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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c滚烫蒸汽混着 32c阴寒魂雾,刚踏进门就 “糊” 在脸上,像贴了层烧烫的塑料膜,皮肤瞬间发红,疼得人下意识想挠,可一抬手,蒸汽里的热气又钻进袖口,胳膊上立马起了层细密的汗疹!

呼吸更难受!铁锈味裹着烂面团的酸馊气,往喉咙里钻,呛得阿蛮当场咳了两声,眼泪都飙出来了:“妈的,这破地方比负二层的尸坑还臭!”

可视度不足 3 米,远处的巨型蒸笼在雾里晃悠,像蹲在暗处的鬼。蒸笼缝里漏出的黑蒸汽,飘到半空就散成细屑,落在衣服上,凉得像冰。

抬头更吓人,天花板的铁钩上挂着十几个自杀者魂袋!每个都干瘪得像晒了三年的腊肉,表皮皱巴巴的,还沾着黑血;风从通风口吹进来,魂袋 “哗啦哗啦” 晃,缝隙里漏出的灰雾掉在地上,“啪” 地凝成小冰粒,冰粒里还裹着细小的魂丝,像头发丝似的缠在鞋底。

脚下的抹布更诡异!“月经羞耻”“考试失利” 的字样用暗红颜料写着,颜料还没干透,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腐肉上。每走一步,抹布里就传出 “呜嗯,呜嗯,” 的低泣声,那声音又细又软,像刚满月的幼猫被掐住喉咙,钻耳朵得很!阿蛮走了两步就烦了,一脚把抹布踢开,却听见 “啪” 的一声,抹布里掉出半张撕碎的日记纸,上面写着 “我再也不想考试了”,字迹被眼泪泡得发皱。

树根滑井的凉意还没从骨子里散掉,沈观、白鸢、阿蛮就拖着 “阿苦” 的童魂胶囊,“咚” 地一声砸进厨房区!

胶囊外壳结满了白霜,像裹了层冰,阿蛮拖的时候,胳膊上青筋都爆起来了:“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沉?阿苦那小屁孩有这么重?”

白鸢没说话,伸手擦了擦胶囊上的霜,指尖刚碰到外壳,就冻得发红,她赶紧缩回来,用袖口搓了搓:“里面的魂雾太浓,霜化得慢。”

胶囊正面的屏幕亮得刺眼,00:05:30的数字每秒都在跳,红色的光映在三人脸上,像在倒计时阿苦的命!霜层顺着胶囊的纹路往下淌,滴在地上,积成一小堆冰晶,冰晶里还能看见阿苦模糊的影子,他蜷缩在里面,像在发抖。

“蒸汽锁必须 100c以上才能解。” 沈观蹲下来,手指碰了碰胶囊外壳,“现在这蒸汽看着烫,实际最多 70c,还差得远!”

他刚说完,一阵热风吹过来,带着更浓的烂面团味,胶囊上的霜化得快了点,屏幕数字跳到00:05:25。

“找火源!顺便摸点吃的,这破地方快闷死了!” 阿蛮抹掉脸上的汗,语气满是不耐烦。她脚边的地狱犬也跟着烦躁,甩着焦黑的尾巴,鼻子贴在地上嗅来嗅去,突然对着远处的蒸笼低吼,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爪子在地上蹭了蹭,冒起细小的火星,“滋滋” 地烫出小坑。

沈观没动,他左眼的 “骨白蔷薇” 花纹突然疼了一下,像有针在扎,他皱着眉,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了暗红的血!

一滴血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啪” 地砸在地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血珠落地的瞬间,就冒起细弱的白烟,紧接着,一株半透明的乳白木耳从土里钻了出来!木耳长得很快,几秒钟就长到指甲盖大,菌褶里还沾着细土,耳尖轻轻颤动着,竟发出奶乎乎的笑声!

可那笑声不对劲,像卡了铁锈,断断续续的,还混着微弱的 “饿…… 饿……” 的声音,飘在蒸汽里,听得人后颈发毛!

阿蛮吓得后退一步,踢到了冰晶:“这…… 这木耳怎么会笑?”

沈观盯着木耳,眼神沉了沉,他想起之前在负一层,自己的血滴在铁树根上,也长出过类似的东西。

这木耳扎根在铁树的根系上!他能看见细小的根须从土里钻出来,悄悄缠紧木耳的菌柄,像在吸木耳的养分,沈观的血 + 铁树 = 共生!这一点,他现在还没完全明白,但心里隐隐觉得,这和自己左眼的花纹有关。

“咚!咚!咚!”

