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局，林屿森像是被激怒的小兽，出拳又快又急。
可沈月总能慢半拍却精准地卡中他的节奏。
她太熟悉这种游戏的心理了，年轻人急着赢，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十五！”
沈月轻描淡写地喊出数字，同时出了十根手指。
林屿森出了五根，加起来正好十五。
“又输了。”
沈月把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眼神带着戏谑。
“小朋友，服了吗？”
林屿森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七八个，眼神都有些发飘，他摆了摆手。
“服了……服了还不行吗……”
林屿森一脸无奈地嘟囔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而，沈月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她身体前倾，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服了就叫姐姐。”
沈月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林屿森的耳根瞬间红了起来，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梗着脖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周围的朋友们看到这一幕，都开始起哄起来：“叫姐姐！叫姐姐！”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林屿森的脸变得更加通红。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林屿森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姐姐……”
“没听见。”
沈月故意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逗弄着林屿森。
林屿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心中既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
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还是不得不再次提高音量：“姐姐！”
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大了一些。
脸上露出了一种又羞又气的表情，仿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懊恼。
沈月见状，不禁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玩！好久没这么好玩了！”
她的笑声让整个场面都变得更加欢快起来。
太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在公司要装专业，在霍沉舟面前要拘谨。
只有此刻，她才像回到了那个无所顾忌的年纪。
林屿森看着她笑得灿烂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女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比那些只会装乖卖嗲的女生有趣多了。
他撇撇嘴。
“笑什么笑，不就是赢了几局吗？下次我肯定赢你。”
“随时奉陪。”
沈月拿起酒和他碰了碰杯。
“不过下次可得叫姐姐买单。”
几人又玩了几轮，林屿森没再耍赖，输了就乖乖喝酒，只是看沈月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视变成了实打实的佩服。
沈月没喝多少酒，却因为天生的体质，稍微喝一点酒，脸颊和脖子都泛起了红晕，像煮熟的虾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而在酒吧二楼的专属卡座里，顾承泽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酒杯，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一楼沈月的方向。
他身边的美女贴过来：“承泽哥，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看到个熟人。”
顾承泽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玩味。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一丝不苟、连说话都带着职业腔的沈月，居然还有这么鲜活的一面和小年轻玩游戏时的狡黠，赢了之后仰头大笑的得意，脸红扑扑的样子，完全不像那个能把霍沉舟行程安排得滴水不漏的行政主管。
“那不是沉舟的那个行政主管吗？”
旁边的季霆也认出来了。
“没想到她私下这么能玩，连林屿森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季霆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楼上的卡座是长期留给哥几个的。
顾承泽轻笑一声：“霍沉舟那家伙，藏得够深啊。”
楼下的沈月玩得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二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