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漂泊者和卡提希娅身上。漂泊者面带微笑,礼貌而温和地说道:“早上好,卡提希娅。”
卡提希娅脸颊微微泛起绯红,带着一丝羞涩回应道:“早上好,漂泊者。我们继续前进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向未知的挑战宣告自己的无畏。
随后,他们登上“呼姆”,缓缓穿越骑士水道。水道两旁的植被郁郁葱葱,偶尔能听到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声。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美得如梦如幻,但两人都无心欣赏这美景,一心踏上寻找「奥特尔」的旅程,准备迎接最后的试炼,击败卡迪安特。
在前进途中,漂泊者不经意间在一棵树上发现了几道划痕。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凑近仔细端详后发现,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用来记录身高的痕迹。“呼姆”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短暂分神,发出一声“昂!”,像是在提醒他们继续前行,随后便缓缓继续向前。
漂泊者一脸疑惑,转头看向卡提希娅,开口问道:“你和那个声骸,很熟?”
卡提希娅神情瞬间变得哀伤,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缓缓说道:“「卡迪安特」是我进入修会后,第一个拥有的声骸。那时,我们一同训练,一同成长,他就像我最亲密的伙伴。在那场与鸣式惊心动魄的对峙中,情况危急万分,是他毫不犹豫地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自己却义无反顾地沉入了黑潮……没想到,再次见到时,他却已经变成了失去自我意识的残象。”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那段痛苦的回忆就在眼前。
漂泊者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但他还认得这把剑……并一直守护着它。”
卡提希娅轻轻抚摸着剑柄,神情落寞地说道:“「南特尔」,曾是我的偏剑,我经常用它和「卡迪安特」对练剑术。「芙露德莉斯」,是我曾经的躯体分离的一部分,是寄宿鸣式精神的容器。执念未散……便不会自然消亡……作为想要延续的部分,‘我’,如今也要消散了,是因为愿望圆满达成了吗?不过,最后可以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看向漂泊者,等待着他的回应。
接着,他们通过《联结之门》,门后是一片神秘而寂静的区域。离开后,他们继续搭乘“呼姆”前行。卡提希娅一脸遗憾地说道:“啊……好像没机会给坎特蕾拉道歉。要白费她的准备了……之后请代我向她道歉吧。”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终于,他们到达了圣授厅。这里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他们下了船,卡提希娅神情庄重,手指向前方,说道:“这里就是一切的起点,第二次黑潮降临的源头。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现在同时拥有分离与融合能力的你一定可以办到。请……利用我和「芙露德莉斯」本为一体的联系,将她所剩无几的意识也带到这里吧。”
漂泊者满脸不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卡提希娅目光坚定,直视着漂泊者的眼睛,说道:“因为这样……鸣式的意识将被永远困死在毫无力量的躯壳中,祂将失去重来的可能。”
漂泊者眉头微皱,继续问道:“你不是想要延续的那部分吗?”
卡提希娅释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超脱与决绝,说道:“我已经享受过很精彩的人生了,现在该把真实的未来还给剩下的人了。「卡提希娅」的愿望已经达成,现在该轮到「芙露德莉斯」了。她寻求的是解脱与自毁,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要彻底葬送神明上。她已经无法相信任何可能了,也不相信任何拯救。所以让我们重新合一,是我能想到唯一满足她愿望的办法……准确说都是‘我’的愿望吧?我是带着诅咒降生的,鸣式想让我的存续建立在对他人的威胁上。但抱着这样恶意的祂所制造的傀儡,最后反而成为了祂的囚笼。而‘我’将重新变为完整的我,贯彻本心实现愿望。我已走到结局,请点亮舞台最后的光,照亮我吧!”
漂泊者郑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了……”
卡提希娅拿起剑自刎,感激地看着漂泊者,眼中满是真诚:“谢谢你……以及……对不起。”
漂泊者:“不,你不能死,阿布,压制住她!”
卡提希娅神情痛苦,大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论是卡提希娅还是芙露德莉斯都不应该继续存在了!不要去……”
漂泊者转身,眼神坚毅如钢,毅然离开,大声说道:“我已收到你的求助,接下来……该按我的风格解决了。”
此时,坎特蕾拉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说道:“苹果不会落在离树太远的地方,就算是被分离出来的一部分,也有相似的坚持吗?”