远处突然传来闷响,像有人在用重物砸蒸笼!雾气被震得散了点,一座层叠如塔的巨型蒸笼露了出来,那蒸笼有十层,每层都比人高,黑铁做的笼身锈迹斑斑,笼缝里漏出的黑蒸汽,裹着股腥气。

蒸笼顶上站着个 200 斤的胖和尚!

他光着上身,一身油光晃眼,阳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在他身上映出亮斑。肚子上的肥肉叠了三层,弯腰拿东西时,晃得像果冻。他穿的围裙是黑色的,上面 “人间不值得” 五个黑字被油浸得发黏,边角还沾着黑面。

左手拎着把铁勺,勺底沾着黑油;右手握着柄斩骨刀,刀背的 “趁热” 二字嵌着暗红,像凝固的血,刀身还滴着浑浊的油,“啪嗒” 一声滴在蒸笼上,烫出个小坑。

“呼,” 和尚往蒸笼里吹了口热气,白色的蒸汽裹着黑雾飘出来,里面浮起十几个怨灵包子半成品!

那些包子的面皮是灰黑色的,上面用黑血写着 “胖”“穷”“社恐” 的字,“穷” 字的笔画里还渗着血丝,贴在面皮上像流脓的疤。内馅 “咕咚咕咚” 地鼓动,能看见里面有细小的轮廓,像手指,又像眼睛,仿佛裹着活物!

“菜要趁热,魂要趁鲜,哭要趁大声!”

和尚用铁勺柄敲了敲蒸笼,“铛铛” 的声裹着蒸汽飘过来,尾音沾着油星子。他低头瞥了眼地上的木耳,嘴角勾了勾,露出颗发黄的牙,牙缝里还沾着黑面,看着恶心。

“这是‘腐败厨房’的主人,阎包子。” 白鸢凑到沈观耳边,声音压得低,“之前在负二层听人说过,他专做‘灵魂料理’,用枉死者的魂当馅。”

阎包子跳下来,落在地上时,震得地面都晃了晃。他走过来,脚边的油滴在地上,烫出一串小坑。路过木耳时,他用铁勺碰了碰,木耳的笑声突然停了,缩了缩菌柄,像怕他。

“你们是来解童魂胶囊的?” 阎包子开口,声音粗哑,像被烟呛过,“这孩子的魂挺鲜,要是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说话时,围裙口袋里掉出半块木牌,木牌是黑檀木做的,刻着 “002” 三个数字,边缘还刻着细小的 “枉死” 二字。

这木牌是蒸笼的编号!对应十八地狱里的 “蒸笼狱”,专门蒸那些枉死却心怀怨念的魂,阎包子的 “腐败厨房”,其实就是 “蒸笼狱” 在铁树里的分支!

“吱呀,”

厨房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冷风灌进来,吹得魂袋晃得更厉害。三个白衣税务员走了进来,脚步声 “哒哒” 响,在空旷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楚。

他们穿的白衣是丝绸做的,上面绣着银线,胸口的 “胤” 字税徽闪着冷光,像冰。为首的守卫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左手按在腰间的冲锋枪上,枪口朝下,却透着 “不交钱就毙了你” 的狠劲。

“厨房重地,先交 30% 灵魂过路费,不然,” 为首的守卫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就把你们的魂当馅,给阎厨师添道菜。”

阎包子立马堆起笑,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显得更油腻了:“别介啊官爷!都是自己人,谈钱伤感情。” 他转身,从蒸笼里拎出个怨灵包子,就是刚才飘在蒸汽里的那个,“刚做的,您尝尝鲜!这馅用的是‘贪婪魂’,够味!”

他的胖手捏着包子,指缝里沾着黑面,包子上的 “贪” 字渗着黑血,滴在他手背上,他也不在意,擦都不擦。

为首的守卫皱眉,盯着包子看了几秒,在铁树负层,能找到 “能吃的魂” 不容易。他接过包子,手指捏得太紧,面皮都破了点,漏出点黑馅,像烂泥。

“要是不好吃,” 守卫的话还没说完,就咬了一口包子。

“噗!”

面皮破了!灰雾顺着他的嘴角往脑子里钻,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太阳穴!

下一秒,守卫的眼前炸开白光,

第一个画面:高考试卷!卷首的名字被划得黑乎乎的,上面是刺眼的 “0” 分,红叉像血,铺满了整张纸。监考老师站在他面前,冷笑:“就你这水平,还想考大学?”

第二个画面:女友!她站在商场门口,手里拎着新男友的奢侈品包,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嫌弃:“你连房租都交不起,跟你在一起,我只会越来越穷!我们分手吧!”

