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快速驶离瑶池腹地时,正午的阳光终于穿透了昆仑山的云层,洒在积雪覆盖的草原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老周微微放松握着的方向盘,刻意放慢了些车速 —— 车轮碾过蓬松的积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像是特意在为这场胜利而谱写轻柔的旋律。沈砚之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座上,怀里的天枢与地脉钥还带着冰厅里的余温,两者隔着薄薄的衣料相互贴近,隐隐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是两颗跳动的心脏,不停的呼应着昆仑山的地脉。
“要不要把它们拿出来看看?” 阿妹从后排探过身,眼神里满是好奇。她的脸颊还带着高原阳光晒出的红晕,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是卓玛阿妈给的青稞饼,刚才战斗时没来得及吃,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麦香。“之前在冰厅里太紧张,都没好好看看地脉钥和天枢一起是什么样子。”
沈砚之笑着点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天枢与地脉钥 —— 天枢的淡蓝色宝石泛着温润的光泽,表面的星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地脉钥的赤红如融化的玛瑙,“龙脉之源” 四个字的凹陷处还残留着一丝冰厅的寒气,却在接触空气后渐渐变得温暖。当他将两者并排放在掌心时,奇迹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先是天枢的蓝光微微闪烁,接着地脉钥的红光也泛起涟漪,两道光芒像是有生命般,缓缓向彼此靠近,没有碰撞,而是温柔地融合在一起 —— 蓝光与红光交织,渐渐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柱,从沈砚之的掌心升起,穿透越野车的车窗,直刺向昆仑山的天空。
光柱约莫有碗口粗细,通体澄澈,没有丝毫杂质,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泽。它笔直地矗立在雪山与草原之间,将周围的积雪映照得晶莹剔透,连远处的雪峰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辉。车厢里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透过车窗仰望这奇观 —— 光柱的顶端与云层相接,原本厚重的云层竟被缓缓推开,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倾泻而下,落在光柱上,让它的光芒愈发璀璨。
“这是…… 地脉共振!” 沈竹礽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从后排凑到窗边,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光柱,“《青囊经》残页里记载过,当天枢与地脉钥相遇,会引发地脉共振,光柱能贯通天地,将地脉钥的力量注入地脉节点,让节点彻底稳定!”
光柱持续了约莫一刻钟,才渐渐减弱,最后化作点点金芒,消散在空气中。而随着光柱的消失,一种奇妙的感觉笼罩了所有人 —— 原本因高原反应带来的轻微头痛消失了,呼吸变得格外顺畅,连车厢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起来。沈砚之低头看向掌心的天枢与地脉钥,两者的光芒都柔和了许多,却多了一丝与之前不同的温润,像是吸收了天地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