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悄悄地躲在“酥香记”后面的小院里。他和张胖子正对着案板上那几块粉嫩的猪肉,眉头微皱,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将猪里脊做得外酥里嫩。
“你说,是用面粉好呢,还是用淀粉好呢?”林澈挠了挠头,看着张胖子问道。
张胖子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吧,可能还是面粉好一些,这样炸出来的外皮会更酥脆。”
林澈点了点头,但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是淀粉的黏性更大,会不会让里脊肉更嫩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时而争论得面红耳赤,时而又相视一笑,觉得彼此的想法都有一定的道理。
“要不,咱们把面粉和淀粉掺和着用试试?”林澈突然灵机一动,提议道。
张胖子眼睛一亮,连忙附和道:“嘿,这个主意不错!说不定这样既能保证外皮的酥脆,又能让里面的肉更嫩呢!”
于是,两人开始动手尝试,将适量的面粉和淀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加入一些调料,搅拌均匀。接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猪里脊裹上这层混合粉,放入油锅中炸制。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猪里脊在油锅里翻滚着,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林澈和张胖子紧张地盯着油锅,期待着最终的成果。
终于,猪里脊炸好了,林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口。
“哇,好香啊!”林澈忍不住赞叹道,“这外皮真的是又酥又脆,里面的肉也很嫩呢!”
张胖子也赶紧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嗯,不错不错!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再加点特殊的调料,让味道更丰富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决定继续尝试,不断调整配方,直到做出最完美的外酥里嫩的猪里脊为止。
“少爷!少爷!”来福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点慌张,手里捏着个东西,一路小跑冲了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喊什么喊?见鬼了?”林澈头都没抬,注意力还在那块猪肉上,“火烧屁股了?还是钱箱子又满了数不过来?”
“不、不是!”来福喘着粗气,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林澈面前,“是、是府里送来的!流觞园诗会的请柬!指名给您的!”
林澈这才把目光从猪肉上移开,瞥了一眼来福手里那玩意儿。
嚯!还挺像样!
一份烫金描边的精致请柬,封面是雅致的山水画,透着股文人骚客的酸腐气。打开一看,里面用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诚邀永嘉侯世子林澈公子,于某月某日,莅临城西流觞园,参加由礼部侍郎王大人牵头举办的京城诗会,共襄雅集云云。
落款处,盖着主办方的印章,显得正式又隆重。
林澈拿着这请柬,翻来覆去看了两眼,脸上那点研究美食的专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荒谬和怒极反笑的表情。
“他娘的!”林澈把请柬往案板上一拍,震得那几块猪肉都跳了一下,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来福脸上,“林墨堂这老阴比!动作够快的啊!这就把套给老子下好了?!”
来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少、少爷……这请柬,是、是王府派人正经送来的,应该……应该只是惯例……”
“惯例个屁!”林澈指着那请柬,骂骂咧咧,“往年这种狗屁倒灶的聚会,谁他妈想起来给老子送请柬?老子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个透明人!不,是个笑话!今年倒好,指名道姓,还弄得这么正式?生怕老子收不到是吧?”
他越想越气,在院子里转着圈开骂:
“这老小子!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先把老子‘勤学苦读’、‘准备在诗会上一鸣惊人’的狗屁风声放出去,再把请柬这么正式地送到老子手上!这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啊!”
“他娘的!明知老子‘文采斐然’(他特意加重了这四个字,充满了讽刺),连《百家姓》都背得磕磕巴巴,让老子去诗会?去干嘛?去给人表演现场写‘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吗?还是去当个吉祥物,衬托那帮酸秀才的‘才华横溢’?”
林澈简直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他往那一坐,周围全是吟诗作对、引经据典的才子,然后肯定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或者被他三叔收买的“托儿”,跳出来极力“捧杀”他,逼他作诗。到时候他憋得脸红脖子粗,屁都放不出一个,底下的人哄堂大笑,他彻底沦为全场最大的笑柄!
“这老阴比!是想让老子在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面前,把永嘉侯府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啊!”林澈气得一脚踢在旁边的石墩上,结果疼得自己龇牙咧嘴,“操!”
来福看着自家少爷暴跳如雷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那……少爷,咱们……不去?就说您身子不适?”
“不去?”林澈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