第三个画面:医院!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里攥着缴费单,金额后面有三个零,用红笔圈着,像血。护士站在旁边,语气冰冷:“再不交钱,就停药了。”

三连暴击!守卫的脑子 “嗡” 的一声,像炸了!

“噗通!” 他跪倒在地,双手抓着枪管,狠狠往自己喉咙里戳!

“噗嗤” 一声,血顺着枪管流出来,滴在地上的抹布上,把 “考试失利” 的字样染得更红。他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眼睛瞪得圆,盯着天花板的魂袋,像要把它们吃了。

这时,蒸汽里的灰雾突然凝在半空,拼成一行字

“你偷过的懒,都会变成灵魂淀粉!”

每个字都像没揉开的面粉,边缘粗糙,风一吹就飘着细屑;细屑落在守卫的尸体上,瞬间化成黑灰,钻进尸体的毛孔里,尸体很快就瘪了下去,像被抽走了魂。

“这…… 这包子也太狠了!” 阿蛮看得目瞪口呆,拉了拉沈观的袖子,“我们别惹这阎包子,太吓人了!”

沈观没说话,盯着那行灰雾字,字体是扭曲的,像用血写的,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行字的字体,和卷五 “血池” 里的 “腐败码” 病毒一模一样!这些灰雾里的细屑,其实是 “腐败码” 的原始形态,埋在尸体里,等后面血池的水漫过来,就能进化成病毒!

守卫的哭声像杀猪似的,在厨房里回荡,把沈观等人引了过去。他们推开门的瞬间,蒸笼里的热气 “呼” 地扑过来,比之前的热多了,裹着股腥气,吹得人睁不开眼!

童魂胶囊上的霜层 “唰” 地变薄,水珠顺着胶囊流到地上,汇成小水洼,映出天花板的魂袋。屏幕上的数字跳得更快了,直接从00:04:10跳到00:03:00!

“嗡,嗡,”

胶囊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像在求救。阿苦的影子在里面晃了晃,似乎更害怕了。

“哟,稀客啊!”

阎包子的目光瞬间锁死沈观的左眼,那滴血还挂在他的脸颊上,透着股诡异的香气,像熟透的果子。阎包子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口水,拎着斩骨刀往前走了两步,刀背的 “趁热” 二字亮了亮。

“这血可是顶级调味料!” 阎包子的声音更粗哑了,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换我十道腐败菜,稳赚不亏,这十道菜,能帮你们杀不少守卫,还能解童魂胶囊,怎么样?”

他伸手,想碰沈观的脸,却被白鸢挡住了!

“想动他?先过我这把剪刀!”

白鸢的刀锯肢 “咔哒” 一声弹出来,锯齿上还沾着之前打斗的黑灰,转了转,发出 “滋滋” 的机械声。她挡在沈观身前,肩膀绷得笔直,眼神冷得像冰,之前在负二层,沈观救过她的命,从那时候起,她就把沈观当成了要护着的人,绝不让别人碰他一根手指头!

阎包子的手僵在半空,皱了皱眉,却没生气:“小姑娘,别这么大火气,这血的味道,可不是天天能碰到的。”

阿蛮吹了声口哨,脚边的地狱犬立马扑上去,对着阎包子龇牙。它凑到蒸笼边嗅了嗅,刚碰到蒸汽,犬牙就黏上了个 “穷” 字,黑字像活的,往它的牙上缠,还渗着黑血,吓得地狱犬往后退,尾巴夹了夹,却还是对着蒸笼低吼,尾巴尖冒起白烟,像怕又不服。

地狱犬的尾巴烟,是 “味魄” 碎片的微弱反应!这碎片藏在地狱犬的牙齿里,是之前在负一层咬到枉死魂时沾到的,现在没人发现,等后面沈观解锁 “味觉控魂” 能力,这碎片就能派上用场!

阎包子见白鸢护得紧,地狱犬又对着自己龇牙,也不勉强,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蒸笼上,蒸笼的热气透过围裙,烫得他 “嘶” 了一声,却不在意。

“行,不抢你家‘调味料’。” 阎包子摸了摸肚子,“但我有个交易,帮我凑 100 道腐败灵魂,我立马用 100c蒸汽解童魂胶囊,再给你们 20 个‘怨灵包子’杀守卫,这厨房还能当你们的临时安全屋,怎么样,划算吧?”

