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盯着沈砚之看了片刻,突然迈开脚步,朝着他缓缓走来。它的步伐沉稳,每一步落在玄武岩上,都只发出轻微的 “咚” 声,黑色的毛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金色的条纹在光下流转,像是有生命的光带。它绕着沈砚之走了一圈,鼻子微微抽动,似乎在闻他身上的气息 —— 当闻到天枢散发出的地脉气息时,它的耳朵轻轻动了动,眼神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好奇。
接着,玄虎又走到阿妹面前,鼻子凑到她的草药篮前。阿妹紧张得屏住呼吸,却没有后退,任由玄虎闻着。草药篮里的驱蛊草、七叶一枝花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玄虎闻了一会儿,竟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阿妹的手背,动作轻柔得像一只温顺的猫,惹得阿妹忍不住笑了出来。
“它好像…… 喜欢草药的味道?” 阿妹惊讶地说,手背还残留着玄虎舌头的温热触感,没有丝毫猛兽的粗糙。
乌林答氏这时走上前,将手里的铜铃轻轻晃了晃。“叮铃” 一声脆响,玄虎听到铃声,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乌林答氏,眼神里竟透出一丝熟悉的神色。“乌林答氏的先祖曾与地脉神兽有过交集,铜铃上有先祖的气息,它能认出来。” 乌林答氏解释道,铜铃在她手中再次发出细碎的声响,玄虎的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像是在回应。
沈竹礽趁机对沈砚之说:“砚儿,玄虎认的是‘守护之心’,天枢是地脉之源的象征,你把天枢举起来,让它感应你身上的守护意愿,它会判断你是否有资格通过考验。”
沈砚之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天枢从怀里掏出来。宝石刚一接触空气,就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蓝光中交织的金色纹路变得清晰可见,像是一条流动的星河。他将天枢举在胸前,目光坚定地看着玄虎,轻声说道:“我叫沈砚之,是沈从义的后人。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夺取地脉之源,而是为了守护它,不让坏人破坏华夏的地脉,不让百姓遭受灾害。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祖辈的遗愿。”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在空旷的地宫里回荡。天枢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蓝光愈发璀璨,甚至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光罩,光罩里映出华夏大地的轮廓,隐约能看到山川河流与地脉流动的痕迹。
玄虎盯着天枢看了许久,金色的眼睛里渐渐透出认可的光芒。它慢慢走上前,用巨大的头颅轻轻蹭了蹭沈砚之的手,动作温顺得像一只被驯服的巨兽。它的皮毛温暖而柔软,蹭过手心时,能感受到细微的震动,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紧接着,它又用鼻子碰了碰天枢,天枢的蓝光与它身上的金纹瞬间呼应,形成一道金色与蓝色交织的光带,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然后缓缓消散。
“它认可你了!” 乌林答氏惊喜地喊道,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天枢是地脉之源的钥匙,你身上的守护之心与天枢的气息交融,玄虎能感应到,所以它认你为‘地脉守护者’。”
沈砚之松了口气,握着天枢的手微微有些发酸,却充满了力量。他轻轻摸了摸玄虎的头颅,玄虎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低沉的 “呼噜” 声,像是在表达愉悦。
随后,玄虎转过身,朝着水池旁边的一扇石门走去。石门是整块的青金石打造,表面刻着一只与玄虎一模一样的图案,虎爪下踩着一枚圆形的印记,正是天枢的形状。玄虎走到石门前,抬起右前爪,轻轻按在虎爪图案的凹槽里。“咔嗒” 一声,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条通往深处的通道,通道里泛着柔和的金光,像是地脉之源在远处召唤。
“它让我们进去!” 沈砚之高兴地说,跟着玄虎走到石门前。阿妹和乌林答氏也快步跟上,沈竹礽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玄虎,眼神里满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