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跟沧临奕在外面逛了两天,月满楼就跟谢灼华练了两天。
还是谢灼华先受不了。
“算我认输行吧,明天要进宫赴宴,咱们歇歇。”
“行吧,先饶了你。”
嘴上气势汹汹,实际上月满楼看起来更惨,毕竟差了一个境界。
回到房间,正打算给自己上药,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开门一看,是百里渡。
“妹妹,你这两天,没事吧。”
百里渡是真拿月满楼当亲妹妹,也是真的关心她。
月满楼假装没听懂,笑道:“我好着呢,再过几个月,我有信心打赢谢二。”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能进去吗?”
“嗯。”
两人之间不存在暧昧,所以也没男女大防的必要,况且百里渡想说的,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话。
“你跟大殿下吵架了?”
“没有。”只是冷战而已。
“沧溟二皇子之前来过云麟,大殿下作为接伴使,可没有天天跟他待在一起。”
“可能二皇子更擅长尽地主之谊。”
“这就是问题,人家不停进攻,你主动撤退,怎么取得胜利?”
月满楼嘴角抽了下,“说的像是要打仗似的。”
“差不多,听哥的,哥是过来人,女人嘛,买个礼物哄哄就好了。”
“这话你敢在嫂子面前说,我就信你。”
“错了错了,你可别真告诉她。”
“逗你玩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让我哄她,就因为人家身份高?”
百里渡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一方面吧,更重要的是,你的情敌攻势猛啊。”
看月满楼陷入沉思,百里渡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好好想想,是争不过还是不想争。你对大殿下的选择,就没有一点信心吗?”
“你们不会觉得,他俩更般配?”
月满楼突然发现,自己在思想开放上,竟然比不过古人,也可能是时空特色的问题。
她们那个时空,可没有凡人修仙。
“我不知道你都听说了什么,但哥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大殿下第一个带在身边的人。”
“就像宠姬?”
百里渡都笑了,可算搞清楚月满楼在想什么。
坚定摇头,“绝对不是,大殿下不是那种人,当今陛下都没有豢养宠姬,几个皇子皇女更不可能。”
“渡哥,谢谢你。”他不来,自己可能还得在固定思维里绕圈圈,她对云锦书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容易被表象影响。
也是真的在乎,所以缺少自信。
“谁让我是你哥,天还早,哥陪你去买礼物,哥知道建安哪里有卖胭脂水粉的。”
“我已经想到要买什么了,我想去卖乐器的地方。”
“乐器?”
“对,普通的礼物哪能显示出诚意,我要给殿下展示一下才艺。”
“还是你的想法多,下次惹你嫂子生气,哥也试试。”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多少都会些乐器,百里渡对吹奏类的很是自信,尤其是埙。
“你就不能不惹人家。”
两人说着出了门,傍晚回来,刚好看到沧临奕送云锦书回来。
两人上前行礼,沧临奕同他俩打了招呼,至于云锦书,看了眼月满楼,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府。
分开前,百里渡握拳给了月满楼一个“你加油”的动作。
月满楼回去特意沐浴更衣换了身衣服,然后背着琵琶去了云锦书住的地方。
今日是炽翎当值,没有过多询问。
月满楼倒是问了句,“殿下在做什么?”
听说在屋里沐浴,月满楼就没进去,寻了个近些的窗户,抱着琵琶,背靠窗户待在了那里。
“今天你一天没理我,心情变得有些糟糕······”
“我想我不够好······”
“都是我不够好······”
从月满楼唱第一句,屋里的人就停住了动作,等她唱完,表情更是肉眼可见的愉快。
但云锦书不打算轻易原谅她,这小混蛋可是整整晾了自己两天。
一首歌就算道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确实挺好听的,算这小混蛋才艺过关。
“咚咚。”月满楼敲了敲窗户,“殿下,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吧。”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从屋里传来,“你错哪儿了?”
“不应该躲着殿下。”
“滚进来。”
这就是不生气了,月满楼喜笑颜开的进了屋。
云锦书斜倚在软榻上,只穿了身雪白中衣,刚沐浴完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着,手里捧着本书,也不知道真看还是假看。
“殿下。”
“闭嘴,站好。”
月满楼想过去,被云锦书冷呵一声,老实的站在了原地。
不紧不慢的翻着书,等晾的差不多了,云锦书才开口。
“你从来之前就怪怪的,说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听说,沧溟二皇子,是殿下的未婚夫。”
“谁说的,谢灼华还是百里渡?”
“不是她们,我答应了要保密,殿下别问了。”
不是就是云锦旭,月满楼不说,云锦书也能猜到,怪不得这人每次跟自己亲近都是点到为止。
“过来。”
“殿下。”
云锦书一招手,月满楼就走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直接被人拽倒在了软榻上。
云锦书翻了个身,居高临下,跨坐在了她身上。
“殿下~”月满楼声音轻颤,咽了下口水,她是洗过澡来的,但现在好像又冒汗了。
“本宫说有了吗?未婚夫。”
“殿下也没说没有,沧溟庶出皇子不能继承皇位,理论上远嫁没有问题。”
云锦书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月满楼说的是什么,她确实随口说过一句,【本宫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除非放弃皇位,不然只有别人嫁给我的份。】
“那时你刚来,本宫为什么要跟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说那么多私密的事?”
“二皇子好像不是那么想的,他不是年年都给殿下写信送礼物,至今都是单身。”
【谢灼华!】
云锦书咬牙,说的这么详细,生怕月满楼不瞎想是吧。
怪不得,她每次回头都觉得两人在说些什么。
知道前因后果,云锦书的气也消了不少,因为换成自己,怕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还主动来道歉。
于是耐着性子解释,“两国交流频繁,是出于国家立场,礼物和书信也不是单给本宫的,不信我回去拿给你看,跟婚事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又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月满楼的脑袋,“平时瞧着挺聪明的,结果被个傻的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