他拍了拍蒸笼,蒸汽里的怨灵包子又 “咕咚咕咚” 跳了两下,“穷” 字的黑血渗得更多了,看着恶心。

沈观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白鸢前面:“腐败灵魂的标准是什么?要是你拿‘无辜者的魂’当‘腐败魂’,这交易我不做。”

他左手按在左眼上,血已经不渗了,但 “骨白蔷薇” 花纹却更亮了,像在提醒他,别答应得太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空白亲情凭证,想着阿苦在胶囊里发抖的样子,心里有点慌,却还是强装镇定。

阎包子笑了,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铜漏勺,漏勺是老铜做的,上面的铜绿里藏着细小的魂丝,勺柄上刻着 “味” 字。他把漏勺翻过来,对着蒸汽晃了晃,淡绿色的光飘出来,“贪、渎、伪、懒” 四个字浮在勺面上,每个字都透着股阴冷的气,像活的。

“这是‘味觉检测仪’。” 阎包子用铁勺指了指漏勺,“只要魂里沾了这四味,就算‘腐败魂’,比如刚才那税务员,他的魂里有‘贪’和‘渎’,就够格。”

他把漏勺递过去,沈观接过来,指尖碰到铜面,凉得像冰。漏勺上的 “贪” 字亮得最明显,似乎能感应到附近的腐败魂。

就在这时,沈观的脑子里突然响了声电子音【系统提示】:隐藏支线 “食契” 已触发!完成可解锁 “味魄” 碎片!】

淡蓝色的字飘在他的视野边缘,像浸了水的纸,晃了晃,只亮了三秒就消失了。沈观记在心里,他隐隐觉得,这 “味魄” 碎片,和自己左眼的 “骨白蔷薇” 花纹有关,之前左眼疼的时候,脑子里也闪过类似的 “碎片” 字样。

“‘味魄’碎片?” 白鸢注意到沈观的表情,凑过来问,“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沈观点了点头,看向阎包子,“交易我答应了,但你得先帮我把胶囊的温度升上去,别等我们凑够魂,阿苦已经凉了。”

阎包子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放心!我这蒸笼的温度,想升多高就升多高,现在就带你们去‘取材’,正好刚才那三个税务员的魂,还没凉透!”

“味魄” 碎片首次出现!这是主角团第一次接触 “味觉与灵魂” 的关联,后面卷四 “人间烟火” 线里,沈观就是靠这碎片,解锁了 “味觉控魂” 的能力,能通过 “尝” 魂的味道,控制枉死者的魂!

“先找‘渎职’的魂!那三个胤氏税务员就不错,魂还鲜着!” 阎包子拎着铁勺,往刚才守卫尸体的方向走,脚步 “咚咚” 响,震得地面都晃。

阿蛮拖着童魂胶囊跟在后面,胶囊上的屏幕跳到00:02:30,她看得心慌:“能不能快点?阿苦的时间不多了!”

“急什么?” 阎包子回头,笑了笑,“这‘渎职魂’得慢慢取,要是弄碎了,可就用不了了。”

他们走到尸体旁,三个守卫的尸体已经瘪了,像被抽走了气,皮肤发黑,贴在骨头上。为首的守卫还攥着枪管,手指僵硬,眼镜掉在地上,镜片碎了,映出魂袋的影子。

“地狱犬,把他们的装甲拆了!” 阿蛮吹了声口哨。

地狱犬立马扑上去,对着为首守卫的装甲咬下去,它的牙齿冒着火星,“嘎吱” 一声,装甲就被咬出个洞!那装甲是用铁树的树皮做的,硬得能挡子弹,可在地狱犬的牙齿下,却像纸似的脆。它叼着装甲的领口,把尸体拖得在地上蹭出黑痕,一直拖到阎包子的石台前,石台是黑岩石做的,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符咒。

“白姑娘,该你了。” 阎包子看向白鸢,“用你的刀锯肢,挑出他们后颈的‘渎职魂丝’,轻点儿,别弄断了,这魂丝脆得很。”

白鸢点头,走到尸体旁,蹲下来。她的刀锯肢 “咔哒” 一声,锯齿变得更细了,像针。她小心翼翼地挑开尸体的后颈,皮肤发黑,一挑就破,露出里面的灰丝。

那灰丝 “嗡嗡” 地动,像活的,透着股铜臭味,是 “渎职” 的灵魂碎片!之前在负二层,白鸢见过这守卫敲诈平民,他把平民的救命钱塞进自己口袋,还笑着说 “不交钱就送你去魂狱”,现在这魂丝里,还能听见平民的哭声。

“这玩意儿凉得像冰,还带着税银的铜臭味,恶心!” 白鸢捏着魂丝,眉头皱得紧,指尖沾了点灰丝,立马用袖口擦了擦,灰丝沾在袖口上,很快就化成了黑灰。

她把挑出来的魂丝放进阎包子递来的黑瓷碗里,碗里还沾着之前的魂渣,看着脏。三个守卫的魂丝加起来,有小指那么粗,在碗里 “嗡嗡” 地转,像小蛇。

“还差‘伪’味的魂。” 阎包子摸了摸下巴,“刚才那为首的守卫,口袋里有‘虚假报表’,用那个能凝出‘伪’魂。”

