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电脑屏幕上,数据流如瀑布般奔涌。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正逐帧解析蓝平县赌场的监控录像,在模糊的画面中提取出一枚枚清晰的指纹,与市政法委陈书记外甥的指纹库比对,红色匹配框瞬间弹出——私开赌场的幕后主使,果然是他。
“证据确凿。”李阳推了推眼镜,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已根据赌场服务员的描述,还原出陈书记外甥的相貌:塌鼻梁,左眉有疤,与监控中那个戴着棒球帽的身影完全重合。罪恶功能系统则同步调出陈书记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其中与蓝平县公安局长的通话频率异常密集,最后一通电话时长三分二十七秒,通话内容经声纹还原:“那事你罩着点,回头给你家丫头安排个好差事。”
常健坐在办公桌前,指尖敲击着桌面。陈书记刚走,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小常啊,年轻人要懂变通,青青去电视台的事,我一句话的事。”他看向窗外,蓝平县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而李阳发来的证据截图在手机屏幕上亮着,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青青的办公室里,文件散落一地。她看着电脑上被移交的工作清单——原本由她负责的“品牌推广”“客户对接”全被划给了狄小艳,署名处“青青”二字被划得歪歪扭扭。手机里,黄金鼎的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小艳更懂市场,你先休息阵子。”她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在楼梯间撞见熊伟刚,眼眶通红:“伟刚哥,他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能做好?”
熊伟刚递给她一瓶水,目光落在她手机屏保上——那是去年公司年会上,青青和黄金鼎捧着奖杯的合影。“他瞎了眼。”他低声说,“对了,你上次说在他办公室看到的号码,再给我看看。”
青青报出一串数字,熊伟刚输入系统,追踪之瞳立刻锁定归属地:深圳。罪恶克星功能系统同步弹出关联信息:该号码近一周与黄金鼎通话五次,最后一次是昨天凌晨三点,通话时长十八秒。“是洪七。”熊伟刚眼神一凛,“这老狐狸果然躲在深圳。”
当晚,熊伟刚带队南下。动身前,他只跟常健和马云山打了招呼:“明早五点行动,务必保密。”常健拍他肩膀:“注意安全。”马云山则递来一份深圳地图:“福田区那片监控密,走罗湖口岸绕一下。”
然而,当熊伟刚的队伍在深圳某小区布控时,目标房间早已人去楼空。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窗台上的盆栽朝着窗外倾斜,显然主人是仓促离开。“谁泄的密?”熊伟刚捏紧拳头,指节发白。
李阳的电脑突然发出警报。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在咖啡杯底投射出一行小字:“信号源来自内部通讯器。”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空气中残留的电波轨迹,与马云山办公室的对讲机频率完全吻合。
与此同时,向东平的公寓里,菲菲正将一叠现金推到张大洋面前。“按你说的,把洪七的落脚点告诉了马局。”她声音发颤,“但你答应过,这事完了就放过我弟弟。”向东平把玩着手机,屏幕上是菲菲弟弟的照片:“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他在国外会过得很好。”菲菲看着窗外掠过的警灯,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我弟弟要是少一根头发,我捅死你!”
常健的办公室里,李阳将加密的通话录音解密——马云山在熊伟刚出发后,给一个深圳号码打了电话,内容只有一句:“老地方,人要走了。”而那个号码的机主,正是洪七的远房表亲。
“是马云山。”李阳将录音播放给常健听,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正将通话时的声波转化为马云山的唇语:“不能让他们抓到洪七,不然……我们都得完。”
常健猛地站起,撞翻了椅子。窗外,蓝平县的灯火如星,却照不亮某些人心底的暗沟。他抓起对讲机:“备车,去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