绿茶,而去为难打工人。
“当然没问题。”
将请柬给了对方,安保在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后,发现这请柬上多了个用甲骨文书写的“祁”字图案。
虽然请柬外表都是一样的,但是在内部,分为祁家和外人。
除了外面的朋友外,自然也还有祁家的本家或分支。
而能在请柬上印有祁家的家族徽章图案的,说明对方和祁家必然是沾亲带故的。
安保当时只是确认了喻梨的名字,就将人放了进来,没有太留意上面是否有图案,毕竟来往宾客众多,他们看请柬的速度也快。
眼下再仔细看一遍,才发现了家族徽章图案,立马就对喻梨变得毕恭毕敬了起来。
“原来喻小姐您是祁家的本家人,是我们失礼了,请柬还给您,实在是抱歉,对您造成了困扰。”
喻梨随口回了句没关系。
但祁见月却是完全不相信,“什么祁家本家人?祁家有哪些亲戚,难道我还会不认识吗?”
“何况你们都知道她姓喻,不姓祁,怎么可能和我们祁家有关系,我知道了,喻梨,这请柬是你偷来的吧?”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喻梨翻了个白眼,“祁见月,脑子是个好东西,不是长在脖子上就好了,也稍微转一转吧,不然都生锈了。”
但显然,祁见月这厮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猜测中。
如果喻梨有请柬,那也只能是普通的宾客请柬。
但安保却说,她手里拿着的,是印有祁家的家族徽章图案的请柬。
那是只有本家或者分支,才会收到的请柬,喻梨怎么可能会有?
见安保不动,祁见月愤怒的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她抓起来,仔细排查这份请柬的原主人。”
“喻梨,你很快就会笑不出来了,一旦查出了请柬的原主人,偷盗罪足够让你判刑了。”
“不过你现在要是跪下来,哭着求求我的话,说不准我心情一好,勉强放你一马。”
喻梨叹了口气:“所以就你这种智商,到底是怎么把祁家人哄得团团转,果然祁家除了祁沉晏之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哦当然,更不包括我家亲亲闺蜜。”
祁见月立即暴跳如雷:“你竟然不仅讽刺我,还骂我的家人!来人,来人!你们都是死的吗,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抓起来绑了!”
要是没看请柬之前,安保可能会动手,但是看了请柬之后,那可是印有祁家家族徽章的请柬。
万一喻梨的身份真的十分贵重,他们这个时候要是随了祁见月的心意,对喻梨动了手。
祁见月是祁家的千金小姐,就算是事后追责,她也会完美隐身,反而是他们这些打工的,可就要倒大霉了。
“你们怎么都不懂?耳朵都是聋了吗?好,你们不懂,我亲自动手!”
祁见月气势汹汹的上前,只是刚抬起手,甚至眼睛都还没看清喻梨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就被喻梨反扣住手指,用了一半的力这么一掰。
祁见月立马就痛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痛痛痛!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啊好痛!救命,快救我啊!”
安保非但不动,反而还往后倒退了两步,转过身,假装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祁见月简直快气死了,正好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往这边走过来的祁斯越,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叫着。
“大哥!大哥救我!”
祁斯越原本还在和宾客说话,远远听到祁见月的声音,就看到前方似乎是闹了起来。
他皱了下眉,和宾客说了句抱歉,快步走了过来。
在祁斯越刚走近,祁见月就哭诉起来:“大哥这个小偷动手打我,抓着我的手好疼啊!”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这是祁家,如果你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们祁家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