沈观点点头,走到尸体旁,翻了翻守卫的口袋,里面果然有张报表,纸是黄色的,上面的数字全是伪造的,“税收金额” 后面的数字被改大了,旁边还沾着黑墨,是守卫自己改的,为的就是偷税漏税,把多出来的钱塞进自己口袋。

“虚假报表。” 沈观闭了闭眼,集中注意力,他的指尖飘出淡蓝色的光,像烟雾,围着报表转了转。他轻声念着 “虚假报表”,话音刚落,光就凝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和报表一模一样,上面的数字、墨痕都清晰,边缘还带着纸的纹理,透着股 “伪” 味。

他捏着纸片,递到阎包子面前:“用这个当包皮,能锁住‘伪’味,这报表里的‘伪’魂很浓,应该够做三个包子。”

阎包子接过纸片,用手指弹了弹,纸片发出 “哗啦” 的声,像真纸。他笑了,脸上的肥肉晃了晃:“不错不错!这‘伪’味够浓!比我之前用的‘虚假承诺魂’还纯!”

他把纸片放在石台上,又看了眼地狱犬拖来的另一具尸体,是刚才被包子毒死的守卫,后颈的魂丝更粗,透着股 “贪” 味,“这两具尸体的魂,加上这报表的‘伪’魂,能出三道腐败魂,离 100 道还远,慢慢凑!”

阿蛮凑过来看了眼碗里的魂丝,又看了眼童魂胶囊的屏幕,00:02:00,她的心慌得更厉害了:“能不能先把胶囊的温度升上去?再等下去,阿苦真的要凉了!”

“别急,马上就和面,和面的时候,温度自然会升上去。” 阎包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劲大得让阿蛮皱了皱眉,“保证在胶囊凉透前,把它解开!”

阎包子从蒸笼后面拖出块黑布,布是粗麻布做的,上面沾着魂雾,一展开就 “哗啦” 响,风一吹,魂雾飘到脸上,凉得刺骨,像冰碴子。

“这是‘枉死魂布’,用枉死者的魂织的,当酵母最合适。” 阎包子把布铺在石台上,布上的魂雾慢慢渗进石台的花纹里,花纹亮了亮,像活了,“这布能锁住魂的味道,不让它散掉,之前做‘怨灵包子’,全靠它。”

沈观盯着布上的花纹,那花纹和自己左眼的 “骨白蔷薇” 有点像,只是更扭曲,像被揉过的纸。他伸手碰了碰,布凉得像冰,还带着股淡淡的香味,像孟婆汤的味道,他之前在负一层闻过。

这 “枉死魂布” 表面织着细小的 “孟婆纹”!是卷七 “孟婆纱” 的原材料,后面孟婆会用这布救主角团,把他们从 “雷狱” 里拉出来,还能挡住 “雷罚” 的攻击!

阎包子把碗里的魂丝倒在布上,又从天花板摘了个自杀者魂袋,魂袋干瘪,他用铁勺敲了敲,魂袋里的粉末掉出来,是灰色的,像面粉,一倒就飘满屋子,呛得阿蛮打了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自杀魂袋粉末’,能让面团发得更快,还能加‘怨’味。” 阎包子解释,“这包子要是没‘怨’味,可就不好吃了。”

他把魂丝、报表纸片、自杀魂袋粉末混在一起,用铁勺拌了拌,混合物 “嗡嗡” 地动,像活的,透着股阴冷的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点,童魂胶囊上的霜又厚了点,屏幕数字跳到00:01:45。

“该加‘调味料’了!” 阎包子看向沈观,眼睛亮得像灯,“你的血,能让面团的‘鲜’味更浓,还能锁住魂,不让它散掉。”

沈观点头,走到石台旁。他的左眼又疼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了点血,比之前的更红,像刚流出来的。他用指尖蘸了滴,滴在混合物上。

“滋啦,”

血滴在混合物上,发出像滴在热油里的声!混合物瞬间 “咕咚咕咚” 地发起来,像煮开水似的,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的蜂窝面团,面团有脸盆那么大,上面的蜂窝孔里冒着黑雾,还发出软乎乎的打鼾声!

那鼾声像邻居家婴儿的睡声,却带着股阴寒,听得人心里发毛。阿蛮皱着眉,往沈观身边凑了凑:“这声儿跟婴儿哭似的,渗人!不会是里面藏着婴儿魂吧?”

