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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却装作毫无察觉,继续温声说道:“甘露寺的慈航大菩萨最是灵验,这烛台沾了佛门清净气,寓意‘清净不染,长明不灭’。愿允礼贤弟在天国安好,也护着你和元澈,护着这王府上下,一世安稳。”

她一边说,一边亲手将烛台往玉隐面前递了递,目光里的“善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可玉隐看着那对莹白的烛台,只觉得刺眼——那“甘露寺”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提醒着她,允礼心中永远有一个无法替代的位置,而宜修,正用最温柔的姿态,将她最不愿触碰的伤疤,狠狠揭开。

一旁的舒太妃沉浸在悲痛中,全然没察觉这妯娌间的暗流涌动,只拉着宜修的手不住道谢;唯有玉隐自己知道,宜修这看似贴心的“馈赠”,藏着何等诛心的算计。

舒太妃看着那牌位,再也忍不住,伏在宜修肩头哭得几度昏厥,只反复喃喃:“我的允礼啊……他走得太冤……太冤了……”

宜修轻拍玉隐的背,动作舒缓而有节奏,口中柔声安慰着,眉宇间尽是恰到好处的悲悯。眼尾泛红,唇角微垂,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痛意,仿佛真如一位心疼弟媳与婶母的大家长,正倾尽心力护着这破碎的一家。可若细看,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指尖稳稳捏着一方素帕,半分颤抖都没有,眼底深处那抹算计的冷光,早被脸上的温情层层掩盖,无人能察。

待那顶素白狐裘的凤舆彻底消失在宫院拐角,玉隐才缓缓转过身,立于窗前的身影绷得笔直,方才强压下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身旁的择澜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忍不住低声问:“皇后娘娘今日这般体恤,又是送御赐牌位,又是赠甘露寺求来的烛台,娘娘为何反倒半点不感念?”

玉隐闻言,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指尖抚过那对莹白的白玉烛台,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体恤?你没看清吗?”

她抬眼看向择澜,眼底满是讥诮:“她来时,雪下得正密,可你瞧她那身银光锦翟凤纹氅衣,连半点雪渍都没有;外罩的狐裘绒毛蓬松齐整,一根都未曾凌乱。若真忧心我们这孤儿寡母,何须特意挑在太后丧仪的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若真为允礼的死悲恸,又怎能在握着太妃手劝慰时,连眼尾都未红过一下,连声音都平稳得没有半分颤抖?”

择澜恍然大悟,想起方才皇后那恰到好处的悲悯,那分毫不乱的仪态,竟真如自家主子说的那般,处处透着刻意的周全。

玉隐缓缓合上锦匣,锦缎与玉饰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她的语气冷得像冰:“还有这对从甘露寺求来的烛台,可她明知我最不愿提起那个地方,却偏要特意强调,偏要把这刺扎在我心上。”

她顿了顿,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与清醒的冷冽:“这香烛,这体己,这抱着我喊‘玉隐’的‘慈母’姿态……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演给所有人看的戏。她来,从来不是为了安慰我们,是为了让这王府的人看见,让宫里的人听见:她宜修,仍是那个仁德宽厚、连‘敌人’家眷都肯照拂周全的中宫皇后。”

玉隐抬手,指尖突然用力掐住自己的皮肤,留下深深的印子:“她要的从来不是我们的感念,是那人人称颂的‘贤后’之名,是踩着我们这破碎的家,稳固她那摇摇欲坠的凤座罢了。”

窗外的细雪还在飘着,落在窗棂上,融化成水,像无声的嘲讽。宜修那场精心编排的温情戏码,终究没能骗过玉隐眼底的清明,反倒让这深藏的算计,暴露得愈发彻底。

择澜噤声,不敢再言。

而彼时,宜修已回了景仁宫,正对着菱花镜卸珠钗。鎏金点翠的步摇从发间抽离时,鬓边碎发轻轻晃了晃,镜中那张脸依旧雍容,只是方才在果亲王府染上的几分“悲戚”,早被眼底的沉静压得没了踪影。剪秋上前接了首饰,指尖都不敢多碰,低声禀道:“娘娘,果亲王府那边都妥了,御赐的牌位、甘露寺求来的烛台,都按您的意思递到隐福晋手里。随行的宫女回来都说,您今日的礼数周全得挑不出错,方才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还来报,说皇上夸您贤惠端方,最有国母的样子。”

宜修听着,嘴角牵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那笑意浅浅浮在唇上,却没往眼底去半分。她端过一旁温着的参茶,茶盏沿轻轻蹭了蹭下唇,眸光沉得像深潭:“哀莫大于心死。玉隐那丫头再要强,如今也是个没了夫君的孀妇;元澈才多大,连笔都握不稳,哪里懂什么权柄。只要她们娘俩困在悲痛里,就永远成不了气候,翻不出什么浪来。”

她指尖摩挲着茶盏冰凉的瓷壁,转着圈儿,语气里满是稳操胜券的笃定:“我今日去那一趟,哪里是去抚慰?不过是去‘定局’罢了。要让宗室看见,让六宫看见,让天下人都看见——就算果亲王从前跟本宫不是一条心,就算他的身后事牵连多,我宜修是中宫,依旧能宽仁待他的家眷,依旧是这紫禁城里最仁慈、最公正的主母。”

剪秋在旁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娘娘高见。只是方才您特意提那甘露寺的烛台,隐福晋怕是心里不会好受,万一她记恨上咱们……”

“她怕不怕,与我有什么相干?再说她也得有那个胆子才好”宜修不动颜色地打断她,语气陡然冷了些,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锐光,快得像针尖,“顺水推舟的事,谁不会做?送些慰问、演场戏,既能让皇上欢心,又能稳住果亲王府,这般划算的事,我为何不做?”

她放下茶盏,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飘着的细雪,身姿挺得笔直,雍容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是大清国母,不必拘着那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姐姐当年何等风光,人人都赞她温婉贤淑,可那又怎么样?她早死了多少年,不过是个活在皇上回忆里的影子。”

宜修转过身,眼底翻涌着压了半辈子的不甘,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本宫偏要借着这些事,一点点把她从皇上心里的神坛上拉下来!要让所有人都看清,能撑起这后宫、能稳住这大局的,从来不是那个活在传说里的纯元,是本宫——乌拉那拉·宜修!”

镜前的烛火轻轻跳了跳,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就像她这一辈子,用温婉贤淑的壳,裹着一颗从来没停下算计的野心。

深秋寒雨如刃,斜斜割过紫禁城的天空,将景仁宫的朱墙碧瓦浸得一片凄迷。雨水顺着鎏金檐角急坠,在青石板上绽开万千寒花,溅起的水花又打湿了阶前那丛凤穿牡丹——名种的花早已谢了大半,只剩几片残瓣黏在枝头,被雨水泡得发蔫,像极了被揉皱的锦缎。

庭院里的女贞树落尽了新叶,光秃秃的枝桠斜斜指向铅灰色的天,雨滴砸在枝干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东侧的小水榭蒙着一层薄灰,雕花阑干上的朱漆被雨水冲得斑驳,榭下的池水泛着浑浊的涟漪,连从前浮在水面的残荷,都沉得没了踪影。

风裹着雨丝钻进窗缝,吹得殿内烛火轻轻摇晃,将墙上悬着的字画映得忽明忽暗,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潮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像这深宫岁月里,永远散不去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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