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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西郊牧场,暮色如打翻的靛蓝染料,从天际线泼洒而下,将连绵的牧草染成深浅不一的墨绿。晚风卷着干草的气息掠过羊圈,金属栏杆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混着母羊的低咩与远处溪流的潺潺声,织成牧场特有的夜曲。西边的云霞还残留着落日熔金般的余晖,将鲜于龢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刚给最后一只母羊系好新的红绳铃铛,指尖还沾着羊毛的细软触感,鼻腔里萦绕着淡淡的羊膻与青草混合的味道。

牧场中央的木屋亮着昏黄的灯,窗棂上映出弃婴小石头的身影——这孩子如今已长到十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正趴在木桌上写写画画。鲜于龢望着那身影,嘴角弯起一抹笑,刚要迈步,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只浑身雪白的小羊羔,正用湿漉漉的黑眼睛盯着她,羊角上还缠着半截红绳,和她给母羊系的铃铛绳一模一样。

“哪来的小家伙?”鲜于龢弯腰抱起羊羔,掌心触到它温热的皮毛,突然顿住——羊羔的左耳后,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和她当年弄丢的亲生儿子一模一样。心脏猛地一缩,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草叉上,叉齿碰倒了旁边的挤奶桶,乳白色的羊奶洒在草地上,在暮色中晕出一片奶白的痕迹。

“妈!”小石头听到动静跑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铅笔,“你咋了?”他顺着鲜于龢的目光看向羊羔,突然指着羊羔的胎记喊道,“这和你给我讲的,哥哥的胎记一样!”

鲜于龢还没回过神,牧场入口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两道刺眼的车灯划破夜色,停在木屋前。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身形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下颌线锋利如刀刻,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却透着冷光。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壮汉,手里都拎着黑色的工具箱,脚步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鲜于女士,”男人走到鲜于龢面前,递过一张名片,指尖泛着冷白,“我叫‘不知乘月’,是镜海市生物科技研究所的。我们收到消息,你这里有只特殊的羊羔,可能携带罕见的基因序列,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带走研究。”

鲜于龢捏紧名片,指节泛白,抬头看向不知乘月:“这是我的羊,凭什么给你?”

“凭这个。”不知乘月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牧场的土地租赁合同明天到期,而新的承租人,是我们研究所。你要是不配合,不仅这只羊保不住,你和这孩子,恐怕也得搬出去。”

小石头拉着鲜于龢的衣角,小声说:“妈,别给他,这羊说不定是哥哥变的。”

鲜于龢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三天前做的梦——梦里她站在一片星空下,亲生儿子穿着白衣,手里举着一只羊羔,说“妈,我回来陪你了”。当时她只当是思念过度,可现在看着这只羊羔,梦境与现实重叠,让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想带它走,除非我死。”鲜于龢将羊羔护在身后,顺手抄起旁边的草叉,叉尖对着不知乘月,“我这牧场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地方。”

不知乘月轻笑一声,推了推眼镜:“鲜于女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当年丢了儿子,可这只羊不过是只普通的牲畜,你何必这么执着?”他身后的壮汉往前迈了一步,拳头捏得“咯咯”响,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紧张的气息。

就在这时,牧场的栅栏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月光下,一个穿着青色古装的女子骑马而来,青丝如瀑,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脸上蒙着半透明的白纱,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她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雕着缠枝牡丹,随着马蹄颠簸发出“叮叮”的轻响。

“不知公子,强抢民物,可不是君子所为。”女子的声音清冷如月光,落在众人耳中,竟让那两个壮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知乘月皱眉:“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

女子翻身下马,动作轻盈如蝶,落地时裙摆扫过草地,带起几片枯叶。她抬手摘下白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眉如远山,眼含星河,嘴角却带着一丝冷意:“我叫‘天下白’,是这牧场的旧主。当年我把牧场租给你,是看你可怜,没想到你如今竟勾结外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鲜于龢愣住了,她租牧场时,房东确实说过这牧场原主姓白,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位气质出尘的女子。天下白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她转头看向不知乘月,眼神骤然变冷,“你手里的租赁合同是伪造的,真正的合同还在我手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这牧场永远租给鲜于女士,除非她主动放弃。”

不知乘月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你胡说!我这合同可是经过公证处公证的。”

“公证?”天下白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纸,在空中展开,“你所谓的公证,不过是用钱买通了公证处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合同,上面有当年镜海市市长的签名,还有骑缝章,你要不要看看?”