这面团的打鼾声,是用真实婴儿熟睡音频改的!加了阴寒滤镜,暗示 “枉死魂” 里藏着婴儿魂,后面卷六 “童魂工厂” 线里,主角团会发现,阎包子一直在用婴儿魂做 “馅料”,这也是他和 “雷狱” 合作的条件!

阎包子拎起斩骨刀,刀背 “啪” 地拍在面团上,“爸爸别打了,”

一声带着哭腔的幻听突然飘出来,还混着点求饶的气音,像个小孩在哭。沈观的身体顿了顿,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父亲打的场景,父亲的皮带抽在身上,疼得他哭,父亲却还笑着说 “哭什么?再哭打得更狠!”,现在这幻听,和他当时的哭声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指甲掐进掌心,这面团里,藏着枉死者的记忆!而且是和他有相似经历的枉死者!

阎包子却像没听见似的,又拍了拍面团,声音粗哑:“矫情什么?灵魂哪有不疼的?疼才够味!”

他的胖手揉着面团,黑色的蜂窝孔里,渐渐渗出了灰雾,灰雾里能看见细小的人影,是枉死者的魂,他们在里面挣扎,像被困住的鸟,却逃不出去。

“面团发得差不多了。” 阎包子停下揉面,用斩骨刀割了一小块,闻了闻,“嗯,‘贪、渎、伪、懒、怨’五味都齐了,够做十个‘腐败包子’,杀那几个税务员,够了!”

白鸢凑过来看了眼童魂胶囊的屏幕【00:01:10】她的语气有点急:“快上笼吧!阿苦的时间不多了!”

阎包子点头,招呼沈观和阿蛮帮忙,十层大蒸笼太重,得三个人一起推。蒸笼的铁轮在地上滚,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震得地面都晃。他们把蒸笼推到火塘边,火塘是黑岩石做的,里面的灰堆得老高,还冒着火星。

“燃料得用‘负面情绪物’,才能把温度升到 100c以上。” 阎包子从角落里拖出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 “考试失利” 的试卷和 “月经羞耻” 的日记,试卷上的红叉像血,日记里的字迹被眼泪泡得发皱,“这些东西里的‘负面魂’浓,烧起来的火温度高,还能加‘耻’味。”

他把试卷和日记扔进火塘里,“腾!” 地一声,火焰窜起来,是诡异的粉色!像青春期女生涂的指甲油,映在众人脸上,显得阴森。火焰舔着蒸笼底,发出 “滋滋” 的声,试卷上的字被烧得卷曲,“考试失利” 的 “失” 字先化成灰,日记里的 “我再也不想来月经了” 几个字,烧起来时还发出 “呜嗯” 的低泣声,像日记主人的哭声。

“这火的温度够高,很快就能到 100c。” 阎包子从口袋里摸出个温度计,温度计是铜做的,上面刻着 “魂温” 二字,他把温度计插进蒸笼缝里,等了几秒,抽出来一看,“101.3c!够了!可以放包子了!”

他把黑色面团捏成包子,每个都有拳头那么大,面皮上的 “贪、渎、伪、懒、怨” 五个字用黑血写着,看着吓人。他把包子一个个放进蒸笼里,每层放十个,正好放满十层。

“咔哒!”

就在这时,童魂胶囊突然响了!

沈观疯了似的冲过去,胶囊上的霜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外壳 “哗啦” 一声碎开,阿苦裹着小被子滚了出来,落在地上。

沈观赶紧蹲下来,抱起阿苦,阿苦的皮肤凉得像冰,脸冻得发紫,嘴里哼着 “妈妈…… 妈妈……”,眼睛闭着,像在睡觉,却一直在发抖。

“阿苦!” 沈观摸了摸他的脸,“没事了,我来救你了!”

童魂胶囊的屏幕跳到00:00:10,再跳,00:00:00!

胶囊的碎片突然化成淡光,像萤火虫似的,慢慢凝出张空白亲情凭证,凭证是白色的,上面没有字,边缘还带着点阿苦身上的奶味,飘进沈观的口袋时,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像阿苦的小爪子在碰他。

这张空白亲情凭证是 83 章阿苦认亲的关键!后面在负四层,阿苦的父亲出现时,凭证上会慢慢浮现出他父亲的名字,“阿力”,还会映出他们父子俩的合照,帮阿苦想起自己的父亲!

