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力气回答，只能任由她扶着穿过走廊，刷卡开门，再被轻轻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陷下去的瞬间，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朦胧中，感觉优奈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我的额头，带着微凉的触感。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甜得发腻：“小曹哥，你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呀。”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似乎闻到了她发间的草莓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她的陌生香水味。
意识像被裹在发烫的棉花里，沉得挣不开，偏又有股燥热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烧得人四肢百骸都在发颤。
床榻陷下去一块，带着茉莉香的气息凑近时，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优奈正蹲在床边，指尖轻轻拽着我衬衫的纽扣。她的侧脸在床头灯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柔和，睫毛垂着，像在做什么郑重的事。
“小曹哥，热不热？”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已经解开了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我发烫的锁骨，“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会舒服点。”
“别……”我想抬手阻止，胳膊却重得抬不起来，只能含糊地哼唧，“热……”
那股燥热越来越凶，像有团岩浆在小腹里翻滚，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衬衫贴在背上，早已被冷汗浸得发潮，粘腻得让人难受。
“想洗澡是吗？”优奈立刻听懂了，伸手架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往起扶，“我扶你去，冲个澡就凉快了。”
她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半拖半架地把我弄进浴室。瓷砖的凉意透过脚底传来，稍微缓解了点身上的灼痛，可那股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火，却烧得更旺了。
“我自己……就行。”我咬着牙，突然攒起点力气，伸手把她往门外推。掌心触到她胸前的柔软时，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脑子却更晕了——那触感太清晰，隔着薄薄的衣料，温软得让人心头一紧。
“可是你站不稳呀。”优奈被推得踉跄了一下，眼里闪过点委屈，却还是固执地往回凑，“我帮你调水温好不好？”
“出去！”我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又用力推了她一把。这次她没再坚持，被我推出了浴室门，只是在关门的瞬间，我瞥见她眼里闪过的那点异样的光。
“砰”的一声关上门，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粗重地喘息着。浴室的镜子蒙上了层白雾，映出我通红的脸，脖子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顾不上脱衣服，我伸手拧开淋浴开关，冰冷的自来水“哗”地浇下来，瞬间浸透了全身。
冷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流进眼睛里，涩得人发疼。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可那股燥热却半点没减，反而被冷水一激，翻涌得更凶了。小腹里像揣着团火，连带着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奔涌，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在湿冷的衣物下绷得发紧。
“该死……”我低骂一声，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不适。
优奈那杯酒……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时，我用力捶了下墙壁，冰冷的瓷砖震得手生疼，却没法让我清醒半分。身体里的火像被泼了油，越烧越旺，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优奈刚才的样子——她敞开的领口，发间的香气，白得晃眼的肌肤……
“清禾……”我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试图用她的模样压下心头的躁动。可没用，清禾温柔的笑靥刚浮现，就被某种滚烫的欲望冲得支离破碎。
冷水还在哗哗地浇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我脱力地靠在墙上，任由冰冷的水流过滚烫的身体，却感觉自己像块被扔进熔炉的铁，里里外外都在发烫。
小腹里的冲动像只失控的野兽，撞得我浑身发颤，连指尖都在发抖。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裤子被冷水浸得沉甸甸的，那处明显的反应在湿衣下格外扎眼。
浴室门被轻轻敲了敲，优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甜得发腻：“小曹哥，好了吗？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别过来……”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门外安静了几秒，随即传来她委屈的声音：“我只是想帮你呀……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推门进去了哦，我真的很担心你。”
“别碰我……”我喘着粗气，抬手去解皮带。不行，不能这样出去，不能让她看见我现在这副样子。
可指尖刚碰到皮带扣，就听见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她居然有浴室的备用钥匙！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了。
优奈站在门口，身上的连衣裙不知何时换成了件丝质的睡袍，淡粉色的，轻薄的料子下，隐约能看见她的身形轮廓。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淌，滑过锁骨，没入睡袍深处。
“小曹哥，你看你，都淋湿了。”她歪着头笑，眼里的水光在灯光下闪闪烁烁，“我来帮你擦干净好不好？”
她一步步走近，丝质睡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腿。浴室内的雾气缭绕在她周围，让她的身影显得朦胧又诱惑。
我猛地别过头，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小腹里的火更是烧得快要爆炸。