不知乘月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这天下白竟然这么难缠。他身后的壮汉对视一眼,突然扑了上来,拳头直逼天下白的面门。天下白不退反进,手中长剑“唰”地出鞘,剑光如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只听“砰砰”两声,两个壮汉惨叫着倒在地上,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挑断了筋。

“你……你敢伤人?”不知乘月吓得后退两步,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天下白一剑指在他的咽喉,剑尖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报警?你勾结黑市商人,走私稀有动物基因,还敢报警?”她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扔在不知乘月面前,“这些照片,是你和境外势力交易的证据,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保证明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

不知乘月看着照片,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白小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这牧场我还给鲜于女士,我马上就走。”

鲜于龢看着眼前的反转,还没反应过来,天下白已经收了剑,对不知乘月冷声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知乘月连滚带爬地钻进汽车,引擎轰鸣着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两道扬起的尘土。

“多谢白小姐。”鲜于龢抱着羊羔,对天下白拱手道谢。

天下白笑了笑,眼神柔和了许多:“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我自己。这牧场对我有特殊的意义,当年我离开这里,是因为……”她顿了顿,看向远处的星空,“是因为我在这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小石头拉了拉天下白的衣角:“白姐姐,你是不是会武功?刚才你好厉害,像电视里的女侠。”

天下白蹲下身,摸了摸小石头的头:“算是吧,我家传了一些武功。你这孩子,胆子倒大。”她的目光落在鲜于龢怀里的羊羔身上,突然眼睛一亮,“这只羊……它的眼睛很特别,像是有灵性。”

鲜于龢把羊羔递到天下白面前,小声说:“它的胎记和我丢的儿子一样,我总觉得它就是我儿子变的。”

天下白仔细看着羊羔的胎记,突然脸色一变:“这不是普通的胎记,是‘星纹’。传说中,只有被仙人点化的生灵,才会有这样的胎记。”她抬头看向鲜于龢,“你儿子失踪那年,是不是有流星划过?”

鲜于龢愣了愣,点头道:“是,那天晚上有流星雨,我带着他去看,结果转身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那就对了。”天下白站起身,望着星空,“这只羊可能真的和你儿子有关。我曾在古籍(此处替换为“家族手札”)中看到过,若是凡人在流星雨夜遭遇不测,魂魄可能会附在身边的生灵身上,等待时机与亲人重逢。”

就在这时,羊羔突然“咩”了一声,挣脱鲜于龢的怀抱,跑到木屋前的老槐树下,用头蹭着树干。鲜于龢和天下白跟过去,发现树干上刻着一个“石”字——是她儿子的小名。羊羔抬头看着鲜于龢,眼中竟泛起了泪光,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道柔和的白光从羊羔身上散发出来,将整个牧场笼罩在其中。鲜于龢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羊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眉眼间和她有七分相似,左耳后的月牙胎记清晰可见。

“妈。”少年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让鲜于龢瞬间泪崩。

“石头!”鲜于龢冲过去抱住少年,泪水打湿了他的白衣,“妈找了你十年,你终于回来了。”

少年回抱住鲜于龢,轻声说:“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当年我被流星砸中,魂魄附在了一只羊身上,一直跟着你,却没办法和你说话。直到今天,白姐姐来了,我才能变回人形。”

天下白看着母子相认的场景,眼中泛起了泪光。她转身想走,却被少年叫住:“白姐姐,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天下白回头,笑了笑:“不用谢,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当年我失去的人,或许也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她抬头看向星空,喃喃自语,“你说过,会在星空下等我,我来了,你在哪里?”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落在牧场的东边。天下白眼睛一亮,朝着流星落下的方向跑去。鲜于龢和少年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流星落下的地方,有一个穿着古装的男子正站在那里,白衣胜雪,长发及腰,手里拿着一把玉笛,正是天下白当年失去的爱人。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了惊喜与泪水。

“小白,我回来了。”男子开口,声音温柔如春风。

“阿玉,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天下白扑进男子怀里,放声大哭。

男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当年我去寻长生药,却被困在仙山,直到今天才得以脱身。”他看向鲜于龢和少年,笑着说,“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母子,我还找不到小白。”

鲜于龢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像是在做梦。少年拉着她的手,小声说:“妈,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比刚才不知乘月的车声音更大。众人回头,只见十几辆黑色的汽车朝着牧场开来,车灯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车门打开,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天下白,好久不见。”墨镜男开口,声音低沉,“你以为你能一直躲着我们吗?当年你偷走的‘星髓’,该还给我们了。”

天下白脸色一变,挡在男子身前:“星髓是我祖传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

“祖传?”墨镜男冷笑一声,“那是上古仙人留下的宝物,不是你一个凡人能拥有的。识相的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他身后的人纷纷掏出武器,有刀有枪,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鲜于龢的儿子突然挡在鲜于龢身前:“妈,别怕,我有办法。”他抬手对着天空,掌心泛起白光,一颗星星从空中落下,变成一把长剑。“这是我在仙山学到的本事,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

天下白和她的爱人也做好了战斗准备,男子拿起玉笛,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对面的人纷纷捂住耳朵。天下白的长剑再次出鞘,剑光与少年的星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墙。

墨镜男脸色大变,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银色的仪器,按下按钮,一道强光射向众人。鲜于龢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牧场的草地上,天下白和她的爱人、儿子都不见了,只有那只羊羔还在她身边,正用头蹭着她的脸。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洒在牧场上,将牧草染成了金黄色。

鲜于龢坐起身,发现草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天下白的字迹:“鲜于女士,多谢你收留我和阿玉。星髓的事我们会处理,你和孩子好好生活。这只羊留给你,它会保护你们的。”

鲜于龢抱起羊羔,看向东方的朝阳,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她不知道天下白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再来。但她知道,只要有这只羊在,只要她和小石头在一起,就一定能度过难关。

突然,羊羔“咩”了一声,指向牧场的入口。鲜于龢抬头,只见不知乘月带着一群警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鲜于女士,我是来道歉的。那些黑衣人是走私犯,我已经报警了,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鲜于龢看着不知乘月,突然笑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她从怀中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刚才不知乘月和墨镜男通话的内容,里面清晰地记录了他们的阴谋。

不知乘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警察上前将他按住,戴上了手铐。“鲜于女士,你这是陷害我!”