“成了!包子也该熟了!” 阎包子掀开蒸笼盖,黑色的蒸汽 “呼” 地冒出来,裹着股腥气,飘满厨房。腐败包子的香味混着灰雾,像发霉的肉,却有诡异的吸引力,地狱犬凑过去嗅了嗅,鼻子动了动,却还是往后退,对着蒸笼低吼,像怕又想吃。

“这包子熟了,里面的魂够浓,杀那几个税务员没问题。” 阎包子拎起一个包子,递给沈观,“你试试?这‘腐败魂’的味道,可不是天天能尝到的。”

沈观摆手,他闻着这味道就恶心,更别说吃了。白鸢和阿蛮也摇头,阿蛮还往旁边躲了躲,怕包子上的黑血沾到自己身上。

“不吃就算了,留着杀守卫吧。” 阎包子把包子放进黑瓷盘里,“刚才那三个税务员的同伴,估计快到了,他们肯定会来要‘灵魂过路费’,正好用这包子招待他们!”

他的话刚说完,厨房的铁门就被踹开了,“哐当” 一声,震得魂袋晃得更厉害!六个白衣税务员冲了进来,手里的冲锋枪对准了他们!

“不许动!”

为首的税务员吼道,声音粗哑,像被烟呛过。他们穿的白衣上沾着灰,胸口的 “胤” 字税徽闪着冷光,左手举着公章,右手端着冲锋枪,枪口全对准主角团,透着 “不交魂就开枪” 的狠劲。

“刚才那三个兄弟呢?” 为首的守卫盯着阎包子,“是不是你把他们的魂吃了?”

“官爷这话可不对。” 阎包子堆起笑,“你那三个兄弟是自己吃包子自杀的,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刚做了新包子,正好请你们尝尝!”

他双手抓着蒸笼盖,“呼” 地一下掀飞!黑色的腐败包子像下雨似的砸下来,每个都 “嗡嗡” 地震着,往守卫脚边滚,包子上的黑血滴在地上,烫出小坑,“贪、渎、伪、懒、怨” 五个字亮得吓人。

“开枪!” 为首的守卫吼道。

六个守卫同时开枪,“砰砰砰!” 子弹像雨点似的射向包子,可子弹穿过包子,却只打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小坑!这些包子是灵魂做的,物理攻击根本没用!

“怎么会这样?” 一个守卫傻眼了,盯着地上的包子,“这包子是鬼做的?”

“别慌!用公章砸!公章能破魂!” 为首的守卫喊道,举起手里的公章,公章是铜做的,上面刻着 “胤氏税务” 四个字,闪着冷光,是用 “镇压魂” 做的,能破普通的灵魂体。

一个守卫冲过去,举起公章就往包子上砸,“咚!” 公章砸在包子上,包子却没破,反而 “噗” 地一声,喷出灰雾,钻进守卫的鼻子里!

“啊!” 守卫惨叫一声,皮肤瞬间发黑,体内的灵魂数据突然在空气中浮现:“腐败异常码:渎职 + 伪善”!

“砰!”

守卫的身体直接炸成黑雾,雾里飘出段录像,录像里,他把平民的救命钱塞进自己口袋,平民跪在地上求他,他却笑着说 “不交钱?送你去魂狱!让你永远出不来!”;黑雾里还能听见平民的哭声,像针似的扎人耳朵。

“这…… 这是什么?” 另一个守卫吓得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在包子上,包子 “噗” 地破了,灰雾钻进他的嘴里!

他的身体也开始发黑,灵魂数据浮现:“腐败异常码:贪 + 懒”!

“砰!” 他也炸成了黑雾,录像里是他偷懒不干活,把自己的工作推给下属,还扣下属的 “灵魂工资”,下属被逼得自杀的画面,黑雾里的下属,和阿苦一样,是个小孩,看着可怜。

“趁现在!” 阿蛮喊了一声,脚边的地狱犬立马跳起来,对着树根上的警报线扑过去,警报线是铁做的,上面缠着魂丝,一旦被碰,就会惊动负四层的 “胤氏贵族”。

地狱犬的牙齿咬在警报线上,“嘎吱” 一声,线断了!它甩了甩头,尾巴翘得老高,像在邀功。

厨房的广播突然响了,带着电流声:“蜜囊供给下降 10%!花期倒计时 - 00:02:00!”

花期提前了!

沈观的心沉下去,铁树的 “花期” 就是 “死亡期”,花期提前,意味着铁树很快就会枯萎,里面的所有魂都会被吸干!他们必须更快找到离开铁树的路!

最后一个守卫想跑,他扔掉冲锋枪,转身就往门口冲,却被白鸢拦住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

白鸢的刀锯肢突然伸过去,锯齿卡住了他的公章链,链是银做的,上面刻着 “胤” 字,她使劲一扯,“咔!” 链断了,公章 “啪” 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正好盖在守卫的额头上!

