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的指尖刚触到灵珠表面,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 —— 不是灵珠本身的温度,而是从黑暗裂隙深处传来的黑暗本源气息,正顺着裂隙的空间缝隙,如同潮水般向外涌来。
他下意识地握紧灵珠,灵珠的金色光芒瞬间暴涨,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护罩,将靠近的黑暗气息隔绝在外。可护罩刚成型,就听到裂隙内传来护法的冷笑,那笑声带着诡异的回响,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判断具体位置。
“楚尘,你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拦住我?” 护法的声音越来越近,裂隙内突然亮起两道黑色的光团,正是护法的双眼,“这裂隙是黑暗本源的通道,在这里,我的力量会不断增强,而你,只会被本源气息慢慢侵蚀。”
楚尘没有回应,而是运转灵觉仔细探查 —— 裂隙内的空间比他想象中更复杂,四周的岩壁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与黑暗封印石上的纹路相似,却更加密集,每一道纹路都在不断吸收周围的灵气,转化为黑暗能量。
他深吸一口气,将灵珠收入怀中,灵珠的金色光芒透过衣物渗出,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前方五丈的范围。随后,他运转《随风步》,身形如同鬼魅般向裂隙深处追去,脚步落在地面的黑色纹路时,能清晰感觉到一股吸力试图将他的灵气抽走,幸好灵珠的光晕及时抵挡,才没有被吸走过多灵气。
护法似乎有意拖延时间,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释放一道黑暗衍生物 —— 这些衍生物比之前遇到的更强,通体由黑色雾气凝聚而成,手中还握着黑色的短刃,见到楚尘就疯狂扑来,试图阻挡他的脚步。
“轮回光刃!” 楚尘凝聚一缕轮回之力,在掌心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刃,光刃划过空气时,发出轻微的嗡鸣,与灵珠的光晕产生共鸣,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衍生物劈成两半,黑雾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极淡的黑暗气息。
可衍生物的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杀不尽一般,楚尘的灵气消耗速度也随之加快,丹田内的太极图旋转速度逐渐减慢,白色气流吸附黑暗气息的效率也开始下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楚尘心中暗道,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经脉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刺痛,这是黑暗气息侵蚀的征兆 —— 裂隙内的本源气息比他想象中更霸道,即使有灵珠护持,仍有少量气息顺着皮肤渗入体内,在经脉中留下黑色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战帝令牌,于是从怀中取出令牌,令牌在黑暗中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与灵珠的光晕融合,形成一道更强大的护罩,护罩所过之处,黑暗衍生物瞬间化为黑雾,连岩壁上的黑色纹路都暂时停止了吸收灵气。
“战帝的令牌?” 护法的声音带着惊讶,甚至有些慌乱,“你怎么会有战帝的东西?这不可能!”
楚尘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借助令牌的光芒加快速度,很快就看到了护法的身影 —— 他正站在一处宽敞的平台上,平台中央有一座黑色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显然是影殿用于沟通黑暗本源的阵法。
“你终于来了。” 护法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的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暗气息,这些气息甚至开始渗入他的皮肤,让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把灵珠送过来。”
楚尘握紧令牌,警惕地看着护法:“你想利用灵珠激活祭坛?唤醒黑暗本源?”
“没错。” 护法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只要将灵珠放在祭坛上,就能引动黑暗本源的力量,到时候,整个青州都会被黑暗吞噬,而我,会成为黑暗本源的使者,统治这个世界!”
他一边说,一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黑色的晶石,晶石表面的纹路与祭坛上的符文一致,显然是激活祭坛的钥匙。
楚尘没有给他激活祭坛的机会,运转全身灵气,将令牌与灵珠的光芒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取护法的丹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护法早有准备,将黑色晶石掷向祭坛,同时运转黑暗秘术,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护盾,挡住金色光柱的攻击:“太晚了!祭坛已经开始激活,就算你杀了我,也阻止不了黑暗本源的苏醒!”
楚尘的光柱与黑色护盾碰撞,金色与黑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整个平台都在剧烈震颤,岩壁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快速闪烁,大量的黑暗气息从纹路中涌出,注入祭坛。
楚尘能清晰感觉到,丹田内的经脉刺痛越来越强烈,之前被黑暗气息侵蚀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这些斑点正在缓慢扩散,试图影响他的灵气运转。
“必须尽快解决他。” 楚尘心中下定决心,他将灵珠的光芒全部注入令牌,令牌的金色光芒变得更加耀眼,甚至能看到战帝的虚影在光芒中一闪而过,“战帝之力,斩!”
