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妘瑶冷声道:“我谁也不嫁,若是我为了一个多年来都忍过去的寒气,而嫁给一个我并不爱的人,我宁愿自己忍受。”
又不是什么大病,把自己嫁出去是怎么一回事。
见妘瑶脸色微冷,玄烬意识到她可能是误会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我。”
“你到底要说什么?”妘瑶今天好不容易起来的一点好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
美人嗔怒,让玄烬一闭眼,全说了:“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娶你,在找这些办法的前提,就是我喜欢你。”
妘瑶怔住:“你何时喜欢的我。”
“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我想给你最好的,也想帮你破天命,我想带你看遍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也想...伴你一生。”
玄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见到妘瑶的第一眼,他就有种一生只认定她的感觉。
非她不可。
妘瑶懂了,她自嘲一笑:“我这副皮囊是好看,惹得梵天仙君都喜欢了。”
她在说他是见色起意。
玄烬也听懂了,他无法反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喜欢的不止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全部。
“我知道我解释不清,但阿月,你不妨试一试呢,在你之前觉醒月隐灵体的仙子都在20岁生辰那天陨落,她们无父无母,更没有爱人。
今天幻璃天君想说的恐怕也是这些,双修,是所有月隐灵体没有试过的,我可以,我愿意。”
玄烬声音低沉磁性,唯独对她泄露一丝温柔。
听到这里,妘瑶定眼,认真的看向他。
他比她高出许多,对视时需微微垂眸,那目光沉甸甸的,又带着几分妘瑶看不懂的情绪。
“但是我不想嫁给你。”
《我想白嫖》——妘瑶。
还没等玄烬说什么,妘瑶转过身,忽而纷扬的桂花簌簌落下,像是下了一场浅金色的雪,沾染在她的发间、肩头,与她身上那袭星光流仙裙的墨蓝底色交织,宛若夜空里突然有了温柔的星点。
是月桂树开了。
她微微仰着脸,注视着树梢间美妙的星空,纤细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月光下,像一件玉瓷。
一片桂花恰好落在她轻颤地点睫羽上,同时也牵动了玄烬的心弦。
他下意识抬步,鎏金暗纹的玄色靴底碾过落花,发出几不可闻的碎响。
但他还是在妘瑶身后站定,两人距离很近,近到玄烬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冷香。
他在等,等妘瑶说后面的话。
“既然你喜欢我,那我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喜欢我到何种地步,明日酉时,我在万花楼等你,你若是不来,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说完,妘瑶施法离开这里。
玄烬一定会去,只是...
万花楼?那是什么地方。
石涧:“万花楼是六境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它在六境都有门店,里面有男仙也有女仙,更多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在里面..仙君,你怎么会知道万花楼啊。”
仙君该不会是学坏了吧。
玄烬耳尖顿时一红:“听别人说的,随口一问罢了。”
怎么会是那种地方,昭月让他过去,难道是要...
?
“欢迎来到万花楼,这里呢其实是万妖域、欲都还有天灵川合伙开的一处风雅之地。”柳菲菲也没想到自己昨天只是找衣服的时候,随口一提,妘瑶就说要来看看。
那妘瑶一说要来,原本不屑的凌素雪也非要跟来。
这里不算青楼,因为在这只有卖艺、没有卖身。
但不少人喜欢在这里寻欢作乐,尤其是定个包厢睡上一觉,比在哪里都要睡的舒服。
“倒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凌素雪别扭又好奇的扫视一圈。
大殿顶上,是一片以幻术凝成的浩瀚星穹,地面由通透的“幻音琉璃”铺就,其下云雾流淌,客人每一步踏下,都会漾开一圈涟漪般的微光,艺女和艺男走动则会有清越的铃音作伴。
在大殿中央,是一株巨大的、以暖玉与宝石雕刻的“四季轮回树”,树叶间无灯自明,光华流转间,模拟春夏秋冬的景致交替。
柳菲菲偷摸来到妘瑶身边耳语:“你千万别跟烈风焰他们说,是我带你来这的昂。”
不然她的好感度怕是要直接掉到负数了嘤嘤。
“好。”妘瑶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妘瑶答应了,柳菲菲松了口气,她招手,一位浓妆红衣的艳色女子走来:“我要你们这最俊的艺男,包厢‘万’。”
拿过令牌,花姐笑容中带着几分恭敬:“原来是圣女大驾光临,放心,我定给您找六个风格不一,但绝对是我们万花楼最俊,最好的招牌。”
“我就不要了吧。”凌素雪还有些抗拒。
被柳菲菲抢拉着走了:“哎呀,大女人扭扭捏捏啥啊,你看看昭月,大大方方点!”
“pia——”
凌素雪的屁股遭到了袭击,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柳菲菲:“柳菲菲,你!”
“哦吼,下意识下意识,抱歉,要不你打回来?”柳菲菲无辜的举起右手。
“我打你个头!”
真是热闹啊。
妘瑶无声的跟在她俩身后,想来,一直在暗处观察的某人也快按耐不住了吧。
‘千’字包厢。
“仙君,仙子她们,点了六个艺男。”石涧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忍不住一颤。
玄烬拳头都攥半天了,还故作无事的回道:“无妨,阿月她既然邀了我,想必也只是看看而已,一定都是那柳菲菲点的。”
“是。”石涧默默垂下头。
仙君能骗过自己,就骗吧,一骗一个不吱声。
另一边,云卿尘和烈风焰在妘瑶房门再次碰见。
望舒打开门:“我家仙子同寒霜仙姬与欲都圣女相伴游玩了,今日不在,两位仙君还请回吧。”
“她仨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烈风焰很是不满的说道。
云卿尘微微一笑:“可否问一下,她们去哪玩了。”
望舒:“好像是,什么花楼吧,我也没太听清。”
“花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