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我今夜有约，就不多聊了。”妘瑶起身，潇洒离去。
她刚推开门，隔壁房间的玄烬顿时眼睛一亮，但她很快被烈风焰拦住。
“有约？你多年不曾出仙谷，在天枢镜除了我们几个，还能跟谁有约？”烈风焰没想到自己不是最优先就算了，连第二的位置都排不上吗。
妘瑶觉得烈风焰很没有边界感，她不禁蹙起好看的眉：“万妖少主，未免太管我的闲事了。”
“我，我就是关心一下你。”烈风焰再强势，对上她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也只是低头的小狼。
见烈风焰也问不出什么，云卿尘道：“那明日可否约昭月一同夜游天枢，听闻天枢镜穹顶大会结束的后三日，戌时会有灯火节，不少六境的人都会前来观赏，是一年少有的景色。”
妘瑶点头：“好。”
没办法，烈风焰只好放开了妘瑶，看着她下了楼，于是扭头把气撒在云卿尘身上：“你倒是会跟我唱白脸。”
什么好话都让他说去了。
妘瑶不在这里，云卿尘也懒得跟烈风焰掰扯，他温和一笑：“随万妖少主怎么说。”
“呵呵。”
?
妘瑶并未离开万花楼，而是去她提前让人开好的合欢苑待着，静等鱼儿上钩。
身后多了一道呼吸声，她没有回头，只是淡定的喝着茶。
合欢苑是万花楼最极乐迷醉的大型包厢，主色调为金、粉、紫，无数仿鲛纱幔帐无风自动，空气中弥漫着欲都特制的情香，光影迷离，也是万花楼最直接、最奔放的欲望之所。
正好被科普过的玄烬，身穿玄色广袖长衫，衣料上带有的暗纹是顶级墨玉蚕丝，在光线下会泛出极细微的深红光泽，如同冷却的熔岩。
领口、袖口以暗金丝线滚动，绣有烈焰焚纹。
他一头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玄色金属发簪随意挽起，余发自由散落。
“你来这，我就当你做了选择。”妘瑶不徐不疾道。
玄烬坐在妘瑶对面，脸色如常，丝毫没有被情香所感染。
这种等级的情香，只要修为高的人不自愿吸入，基本就属于是普通香料。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想同我有夫妻之名，但...可以有夫妻之实，我昨夜就说过了，我可以，我也愿意，不会在一夜之间就改变想法的。”
玄烬是何等聪明的人，在知道万花楼是个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妘瑶的想法。
他能理解，毕竟他自己都不确定双修是不是一定能帮助妘瑶打破命运的枷锁。
妘瑶起身，她双手撩过香肩，外衫掉落至地面，露出大片的雪肌，与香艳的场景比较，她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愿意就走，愿意就行动。”
玄烬下意识别开眼，但他知道，要是再继续矜持下去，什么都没了。
于是他主动拿下妘瑶的长簪，青丝如瀑布般垂落，他的大手抚过她细嫩又略显苍白的脸蛋，低头，青涩地吻了上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都不懂怎么接吻。
玄烬试探性轻啄，在一次得到妘瑶回应后发了狠，尝到甜味的他伸出舌，小心翼翼与渴望在交融。
妘瑶被亲久了，有些不耐：“光亲嘴就能双修吗？”
麻了，嘴巴都被啃麻了，每次调教男人就是她心最累的时候。
“对不起，我..”玄烬被她骂了一句，原地宕机。
接下来该干什么来着。
似乎察觉到妘瑶嫌弃的眼神，玄烬收紧抱住她腰的手：“我再试试，别让我走。”
妘瑶扒开他的手，扔给他一本书：“先好好看看，我去洗漱，你去另一边洗。”
玄烬打开书，又立马盖上，最后两只耳朵通红的看完了整本，完全代入了他和妘瑶，等回头神，下意识低头一看，懊恼的冲进偌大的浴池。
妘瑶的声音从纱幔对面传来：“水里我让人放了药，不要抗拒的吸收，我不希望第一次的体验太差。”
“...好。”玄烬所有害羞的一面都交给妘瑶了。
过了一会儿，妘瑶又说道：“过来。”
身体在水中行走的声音响起，玄烬拨开纱幔，见妘瑶浸在池水中，只露出肩头以上。
乳白色的池水、漂浮的花瓣，将她身下的风光尽数遮掩，只余如玉的肩颈、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与水面的交界处，被屋内金粉的灵光映照着，仿佛上好的暖玉，终于染上了一丝人间温度。
她墨黑的长发被水浸湿，几缕黏在颊边、颈侧，更衬得肌肤雪白。
妘瑶缓缓睁开眼，雾气朦胧了她清冷的双眼，看着玄烬强壮的上身裸露着，水珠沿着他紧实的胸膛与腹肌的沟壑滑落，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她身上，比周遭的池水更滚烫。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妘瑶白皙的脸颊上，被熏染出一抹极淡的绯红。
玄烬微哑着声音：“我只往前看，只往前走。”
在他前面的，唯有妘瑶一人。
流淌水的藕臂抬起，抱住了他的脖子，玄烬僵硬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本书，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
“那就好好展示你学习的成果。”
屋内，彼此交织的呼吸声，清冷与炽热交融...
?
翌日。
空气中，昨夜情香燃尽后的香味尚未完全散去，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缱绻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妘瑶是在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中醒来。
那并非是她熟悉的、由灵力催生的暖意，而是源于肌肤相亲的、实实在在的体温，还有灵脉难得的温凉，而非寒冷。
是有点用。
此刻她正被玄烬紧紧拥在怀里，她的后背贴合着他温热的胸膛，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只让她枕着，另一只则占有性地、却又无比轻柔地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玄烬仍在沉睡，平日里那张冷峻如寒玉雕琢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柔和。
剑眉舒展开来，紧抿的薄唇也放松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看他睡着的样子，褪去了梵天仙君的威严与距离，流露出一种近乎纯粹的安稳和..
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