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没好气的望着这对母女,老幺说得对,脸皮不是一般厚。那正好她脸皮也厚。田氏想到此,操起角落的扫把就要向那对母女招呼去,“让你们走还不走,想干嘛?又想讹上我们。我告诉你们,我可没我女儿那么好心。快滚。”
扫把落在月娘身上她啥也没说,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田氏,将丫丫护在怀里。
田氏被月娘的举动弄得更加来气,好家伙,真是一块狗皮膏药。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吧?
“不走是吧?”田氏说完就进屋了。
厨房里,赵婉和刘婶还在嘀嘀咕咕着什么,见田氏气冲冲进来,被吓了一跳。赶紧闭嘴干活。
田氏压根没心思注意他们,端起一盆洗菜的水走了出去。准备给那对母女来个透心凉,发现人不见了。田氏以为那对母女被赶走了,嘴里忍不住抱怨一句,“什么东西?”
不远处修房子的地方,有人在问陈家旺,“家旺,你大姐家啥时候有这样的亲戚,还挺勤快的。”
正忙着干活的陈家旺一脸懵,回头看了一眼那对穿着破烂正忙着干活的母女。大姐家有这样的亲戚?他怎么不知道。
“这边上木头。”陈家旺被一阵说话声打断,赶紧忙着干活去了。
到了中午下工的时候,工人们都去吃饭了,只有那对母女还在那里忙碌着。
陈多福一进屋就把田氏拉到一边说起了那件事,田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跟工人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远远的看见两个忙碌的身影。
“你快带着你的孩子滚吧!老娘这里不欢迎你们,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娘告诉你,只要有老娘在,你休想找我女儿的麻烦。”田氏皱着眉头,上前一把扯过月娘的手臂,月娘毫无防备,直接摔倒在地。手臂刚好被一块尖刺的木头给擦破了皮,不停的往外渗血。
田氏见状,心一抖,该不会讹上她吧?昨天,这对母女才讹了利华一两银子呢!
表面那银子没落到她身上,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合起伙来给利华做的局?她跟那个男人可是一家人。
也只有她利华才傻乎乎的,明知道她们是骗子,还给那丫头付药费。她可没利华那么好骗。
田氏退得远远的,赶紧撇清道:“我告诉你,我可没推你,你休想讹上我。”
月娘挤出一丝笑容表示自己没事。
“娘。”丫丫一脸担忧,立刻冲上去扶起地上的月娘。
田氏一脸愤愤不平,“你别以为帮着干活,就可以把你留下,老娘告诉你,做梦。你最好快点滚,不然老娘明儿就去县里报官。”
这年头,大家伙都不好过,利华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她可不想让这对拖油瓶母女搅和了女儿的生活。
“娘,你没事吧?”看见田氏走了,丫丫才关心起月娘的伤势。
月娘笑着摇了摇头,“娘没事。”
再咬牙坚持坚持,她们一定会成功的。
中午,陈利华回来的时候,田氏跟陈利华说起了那对母女的事。陈利华早有预料,淡淡的对田氏说道:“娘,这件事你别管了。”
“老娘不管行吗?你自己还在泥潭里挣扎,就想做菩萨了。”
陈利华没有说话,径直回了屋。
“哎、哎,这个死丫头。”田氏气得直跺脚。
那对母女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猜不到。这是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了。
桌子上,黄毛惬意的吃着蛋糕,喝着奶茶。
如今这两样东西已经成了这小家伙每次来找她必备的东西了。
“黄毛,好吃吗?”陈利华笑了笑问道。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黄毛。”黄毛龇牙咧嘴的咆哮着。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嘛。”
玩笑归玩笑,在陈利华心里是很尊重眼前这位的。
“那对母女很可怜,对吧?”黄毛转移话题。
陈利华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黄毛。
“看见她们,你是不是看见了曾经的那个她?”
陈利华闻言,瞳孔一缩,内心一阵汹涌澎湃。
李仁芳从镇上回来,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脑袋仿佛有千斤重,全身痛得都快要散架了。躺在床上呻吟着,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李仁贵问她,她将事情的原委跟癞疙宝说了。癞疙宝不但觉得姐姐没错,反而把一切罪责推到了陈利华的身上。
后牙槽咬得咔咔作响,偏偏又拿她没办法。那个婆娘这辈子就是他和三姐的克星。
李仁贵给她煮了一碗姜汤喝下,大夏天的捂着一床厚被子,裹得跟头熊似的。以为发发汗就好了。谁知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从床上爬起来上厕所,头重脚轻,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额头上栽了一个大包。
李仁芳捂着大包把癞疙宝给臭骂了一顿。癞疙宝不敢说啥,默默承受着。
赵思燕听见隔壁她娘屋子里闹哄哄的,她丝毫不为所动。
没办法,只好去请大夫,大夫跟李仁贵一个村的,也是柳树村的,也姓李。在镇上开医馆,这姐弟俩做的那些缺德事,全村没有不知道的。李大夫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开了两副药,就走了。多一句话都不愿说。
李仁贵当即就拿了药方去抓药,回来赶紧给李仁芳熬上。一副药喝完,并没多大效果。两副药下肚,总是反反复复的。
给李仁贵愁得不行了。每日听着三姐要死不活的呻吟,他真的很烦。
一条幽暗的小巷里,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走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这顿饭吃得可真满足。”男子笑着对身旁的女人说道。
“可惜,那样的冤大头不是天天有。”女人剔着牙,有些惋惜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那些银子可以让咱们逍遥几天了。等银子花完之后,又找下一个冤大头。”
“我可告诉你,银子在老娘手里。你敢拿去赌了,老娘跟你翻脸。”
“你敢管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好好收拾你。”男子说完一把掐住女人的腰,搂得死死的。一张胡子拉渣的脸朝女人啃了过去。
“去、去,你个死鬼。没个正经,离老娘远点。啊,嗯。”女人假意推开男子,不成想被男子上下其手,治得服服帖帖的。
巷子里很安静,一男一女靠在墙角,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正当两人打算深入了解之时,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顺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