“出去……”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最后的挣扎。
可优奈已经走到了我面前，蹲下身，仰头望着我。她的睡袍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呼吸间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拂在我的手背上。
“小曹哥，你很难受对不对？”她的指尖轻轻搭上我的膝盖，带着微凉的触感，却让我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颤，“我知道……我能帮你的。”
她的指尖缓缓上移，划过我湿漉漉的裤腿，离那处紧绷的地方越来越近。
“住手……”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优奈，别这样……”
“我是真心的呀。”她笑了，笑得眼尾都泛着红，“小曹哥，别忍了……”
她的指尖即将触到那处时，我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却足够让她停下动作。
我看着她愣住的脸，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够了……优奈，你不该这样。”
她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不解，眼眶渐渐红了：“为什么……你明明也想要的……”
“我有清禾。”这四个字像块冰，狠狠砸在我心头，也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是，身体里的火还在烧，欲望还在叫嚣，可我不能忘，不能对不起清禾。
我松开她的手腕，撑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冷水顺着湿透的衣服往下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因为克制而微微发颤：“你出去，我自己能处理。”
优奈蹲在原地，看着我紧绷的背影，肩膀轻轻抖了抖，像是在哭。
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还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我背对着她，望着瓷砖上蜿蜒的水痕，感觉身体里的火还在烧，却有什么东西，比那团火更坚定——是底线，是责任，是对清禾的承诺。
再难，也得守住。
浴室门被重新锁死的瞬间，我背靠着门板滑坐下去，冰凉的瓷砖贴着后背，却挡不住浑身的灼意。刚才优奈指尖划过裤腿的触感还留在皮肤上，像道烫人的烙印，引得小腹里的火又窜高了几分。
我拧大了淋浴开关，冰冷的自来水像倾盆大雨般浇下来，砸在头上、肩上，溅起细密的水花。湿透的衬衫紧紧裹着身体，每一寸布料都像粘在发烫的皮肤上，难受得让人想嘶吼。我抬手扯开衬衫纽扣，任冷水直接浇在胸膛上——水流过紧绷的肌肉时，激起一阵战栗，那点冰凉却像石子投进沸水里，连半点涟漪都没惊起。
身体某处依旧硬得发疼，抵着湿冷的裤子，像根不肯屈服的铁。我闭着眼，任由冷水往脸上浇，试图用窒息般的冰凉压下那股翻涌的欲望。可脑子里乱得很，一会儿是优奈穿着丝质睡袍的样子，一会儿是清禾在实验室里笑着喊我名字的模样，两个身影交织着，搅得人心头发紧。
“混蛋……”我抬手捶了下自己的额头，指尖的冰凉让我清醒了半分。
优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单纯的喜欢，还是……受了美子的指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美子不是这样的人，优奈……或许只是被宠坏了，把二次元里的执念搬到了现实里，以为只要够主动，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冷水顺着下巴滴进衣领，激得我打了个寒颤。我站起身，让水流直接冲在小腹上，冰冷的触感稍稍缓解了点灼痛，却依旧挡不住那股蠢蠢欲动的冲动。我抬手撑着墙壁，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任由水流从发间淌下，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镜子上蒙的白雾渐渐散了些，能模糊地映出我的影子——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衬衫敞开着，露出线条紧绷的胸膛，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往下淌，没入湿透的裤子里。那处的肿胀依旧显眼，却比刚才缓和了些，像烧红的铁被冷水浇过，虽有余温，却不再灼人。
身体里的火像是被抽走了些燃料，虽还在燃，却没了刚才那种燎原的势头。小腹里的躁动慢慢平息，四肢的灼意也渐渐退去，只剩下被冷水泡得发僵的麻木。
我关掉淋浴开关，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滴从发梢、衣角滴落的声音，嗒、嗒、嗒地敲在瓷砖上，像在倒数着什么。
抓起搭在架子上的浴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和身体，冰凉的布料擦过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穿衣服的时候，指尖还有些发颤，大概是被冷水泡得太久，也可能是刚才那番挣扎耗光了力气。
衬衫的纽扣扣到第三颗时，我停住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有些泛红，眼尾却清明了许多。脖子上的八卦玉佩被冷水泡得冰凉，贴着胸口，像块醒神的玉，提醒着我刚才差点越过的那条线。
欲望这东西，就像野草，一旦放纵，就会疯长。可只要守住根，再烈的火，也有烧尽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门。
外间的灯光暖黄，优奈已经不在了。床上放着套干净的浴袍，叠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杯冒着热气的茶，大概是她刚才准备的。
我走到床边，拿起那杯茶，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顺着胳膊蔓延到胸口，驱散了些冷水带来的寒气。茶是清咖，没放糖，苦得人舌尖发麻，却正好让我彻底清醒。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樱花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像幅淡墨画。我喝着苦茶，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忽然觉得浑身松了口气。
刚才那场和欲望的较量，我赢了。
不是赢了优奈，是赢了那个差点失控的自己。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是清禾发来的消息：“醒了吗？早上想吃什么？我去买早饭。”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忽然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个“白粥”，发送的时候，手已经不抖了。
浴袍的料子很软，裹在身上暖融融的。我靠在床头，看着那杯渐渐凉下去的清咖，忽然明白——有些坎，跨不过去才是好事。守住该守的，才能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