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圈的中央,放着陈胜刚刚吐出的血玉浆果核。
“快走……”陈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那些孩子们喊道。
孩子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他们手拉手,围成圈,将血玉浆果核护在中央,然后飞快地朝着门外跑去。
“留恋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陈胜的耳边响起,他抬起头,只见师尊正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胜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缓缓地伸出手,将手中的血玉捏碎。
“走...…”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却带着无比的决绝。
在这个麦浪翻滚的傍晚,农夫陈胜站在自家田边,望着夕阳将麦田染成一片血色。他缓缓地从怀中摸出了今晨新摘的浆果,那一颗颗饱满的果实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突然,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陈胜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这可能是溃败的敌军在屠村。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拿起身边的柴刀,冲向村口。
当他赶到村口时,只见一群敌军正挥舞着刀剑,残忍地屠杀着村民。陈胜怒不可遏,他挥舞着柴刀,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陈胜渐渐不支。柴刀在激烈的战斗中砍得卷刃,他只能步步后退,最终退到了谷仓的角落。
在谷仓的角落里,陈胜发现了邻居家的双胞胎,他们躲在角落里,满脸惊恐。陈胜心中一软,他决定保护这两个孩子。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的长枪如闪电般刺来,陈胜避无可避,长枪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腹部。剧痛袭来,陈胜的身体摇摇欲坠。
然而,就在长枪刺入腹部的瞬间,数颗来自不同世界的浆果同时在他的识海中爆裂。鲜红的汁液在虚空中凝结成一句话:“万物皆为薪柴,唯传承是火。”
陈胜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留恋吗?”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烧我吧!”
随着他回答的瞬间,一道炽白的火光如火山喷发一般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瞬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了熊熊烈焰之中。这火光异常猛烈,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陈胜的身体在火中剧烈地颤抖着,他的皮肤被火焰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音,衣服也在瞬间化为灰烬。然而,这火焰并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反而越发猛烈地燃烧着,将他的身体一点点地吞噬。
在这恐怖的火焰中,陈胜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烈火焚烧,灵魂也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终于,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股高温,在火焰中彻底化为了灰烬。
不知过了多久,陈胜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药王谷的据点,而他的身边,萧雨、昭明、妙符真人、慕容康等人都还昏迷着,他们的身体被一层血雾紧紧地包裹着。
陈胜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他迷迷糊糊地走到街上,却惊讶地发现城中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身上都包裹着一层血雾,就像萧雨他们一样。
血雾弥漫的晷渊城,宛如一片鬼蜮,阴森而恐怖。陈胜步履蹒跚地走在长街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他的脚下不时会绊倒一些昏迷不醒的躯体,这些人都被血雾紧紧包裹着,脸上却露出一种安详的笑容,仿佛他们正在经历一场最美妙的梦境。
陈胜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原本高悬的血月,此刻竟然缺了一角,那残缺的部分,就像是被某种可怕的力量啃食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狂笑声在陈胜耳边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那笑声似乎是从城主府方向传来的。于是,他跌跌撞撞地朝着城主府走去,一路上,血雾越来越浓,最后竟然凝结成了一堵实质性的血肉墙壁,横亘在他的面前。
陈胜艰难地绕过这堵血肉墙壁,终于来到了城主府前。只见城主府上空,古羽正悬浮在半空中。他的右半身依然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而左半身却已经完全化作了一团不断流动的暗红色物质,看上去异常诡异。
见到陈胜到来,古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缓缓展开双臂,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欢迎来到永恒纪元。”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变得透明起来,一幅恐怖的景象展现在陈胜眼前——整座城池的地下,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血管状网络,这些血管正源源不断地将血雾输送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古羽的声音在陈胜耳边回荡,带着一种神性的威严:“没有欲望,就没有痛苦;没有选择,就没有错误。”
“这就是你想要的?”陈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嘲讽,“一城行尸走肉?”
古羽面无表情地轻点虚空,瞬间,一幅画面如画卷般展现在眼前。画面中,铁匠们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机械地重复着打铁的动作,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与血雾人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
“这才是完美的秩序。”古羽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对这一幕毫不在意,“你看看,在绝对的秩序下,他们只会更加专注于锻造,技艺自然也会更加精湛。”
陈胜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丝愤怒:“不对……铁器需要的不仅仅是完美的秩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古羽观点的强烈不满,“它需要淬火时的尖叫!需要打偏的锤印!这些才是铁器真正的灵魂所在!”
古羽的身形微微一滞,似乎被陈胜的话语所触动。然而,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反驳道:“你所谓的灵魂,不过是无序和混乱的体现。只有在绝对的秩序下,文明才能得以延续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