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对自己认知，对自己建立的心理画像。”白牧辰摇了摇头：“我的三观、认知、理念，都是微电纪元早期文明的范畴，与你们差不多，并没有什么超越时代的理念。”
毕竟在几十年前，她也只是地球上的一位普通打工人而已。
刚变成美少女那段时间，她的理念也没有发生变化，但依旧拥有反灵能特性，可以一眼瞪死苍白之月。
安洁莉卡也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她只是军事人员，对这些关乎灵能的前沿学术问题并不了解。
“或许和三相有关吧，毕竟你们说银河上国的公民是三相的天使。”白牧辰想到了这个突破口：“对于这个三相，你知道多少？是一个存在，还是三个存在？”
安洁莉卡耸了耸肩：“是一还是三我不知道，我只在教国的古老典籍中读到过一些零星的记载，有学者认为，三相就是物质世界的神，是科学的神，一切科技文明的超主，我们所认知的一切物理规律，所谓的电、磁、光、热、力，就是科学体系中的灵能，和伊芙琳阁下认知中的地脉力一样，只是一种可以被意志驱动的力量，而制造机械就是你们的施法形式。”
“地脉力，那不就是潘多拉植物神经网络里的电化学反应吗？我至少还能找到物理痕迹。”白牧辰忍不住抱怨加吐槽：“反倒是你们用于干涉物理现实的灵能，我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
安洁莉卡也望天长叹：“找不到？找不到就对了，物理学囊括了寰宇的大部分事物，但偏偏就是没给灵能留下位置。”
“行吧，问题不大。”白牧辰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混杂着烦躁与好胜的表情：“等我拨开这层乌云，给你们发明一个新的物理学，不就有了吗？”
倘若灵能、法术，真的是因信而是、因信故能的存在，白牧辰表示——她信物理学不就行了？
反正科学最擅长发明各种科学实体了，理论物理研究所中可有大堆数学自洽的物理学理论可以使用。
如果有需要，白牧辰还能随时搓出一堆自洽的架空物理学。
即便物理学没办法作为魔法的世界观，白牧辰也有自信徒手搓一个社会学版本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能绕过自己的反灵能特性，别让这些“法术”被自己的存在本身给“杀”掉。
关于典范之座与灵能的研究暂时告一段落，时间继续向前流逝。
白牧辰仍在疯狂扩张，以应对星约可能带来的新一轮威胁。
在彻底消化完实战数据后，镇星垣级终于摘下了“实验舰”的头衔，变成了白牧辰作战序列中的正式舰船，并且已经开始量产、列装。
只是产出不是很理想，即便产业链已经成熟，一年也只能勉勉强强造出两艘来。
真的是要产量有质量了。
也幸亏每艘都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因此即便数量不行问题也不大。
与强悍的相锁镜面装甲相比，镇星垣级的武器就有些拉胯了，依旧延续了实验舰那数量庞大的近距离重离子投射炮。
只是这段时间内技术略有进步，伤害变得更大了，技术也变得更先进了。
同时，得益于研究相锁材料衍生出来的全新技术，镇星垣级巡洋舰搭载的主武器多了一类。
除了最新型号的“龙炎”重离子投射炮，还多了一种名为“重明”的布拉格纵深打击离子穿甲炮。
这种武器利用了布拉格尖峰效应。
也就是带电粒子在介质中穿行时，会在其射程的末端集中释放大部分能量的物理现象。
在进入介质的初期，粒子速度很快，能量损失较小。
当它慢下来时，与周围物质原子的相互作用截面急剧增加，从而导致能量的爆发式释放。
“重明”离子炮不会发射出连续的离子流，而是以太赫兹频率，生成一个个独立的、包含数万亿离子的平面。
从宏观上看，这些脉冲串联在一起，就是一道连续的光束。
在离子脉冲被射出炮口前会通过一个“量子谐振腔”设备。
在这个腔体内，一个精确的力场会瞬间将脉冲内所有离子的物质波“相位”调整到完全同步的状态。
这就像让一群混乱的士兵瞬间踏着完全一致的步伐前进，赋予了整个离子脉冲一种宏观的量子特性，这种状态可以称之为“相位锁定”。
由于被“相位锁定”，当这个离子脉冲“切片”撞击到敌舰装甲时，它不会因为内部巨大的电荷斥力而立刻爆炸成一团等离子体。
相反，在量子相干性的约束下，整个“切片”会像一个巨大的、统一的“超级粒子”一样行动。
它内部的亿万个离子，会以完全相同的姿态和方式与装甲发生相互作用，完美地复制了单个粒子的穿行行为。
因为“切片”中的所有离子都像一个整体，它们的布拉格尖峰会在空间和时间上完全重合。
最终在预设的目标深度形成一个能量被叠加了数万亿倍的、极其锐利和致命的能量释放峰。
紧接着，下一个、再下一个太赫兹频率的“离子切片”接踵而至，在前一个尖峰的基础上持续不断地注入能量。
最终在敌舰内部的某一个点形成一个持续存在的高能量“腐蚀源”，只要光束不停止，这个腐蚀源就会像一个凭空出现的烙铁，不断熔化、气化、分解周围的一切物质。
“重明”最大的优势是可以通过精确控制发射出去的重离子束的能量，来控制布拉格尖峰出现的位置。
能量越高，穿透的深度就越深。
在到达预定深度之前，重离子束对装甲的破坏相对较小，大部分能量并未释放，这意味着它可以“欺骗”传统的厚重装甲。
一旦到达预设的舰船内部目标区域，例如反应堆、弹药库、舰桥或关键电子设备舱室，离子束速度降低，布拉格尖峰效应发生，粒子携带的巨大动能和电离能在瞬间集中释放。
这会造成目标区域物质的瞬间气化、熔化，并伴随强烈的辐射和电磁脉冲，从内部对星舰造成致命打击。
虽然与简单粗暴的“龙炎”相比，“重明”投送的火力并不大，但胜在可以越过装甲直接攻击敌舰内部，用于打击敌人的某些关键设备。
如果当初有这款武器，白牧辰有信心让第三圣战军团只能逃回去几艘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