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客厅里,气氛陡然凝固,好似连空气都被无形的压力挤压得喘不过气。林正雄当场就懵了,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脸色涨得通红,好似熟透了的番茄,苏慧兰也跟着僵在原地,双手不自在地绞着衣角,眼神躲闪。林正雄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手指几乎要戳到林婉晴鼻尖,声嘶力竭地吼道:“哟,当自己是银行柜员呢?还能查我们家账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林婉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根本不接他的话茬,转头看向楚玉嫣,眼神笃定而自信:“舅妈,家里打印机早把东西打出来了,让人拿下来吧。”
“打印机?”楚玉嫣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方才林婉晴凑到书房电脑前那阵,敢情是在操作打印机!她没多问,带着王姨匆匆上楼,不过一分钟就抱着一沓A4纸下来。那纸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仿佛藏着无数秘密。林婉晴伸手抽了几张,随手一甩,纸张轻飘飘地落到对面魏雨欣面前:“这是林正雄这些年的收入明细。”
魏雨欣接过来时还有些发怔,展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整个人当场愣住。纸上密密麻麻列着历年银行流水,那数字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最醒目的是每月一笔来自“瑞康药业”的转账,一年算下来足有五百万,这账单一连打了25年,从未断过。更扎眼的是——林正雄所有银行卡的收入来源,就这一笔!
“这什么意思?”魏雨欣声音都抖了,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林婉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瑞康药业,是我母亲婚前名下的公司。怎么,林正雄,你靠着我妈这棵摇钱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婚后就是夫妻共同财产!”林正雄急得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苏慧兰在旁攥着帕子直搓手,眼神中满是慌乱。
魏雨欣彻底懵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合着你们全家这些年花的,都是林婉晴母亲留下的公司钱?那两位在公司里具体什么职位?不会是吃干饭的吧?”
她下意识以为林正雄夫妇总得在公司挂个职,谁料这话一出,两人脸色瞬间变了,连耳朵尖都泛红,好似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一般。
林婉晴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清脆而响亮,仿佛是胜利的号角:“他们?我母亲早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了,她俩啊——”她故意拖长音调,眼神中满是不屑,“连个清洁工的岗位都没混上,还好意思在这充大爷!”
魏雨欣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挤出一个“?”。
林婉晴转向林正雄夫妇,眼神冰冷得像两把利刃:“两位不是总说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吗?那我问问,这些年你们自己赚过一分钱吗?靠我妈的钱养尊处优,你们还有脸在这装好人!”
林正雄脸涨得像猪肝,呼吸急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苏慧兰张了张嘴,半天挤不出半个字,像一条被搁浅的鱼。
“我记得清楚,”林婉晴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母亲把公司留给我,成年前由经理人代管,分红给监护人——也就是你们。现在我成年了,公司自然归我。”她抬眼看向魏雨欣,眼神坚定而锐利,“所以他们说的‘辛苦赚钱养我’,根本就是放屁!”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锅,一条条弹幕像火箭般飞速划过屏幕。
“我去!合着这家人吃了林婉晴妈25年软饭?真不要脸!”
“这是倒插门吃绝户吧?太恶心了!”
“二十多年不上班光数钱?一年五百万,一个月小五十万,这得怎么造啊?简直是吸血鬼!”
“这反转比八点档还抓马!看得我太爽了!”
沈家客厅里,林正雄咬得后槽牙直响,仿佛要把牙齿咬碎,苏慧兰梗着脖子硬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就算这样,我们也把你养大了!那些分红都花你身上了!养孩子不是看钱,是看有没有给你家!”
“家?”林婉晴冷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又抽出一沓边角卷翘的账单,用力甩到魏雨欣面前,“自己看看,到底有多少花在我身上。别在这睁眼说瞎话了!”
林正雄喉结滚动,眼神闪躲,苏慧兰干笑两声,声音干涩而虚伪:“二十多年的账谁记得清?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林婉晴根本不理她,转头问魏雨欣,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会算账吗?不会算的话我可以教教你。”
“会...”魏雨欣看着手里的账单,突然有种自己从记者变助理的荒诞感——这女人什么时候把场子控得死死的?
她认命地翻起账单,林婉晴补了句:“他们刚才说花光积蓄给我治病,要不先算算这部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样。”
看病得实名登记,真要带她去过医院肯定有记录。
魏雨欣翻着翻着瞳孔骤缩,翻到林婉晴五岁那年的账单才找到一笔:“三十元。”
摄像师都懵了,手中的摄像机微微颤抖。林婉晴垂眼——那是她当年饿极了吃了过期面包,食物中毒。林正雄怕她死了断了分红,又舍不得送大医院,只带去小诊所打了个点滴。那点滴仿佛是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
再往下翻,魏雨欣越看越气,眉头紧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万的包包、十几万的珠宝(林婉晴那会儿才几岁?)、血本无归的股票投资...家庭开支混在一起看不出,但国际学校的高昂学费格外刺眼——谁不知道林婉晴从小身体差根本没上过学?
魏雨欣偷偷瞪了林正雄一眼,心里暗骂:这老脸可真够厚的,简直是无耻之极!
林婉晴垂眸没说话,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悲伤与愤怒。账单里的衣食费用根本分不清谁用的,但她心里门儿清——衣服都是林诗瑶穿剩下的,她胖得只能穿旧睡衣,还是林诗瑶挑剩下的...不过这些也算她的成长课了,让她看清了这家人的丑恶嘴脸。
镜头里魏雨欣的表情变化,让直播间观众秒懂——林正雄和后老婆绝对苛待过大女儿!这可不就是软饭硬吃,等前妻死了霸着遗产的经典戏码?弹幕风向彻底变了,全是骂林正雄的。
林正雄也意识到不对,直接撕破脸,红着眼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好吗?你妈骗婚!未婚先孕骗我结婚!你妈就是个贱人,你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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