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殿门被猛地撞开，两名暗卫架着浑身是血的陆祁跌进来。她额角一道狰狞伤口，血顺着眉骨滴在青砖上，晕开一片暗红。
李云睿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得粉碎。
“怎么回事？”
她声音发紧，鎏金护甲掐进掌心。
“回殿下，陆大人追捕北齐探子时中了埋伏，撞到了头…”
“废物！”
李云睿一脚踹翻禀报的暗卫，金线绣凤的裙摆扫过地上血泊。她蹲下身，指尖颤抖着拨开陆祁额前被血黏住的碎发：“传太医！快！”
“殿下，陆大人外伤无碍，但脑中淤血未散…”老太医跪在地上，冷汗涔涔，“恐怕…会忘记一些事。”
李云睿猛地攥紧扶手：“什么意思？”
“就是…”太医咽了咽口水，“可能会失忆。”
殿内骤然死寂。
李云睿缓缓站起身，鎏金步摇的流苏纹丝不动：“治不好，本宫要你的命。”
太医：so？我的命不是命？（友情提醒：别学医，天坑，仅一苦命医学生感悟，勿上升！谢谢！）
夜已深，烛火摇曳。
李云睿坐在榻边，指尖轻轻抚过陆祁缠着纱布的额头。那人脸色苍白，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陆祁…”
她低声唤道，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床上的人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李云睿呼吸一窒。
那双总是炽热凝视她的眼睛，此刻却陌生得可怕。
“你是…谁？”
“啪——”
药碗砸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上李云睿的裙摆。她死死盯着榻上的人，鎏金护甲掐进掌心：“陆祁，你当真不记得本宫了？”
陆祁缓缓抬眼，眼神陌生而平静，准备起身行礼：“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恕罪…微臣确实…”
“闭嘴！”
李云睿猛地拽过她的手，狠狠按在自己心口。领口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心跳声震耳欲聋，一下一下撞击着陆祁的掌心。
“数！”她声音发颤，“给本宫数清楚！”
陆祁指尖微动。那温度太过熟悉，熟悉到她的身体先于记忆做出了反应——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李云睿呼吸一滞。
“一百三十五…”陆祁低声念出这个数字，眉头微蹙，“长公主，您心跳太快了。”
“呵…”李云睿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猩红，“你还记得吗？这个频率…前两夜子时，本宫的心跳…也是这么快…”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牙印：“这个呢？”指尖掐着陆祁的下巴用力按，“咬过的地方…也忘了？”
陆祁被迫贴近那截脖颈，温热的肌肤下传来血液流动的声响。她的犬齿无意识磨了磨，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属下…不敢冒犯…”
李云睿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本宫准你冒犯！”她声音嘶哑，“像从前那样…咬我！”
陆祁的呼吸骤然加重。
她的记忆依旧空白，可身体却像被驯化的野兽，本能地寻找着熟悉的标记。舌尖无意识舔过那道旧伤，犬齿轻轻抵上跳动的脉搏。
“呃…”李云睿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手指深深掐进陆祁的肩膀。
就是这个反应——
陆祁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动作。她猛地将人压进锦被，膝盖顶开对方双腿，唇舌凶狠地碾过那道牙印。
“想起来了？”李云睿喘息着问。
陆祁的动作突然顿住。
她茫然地抬起头，眼底依旧是一片空茫：“长公主…”
李云睿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拽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还有前些日子未消的咬痕…
“前几日你亲口咬的…”她声音发抖，“你说只做我的狗…”
陆祁的指尖颤了颤。
她的记忆依旧混沌，可身体却像被灼伤般猛地缩回手。一种尖锐的疼痛突然刺穿心脏，疼得她弯下腰，额头抵在李云睿肩上。
“疼…”她无意识地呢喃，“殿下…疼…”
李云睿浑身一僵。
这是陆祁失忆后，第一次喊她“殿下”，而不是疏离的“长公主”。
她猛地捧住陆祁的脸：“哪里疼？”
陆祁的眼神依旧没有焦距，可泪水却先一步滚落：“不知道…”她按住心口，“这里…好疼…”
李云睿猛地吻住她。
这个吻凶狠得近乎撕咬，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陆祁的身体先一步回应，手掌本能地扣住她的后脑，指尖插进繁复的发髻。
鎏金步摇“铛啷”一声掉在地上。
“混账…”李云睿咬破她的下唇，“你的身体…倒是比你的脑子诚实…”
陆祁喘息着将她压进锦被深处。她的记忆依旧空白，可每一寸肌肉都记得如何取悦这个人——指尖划过腰窝的力道，唇舌游走的轨迹，甚至犬齿陷入脖颈的深度…
“呃啊…”李云睿的指甲在她背上抓出血痕，“陆祁…”
窗外更鼓响起，陆祁突然僵住。
她茫然地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的长公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指尖：“我…”
李云睿抬手给了她一耳光：“继续。”
这一巴掌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陆祁眼底的茫然被欲色取代，她粗暴地扯开李云睿的衣带，犬齿咬上那截颤抖的脖颈——
与三年间无数的日夜，一模一样。
五更天，李云睿精疲力尽地趴在陆祁怀里。那人依旧没有恢复记忆，可环抱着她的手臂却熟悉得令人心颤。
“殿下…”陆祁无意识地轻吻她发顶，“疼不疼…”
李云睿闭上眼，泪水没入对方染血的衣襟。
这个混蛋…
身体比心更早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