一道巨大的金色剑影从令牌中飞出,带着斩破一切的威势,直取护法的黑色护盾。
“砰!”
护盾瞬间破碎,金色剑影余势不减,继续向护法斩去。护法瞳孔骤缩,想要躲避,却被剑影的威势锁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影斩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 护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肩膀被剑影斩下,黑色的血液喷溅在祭坛上,祭坛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吸收了血液中的黑暗气息,激活速度再次加快。
楚尘趁机冲上前,一把抓住即将落在祭坛上的灵珠,转身就想离开平台。可就在这时,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黑色的触手从缝隙中伸出,快速缠绕住楚尘的脚踝,试图将他拖入祭坛。
“黑暗分身!” 护法忍着剧痛,指着祭坛喊道,“祭坛已经激活,黑暗本源的分身即将苏醒,你今天必死无疑!”
楚尘低头看向缠绕脚踝的触手,触手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倒刺,倒刺上还沾着黑色的毒液,毒液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
他运转轮回之力,试图挣脱触手的缠绕,可触手的力量远超他的预料,反而越缠越紧,黑色的毒液顺着倒刺渗入皮肤,进入经脉,让他的左腿瞬间失去了知觉。
“楚尘,放弃吧。” 护法的声音带着得意,“黑暗分身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与其挣扎,不如乖乖成为黑暗本源的养料,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楚尘没有放弃,他将灵珠的光芒全部集中在左腿,金色的光芒顺着经脉蔓延,试图净化毒液和黑暗气息。可毒液的侵蚀速度太快,即使有灵珠护持,仍有少量毒液顺着经脉向丹田蔓延。
就在这时,平台中央的缝隙突然扩大,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缝隙中缓缓升起 —— 这是一个由纯黑暗气息凝聚而成的分身,高达三丈,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张痛苦的人脸,正是黑暗本源的分身。
“吼 ——”
黑暗分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欲望,它抬起巨大的手掌,向楚尘拍来,手掌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气浪。
楚尘瞳孔骤缩,他知道自己无法硬接这一击,于是运转《随风步》,拼尽全力挣脱触手的缠绕,向平台边缘逃去。可黑暗分身的速度太快,手掌很快就追上了他,巨大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灵珠,净化!” 楚尘没有办法,只能将灵珠举过头顶,灵珠的金色光芒瞬间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挡在身前。
“砰!”
黑暗分身的手掌拍在光盾上,金色的光盾剧烈闪烁,表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痕,楚尘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灵珠也从手中脱落,向祭坛滚去。
“灵珠是我的了!” 护法见状,忍着剧痛向灵珠爬去,想要将灵珠拿到手,完成激活祭坛的最后一步。
楚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经脉已经被黑暗气息和毒液严重侵蚀,四肢都失去了知觉,只能眼睁睁看着护法越来越靠近灵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灵珠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光芒中浮现出战帝的残魂虚影,虚影伸出手,将灵珠重新吸回楚尘手中,同时对着黑暗分身和护法发出一声威严的怒吼。
“战帝残魂!” 护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能感觉到残魂身上传来的威压,这种威压让他从心底感到恐惧,甚至连黑暗分身都暂时停止了攻击,警惕地看着残魂。
战帝残魂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楚尘点了点头,随后化为一缕金色的光芒,融入灵珠中。灵珠的光芒变得更加浓郁,不仅净化了楚尘体内的部分黑暗气息和毒液,还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更强大的护罩,挡住了黑暗分身和护法的攻击。
楚尘趁机运转最后一丝灵气,将灵珠紧紧握在手中,向裂隙外逃去 —— 他知道,现在不是与黑暗分身和护法纠缠的时候,必须尽快离开裂隙,与云溪和长老汇合,再想办法阻止黑暗本源的苏醒。
护法和黑暗分身想要追击,却被灵珠的金色光芒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尘的身影消失在裂隙深处,平台上只剩下护法不甘的怒吼和黑暗分身的嘶吼,回荡在整个裂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