“陷害?”鲜于龢冷哼一声,“这是你罪有应得。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告诉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警察带着不知乘月离开,牧场又恢复了平静。鲜于龢抱着羊羔,拉着小石头的手,走进木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桌上,上面放着小石头昨晚画的画——画中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只羊,还有两个穿着古装的人,他们站在星空下,脸上都带着笑容。

鲜于龢拿起画,轻轻抚摸着,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虽然未来还有很多未知,但只要有爱,有勇气,就一定能战胜一切困难。而那只羊羔,那道星光,那段奇遇,都将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永远留在这片充满希望的牧场之上。

小石头凑过来,指着画里白衣古装男子手中的玉笛,眼睛亮晶晶的:“妈,你看,我昨晚梦到这个笛子了,吹出来的声音比牧场的风还好听。”鲜于龢把画贴在胸口,指尖轻轻划过画中那道模糊的星光,忽然觉得怀里的羊羔动了动,抬头时,竟见它羊角上的红绳泛起点点微光,像极了那晚笼罩牧场的白光。

接下来的日子,牧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多了些不一样的暖意。每天清晨,羊羔会领着羊群到东边的草地吃草,那里的草长得格外鲜嫩;傍晚时分,它会蹲在老槐树下,盯着树干上的“石”字发呆,有时还会用头轻轻蹭着,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小石头总爱抱着它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题,只要戳戳羊羔的耳朵,它就会用蹄子在草稿纸上踩出歪歪扭扭的印记,往往能让小石头灵光一闪。

这天夜里,鲜于龢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起身走到窗边,竟看到羊羔站在月光下,浑身泛着柔和的白光,羊角上的红绳飘在空中,像是在编织着什么。她刚要开口,就见白光中浮现出天下白的身影,依旧是那身青色古装,眉眼间却没了往日的冷意,多了几分温柔。

“鲜于女士,别来无恙。”天下白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我和阿玉暂时解决了星髓的麻烦,那些黑衣人被仙山的结界困住,短期内不会再来打扰你。”

鲜于龢推开门,走到天下白面前,刚要说话,就见她身后走出那个白衣男子,手中的玉笛泛着温润的光。“多谢你保管的画,”男子笑着说,“那上面的星光,是我和小白当年约定的印记,没想到被这孩子无意中画了出来,帮我们找到了破解结界的关键。”

羊羔“咩”了一声,走到鲜于龢脚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裤腿。天下白蹲下身,摸了摸羊羔的头:“它的魂魄还在成长,暂时不能再变回人形,但它会一直陪着你。等时机成熟,你们母子一定能真正团聚。”

鲜于龢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怀里的羊羔,眼眶突然湿润:“你们……还会回来吗?”

天下白抬头望向星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会的。等我们彻底解决了星髓的事,就来牧场陪你们看流星雨,就像当年你带着孩子看的那样。”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就渐渐变得透明,融入了月光中。羊羔身上的白光也随之散去,只是左耳后的月牙胎记,比之前更亮了些。

鲜于龢抱着羊羔回到木屋,看到小石头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笑,想必又在做关于星空和笛声的梦。她把羊羔放在小石头身边,看着一人一羊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安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牧场的草长得愈发茂盛,羊群也添了好几只小羊羔。不知乘月因走私和伪造合同被判了刑,镜海市生物科技研究所也被查封,再也没人来打扰这片宁静。

这年夏天,流星雨如期而至。鲜于龢带着小石头和羊羔坐在老槐树下,仰头望着漫天流星。突然,一颗格外明亮的流星划过夜空,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光痕。与此同时,羊羔身上再次泛起白光,这一次,光芒比以往更加强盛,竟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少年的身影——正是鲜于龢日思夜想的儿子。

“妈!”少年笑着朝她跑来,声音清脆而熟悉。

鲜于龢冲过去抱住他,泪水再次打湿了衣襟,却不是悲伤,而是满满的喜悦。小石头也跑过来,拉着少年的手,兴奋地说:“哥哥,我画的画里有你,你看到了吗?”

少年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远处的星空下,天下白和白衣男子并肩走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野果。“我们来赴约了,”天下白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鲜于龢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明白,所谓的仙踪,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神话,而是藏在身边的爱与守护。无论是十年的等待,还是突如其来的奇遇,最终都化作了这片牧场之上最温暖的烟火。

夜风再次吹过,带着干草的气息和羊群的低咩,老槐树上的“石”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鲜于龢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身边是守护着他们的朋友,怀里抱着那只曾承载着思念的羊羔,抬头望向漫天星空,嘴角露出了最安心的笑容。她知道,往后的每一个星夜,都将是充满希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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