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汉子猛地抬头,急声道:“没了!真没了!好汉爷明鉴,我们就是普通的工人,家里人口多,想着赚点外快……”
“不想说?”刘文宇站起身,掸了掸衣角,“行,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说。”
他之所以不立刻动用系统奖励的那十瓶【实话药剂】,是因为那东西太过珍贵,用一瓶少一瓶,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浪费在这三个杂碎身上。先试试常规手段,撬不开嘴再说。
“爷……爷……”瘦高个吓得语无伦次,“我们……我们……”
“别‘我们’了,”刘文宇眼神冰冷,“我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儿耗。给你们指条明路——把你们干过的、知道的那点脏事儿、烂事儿,一五一十,自己说清楚。要是跟我查出来的有半点出入……”
他顿了顿,脚尖轻轻踢了踢李大虎断掉的胳膊,引来又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而且只会更惨。”
两人浑身一颤。
矮壮汉子眼神闪烁,似乎还在权衡利弊。
刘文宇失去了耐心。他时间宝贵,没必要跟这三个货色磨牙。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冷笑一声,“成,那我就送你们去见能让你们开口的人。”
他的计划很清晰:把这三人扭送到西单派出所。现在风声紧,对于这种身上有明显疑点的可疑分子,派出所绝不会轻易放过。
他们的审查手段,自然有他们的章法。如果派出所的同志能审出来,那就省了他一瓶实话药剂。
如果派出所的同志也撬不开他们的嘴,到时候他再动用实话药剂也不迟。
只要实话药剂下肚,不怕他们不吐露真言。只要吐露出一丝线索,剩下的顺藤摸瓜,就是公安同志的事情了,不需要他再费神。
“起不来?”刘文宇看着瘫软如泥的三人,特别是废了双臂的李大虎。
他四处看了看,走过去扯断几根坚韧的藤蔓,粗暴地将三人的脖子捆在一起,打了个死结,特别是李大虎,捆得格外紧实,捆的他一阵翻白眼。
然后,他像拖死狗一样,拽着藤蔓,将三人一路拖行。断指和断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惨叫和呻吟声在林间回荡。
刘文宇充耳不闻,面色冷硬。对付这种可能身负大案的亡命徒,任何怜悯都是多余的。
他此刻的心硬如铁,只想尽快搞清楚他们的底细,消除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家安全的隐患。
“好汉爷,我们自己走……自己走!”最终那矮壮忍不住开口求饶。
矮壮汉子的求饶声刚出口,那语调里一丝不正常的急切,以及三人之间飞快交换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眼色,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瞬间点燃了刘文宇全部的警惕!
那绝非简单的讨饶或恐惧!那眼神深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企图最后一搏的疯狂和决绝!
刘文宇的反应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三人任何实施企图的时间。就在他们眼神交汇、肌肉刚刚绷紧的刹那,刘文宇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般欺近!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三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短促到几乎被扼杀在喉咙里的惨哼。
刘文宇出手如电,精准狠辣,瞬间就用分筋错骨的手法,将瘦高个和矮壮汉子完好的那条胳膊,以及他们还能活动的下巴,全部卸脱了臼!
两人顿时像被抽掉了骨头的癞皮狗,剧痛和关节错位的诡异感觉让他们浑身抽搐,却因为下巴脱臼,连一声像样的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彻底的绝望。
最后轮到李大虎。这家伙双臂已废,本就只剩喘气的份,但刘文宇丝毫没有手软,同样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猛地一错——“咔嚓!”
李大虎眼珠猛地外凸,几乎要瞪出眼眶,彻底失去了任何发声和咬舌的可能。
转眼之间,刚才还可能酝酿着反扑或自戕的三个危险分子,就变成了三摊只能蠕动、连惨叫都无法完整发出的烂泥。
所有的威胁,都被刘文宇以最粗暴、最有效的方式物理解除。
刘文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因剧痛和恐惧而不断痉挛的三人,眼神冷冽如万年寒冰。
他重新扯过藤蔓,将三人捆得更紧实了些,确保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哼一声,拽起藤蔓,继续拉着三人向林外走去。
这一次,拖行变得更加艰难,也更加引人注目。三个大活人,其中两个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另一个虽然胳膊完好但下巴耷拉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如同野兽哀嚎般的“呜呜”声,再加上他们浑身泥土血迹的惨状,构成了一幅极其骇人的画面。
当他们终于被拖出昏暗的林地,来到通往城区的土路上时,尽管路上行人稀少,但偶尔经过的路人或者赶车的车夫,无一不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哎哟我的娘嘞!”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农远远看到,吓得差点把车推翻,连滚爬爬地躲到路边,惊恐地望着刘文宇拖着三个“人形物体”走过,大气都不敢出。
一辆路过的军用卡车甚至猛地刹停,车上跳下两个年轻的士兵,警惕地端起枪,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他们怎么回事?!”
刘文宇停下脚步,神色平静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语气沉稳地解释:“同志,我是西单派出所的。这三个是极其危险的坏分子,负隅顽抗被我制服,现在押送他们去西单派出所。他们身上的伤是搏斗造成的。”
他刻意强调了“坏分子”和“负隅顽抗”,巧妙地解释了三人惨状的原因。
两名士兵仔细查验了他的证件,又看了看那三个虽然凄惨但眼神确实凶戾、不断挣扎的家伙,神色缓和了不少,但眼神里依旧带着震惊。
毕竟,一个人制服三个,还弄得这么……惨烈,实在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