红印 “作废” 清清楚楚,像给尸体开了张没用的发票!

守卫的身体僵住了,皮肤慢慢发黑,最后 “砰” 地炸成了黑雾,录像里是他伪造税务单,逼得一个老人跳铁树井的画面,老人跳井前,还对着他鞠了躬,说 “谢谢你让我解脱了”,看得人心疼。

白鸢瞥了眼红印,嘴角勾了下,这红印看着解气!她收回刀锯肢,擦了擦上面的黑血,看向沈观:“解决了,六个守卫全死了。”

这枚公章的印泥是用 “枉死魂” 的血做的!盖在尸体上不会掉色,后面主角团会用这枚公章,伪造 “胤氏税务” 的黑料文件,曝光贵族偷税漏税、用平民魂当 “税收” 的秘密,让 “胤氏家族” 在铁树里的名声彻底臭掉!

战斗结束,厨房的地上满是黑灰和包子渣,魂袋晃得更厉害,粉色的火焰还在烧,发出 “滋滋” 的声。阿苦在沈观怀里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小声说:“哥哥…… 我饿……”

“没事了,阿苦,我带你找吃的。” 沈观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阎包子拎着最后一笼腐败包子,往厨房深处走,那里有根跟树干粗的主蜜管,金蜜正顺着管子往下流,像蜂蜜,沾在管壁上,透着股甜腻的香气,却带着股 “腐” 味。

“阎厨师,你要干什么?” 白鸢警惕地盯着他,刀锯肢又弹了出来。

阎包子回头,笑了笑,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没什么,给‘上面’送点‘点心’,贵族们也喜欢吃我做的包子。”

他说完,猛地把包子抛进主蜜管里!

金蜜碰到包子的瞬间,就开始变黑,像被墨染了似的,顺着管子往铁树上层流,速度很快,转眼就染黑了半根管子!

“嘀嘀嘀,嘀嘀嘀,”

系统警报突然炸响,尖锐的电子音像指甲刮玻璃,震得人耳朵疼:

【蜜质腐败!贵族退款率 + 300%!提前花期指令已下达!】

警报声刚落,厨房的地面开始晃,像地震了!魂袋晃得更厉害,有几个甚至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黑灰。火塘里的粉色火焰窜得更高,烧得蒸笼 “滋滋” 响。

“花期提前了!” 沈观抱着阿苦,往旁边躲了躲,“铁树的‘死亡期’提前了,我们必须在花期结束前离开这里!”

阎包子脱了帽子,光着头对主角团行佛礼,胖脸上还沾着黑面,却透着股狡黠:“贫僧走了,欠我 100 道腐败菜,记得趁热还,不然,我就把你们的魂也做成包子,给贵族们当点心!”

他说完,转身往蒸笼后面走,那里有个暗门,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胖手挥了挥,门 “吱呀” 一声关上了,很快就消失在蒸汽里,像从没出现过。

沈观等人正要跟上,想追问他 “花期提前” 的原因,却突然注意到蒸笼的内壁,

蒸汽在上面凝成了一行冷光字:

“下次见面,我请你们吃‘雷罚童子滑肌’!”

每个字都沾着黑蜜,像用血写的,透着股血腥气!“滑肌” 两个字还在往下滴黑蜜,滴在蒸笼里,烫出小泡,发出 “滋滋” 的声。

阿蛮伸手摸了摸,冷光字瞬间化成灰雾,沾在她手上,凉得像冰:“这死和尚到底想干嘛?搞这么多猫腻!‘雷罚童子滑肌’是什么?听着就恶心!”

白鸢皱着眉,凑到沈观身边:“‘雷罚’是卷八‘雷狱’的刑罚,专门劈那些枉死却心怀怨念的魂,阎包子提到‘雷罚童子’,难道他和‘雷狱’有关?”

沈观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口袋里的空白亲情凭证,凭证有点烫,像阿苦的体温。他盯着蒸笼内壁,心里隐隐觉得,阎包子和铁树的 “花期”,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甚至,铁树的 “花期提前”,就是阎包子搞的鬼!

“雷罚童子滑肌” 是卷八 “雷狱” 的关键菜品!阎包子其实是 “雷狱” 的卧底,他在铁树里做 “腐败包子”,其实是在给 “雷狱” 养 “雷罚童子”,用枉死者的魂当 “饲料”,等 “雷罚童子” 长大后,就把他们送到 “雷狱” 里,当 “刑罚工具”!后面主角团会在 “雷狱” 里,看到无数个 “雷罚童子”,其中一个,长得和阿苦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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