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杏率先退了出去,在看到他动之后,无邪和贺舟才一起离开了尸玉所在的圆盘范围。
果然周围的青铜柱子在停顿一瞬之后又缓缓下降。
贺舟隐晦的看了一眼张海杏,他跟无邪来之前只有这个人,而一个人在的时候,四周的柱子并没有升起来。
那这人会不会知道四周升起柱子,所以才故意让他们过去达到重量,以便于引出某个东西,或者问题?
等青铜柱子彻底消失在地面,三人才回到圆盘旁边,无邪打着手电看着圆盘上雕刻的花纹。
这里的雕刻远比最开始他看见的那些青铜壁上的更为精致,还有之前升起来的那些柱子上。也同样有非常细致的雕刻。
一般来说这种大范围的雕刻意义有三,其一记录、其二被赋予或特殊或神秘的意义、其三实用。
在这样一个青铜门之后,雕刻的意义会代表什么?至少现在,前两种他们都已经见到过了。
无邪似乎跟贺舟想到了一起,他蹲下来仔细查看圆盘上的纹路,随后抽出匕首,正打算在自己手上划一条口子就被贺舟的手握住。
“你慌什么?这里有张家人,还用得着你放血吗?”他的眼神落在张海杏身上说道:“从最开始你哥就跟我们说这个地方跟你们的族长,也就是张起灵,还有你们张家都有渊源,既然如此,难道不应该由你来身先士卒吗?”
“你想多了。”张海杏毫不避讳的说道:“如果张家人的血液有用,我也没办法解决,我虽然是张家人,但血脉并不纯正,血液也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效果。”
贺舟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那既然这样,我们在场的人都不是拥有张家血脉的人。”
张海杏脸色沉沉说道:“到现在还起内讧,没有任何意义。”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贺舟把匕首从无邪手里抽出来,插回他腰间:“可是这一路上我们都在努力,但身为张家人的你又在做什么呢?
到现在为止似乎也没有提供什么值得参考的情报。而现在你想让我们流血又流泪,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个算盘都快崩我脸上了。”
“那你想怎么样?”张海杏问。
“很简单,不管这里是否需要放血,只靠无邪,或者说哪怕加上我们剩下的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提供足够的血液。
如果真的要把这里的纹路走一遍,总不可能直接把自己在这里抽干吧?
所以现在你或许应该出去找队伍增援我们,毕竟这一路来除了这个青铜门里面以外,其他的地方对于你们来说应该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别开玩笑了!我如果回去找人来去至少是半个月,你们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说的也对,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这里的东西也不会跑,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说着贺舟就站起来把无邪拉开。
忽然张海杏笑了,她看着贺舟说道:“我明白了,你想支开我。可是你支开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看一眼无邪,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从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合作的关系,我承认因为某些原因对于你们的意见确实不怎么在意。
毕竟活了这么久,你们俩怎么说也算是后辈,可是除此之外,我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事情吧?
可是这位姓贺的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我充满了敌意和堤防,你好像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如你所说这个地方与我们张家有关,可既然与我们张家有关,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
哦,对了!一直都在无邪身边的你,知道的多,好像也很正常。”
她这些话看似是在质问贺舟,可是实际上却是在说给无邪听。
每一句话里面都在或明或暗的告诉无邪,贺舟的身份不简单,他的接近或许另有目的,甚至曾经一切都是别有用心。
张海杏犹感不足说道:“难不成你这些对我的怀疑其实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急于将自己做的事情扔给另外一个人,而你对我的那些猜测,实则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得不说张海杏的甩锅实在是很有意思,如果贺舟没有在之前就跟无邪打好基础,现在以普通队友的身份一起来这里,她这些话可能真的会动摇自己跟无邪之间的合作关系。
可贺舟现在并不只是单纯的以老板和伙计的关系跟在无邪身边,对于张海杏的挑拨不为所动。
要是这么简单就被挑拨,那他之前做的那些铺垫不都白做了,干脆直接卷铺盖走人比较好。
贺舟笑盈盈的看着张海杏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或许我真的就是那个在暗中搅弄风云的人,既然这样那咱们更该回去了吧?否则我要是想要对无邪出手,现在岂不是谁也拦不住?”
无邪忍了半天,觉得自己一定要说点什么,可就在他开口之前,忽然感觉整个人被往后一拉,差点咬到舌头,他在地上打了好几圈的滚,才停下来,立马抽出匕首问道:“怎么回事!”
抬头就看见贺舟正提着刀朝自己飞奔过来,还在喊着:“快离开那里!”
经过黑眼镜的训练无邪的反应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他还是按照贺舟所说,手脚并用的离开刚刚站的地方。
下一秒那个地方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打中,周围细小的碎屑都飞了起来。
贺舟一边朝着无邪的方向狂奔,一边从包里拿出几个装着酒精的玻璃瓶子砸在刚刚有东西攻击的地方,随后扔出火折子,有着酒精的助燃火舌迅速窜起,可是周围一圈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几乎是在贺舟把火点燃的瞬间,张海杏那边传来一声巨响,还有她闷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