卡提希娅有些惊讶地看向坎特蕾拉:“坎特蕾拉……”
坎特蕾拉温和地解释道:“‘呼姆’带我来的,原本想着应该与你们汇合。但刚才似乎不是现身的好时机。看来,我做的准备还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卡提希娅看着眼前的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提尔芬」……”
坎特蕾拉认真地介绍道:“岁主的剑,应该能帮你抵御鸣式的片刻攻势。历代通过圣女试炼的候选人,都会尝试通过「提尔芬」与岁主共鸣。活下来的人总会或多或少丢失部分记忆,并得到部分真相的碎片。而那些丢失的记忆碎片其实就散落在这索诺拉中,它们所承载的正是岁主传递真相时,切割的微弱力量。「提尔芬」恰好能将这些力量收集起来。岁主残存的力量正在你体内流淌,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拿起这把剑。但这并非命运的选定,而是因为你……因为卡提希娅你选择拿起了这把剑,它才成了‘圣女的剑’。”
卡提希娅关切地问道:“这里面……也有当初坎特蕾拉割舍的部分吗?”
坎特蕾拉微笑着轻轻摇头:“没有……我割舍的东西,早就物尽其用了。在那次共鸣中,我与岁主的意识共鸣,通过已经异化的眼睛,看到了‘你’。准确说是看到了和鸣式战斗的「芙露德莉斯」。而那时我放弃了一样东西,以换取破局的关键。”
卡提希娅紧张地追问:“难道是……”
坎特蕾拉平静地说道:“我与岁主二次共鸣获得的力量。利用分离的权能,我将它彻底分割反哺岁主,以让岁主能暂时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也只有这样,「芙露德莉斯」才能抓住机会斩杀已经被异化的岁主。所以……真正的圣女已经死了。既然如此,‘冒牌’的圣女为何不能成为‘真正’的圣女呢?一往无前的人是不会被停滞不前的剑定义的。我们都是被鸣式诅咒和戏弄的生命,但也可以开创自己的变局。”
卡提希娅感动不已,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谢谢……我会用这被诅咒,被戏弄的生命去完成真实的拯救。”
坎特蕾拉一手握着另一只受伤的手,看起来有些虚弱,说道:“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阻止了第二次黑潮……”
卡提希娅转身,眼神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坎特蕾拉看着卡提希娅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为她加油。她因之前的冒险受伤,身体显得十分无力,只能一手扶着墙,缓缓瘫倒在地,轻声说道:“呼……这样算还了一些救命之恩了吗……想稍微休息一下啊……”随后,她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看向周围突然出现的慈悲节使、浮灵偶、赦罪节使、卫冕节使等声骸敌人,大声说道:“抱歉,他们俩正在努力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可以……请你们不要打扰吗?”说罢,她强忍着伤痛,调动体内的力量,施展出沉沦幻海、海的呢喃等技能。
只见周围的海水仿佛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召唤,迅速涌起,形成巨大的漩涡,将声骸敌人卷入其中。漩涡中不时传出阵阵诡异的呢喃声,仿佛是大海的低语,又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的诅咒。坎特蕾拉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咬牙坚持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必须为卡提希娅和漂泊者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激烈的战斗中,坎特蕾拉的裙摆被划破,身上也增添了几处伤口,但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她一边操控着海水攻击敌人,一边寻找着敌人的弱点。突然,她发现慈悲节使似乎是这群声骸敌人的核心,只要击败它,或许就能瓦解敌人的攻势。于是,她集中力量,将海水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利刃,朝着慈悲节使奋力掷去。利刃带着强大的力量,瞬间穿透了慈悲节使的身体,其他声骸敌人也随之受到影响,攻势渐渐减弱。
然而,就在坎特蕾拉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赦罪节使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反击。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坎特蕾拉射来,她躲避不及,被光芒击中,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此时,其他声骸敌人再次围了上来,准备给予她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坎特蕾拉突然想起了家族传承的古老秘术。虽然施展这个秘术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咬咬牙,强行调动体内最后的力量,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紫色的光芒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光芒中隐隐浮现出一只巨大的水母虚影。水母虚影挥舞着触须,将周围的声骸敌人一一击退。
声骸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慑住,暂时不敢再轻易进攻。坎特蕾拉趁着这个机会,艰难地站起身来,她知道,自己必须继续战斗,直到卡提希娅和漂泊者完成他们的使命。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准备迎接声骸敌人的攻击,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坚韧。
坎特蕾拉以顽强的意志,凭借家族古老秘术的力量,成功击退了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声骸敌人。待敌人退去,四周重归寂静,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双腿一软,险些再次跌倒。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强忍着浑身的伤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向着波蒂维诺堡蹒跚而去。
一路上,坎特蕾拉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每走一步,伤口传来的剧痛都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但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回到波蒂维诺堡,那里有能让她恢复的办法。不知走了多久,波蒂维诺堡那熟悉而巍峨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当坎特蕾拉踏入波蒂维诺堡的那一刻,仆人们看到她狼狈的模样,纷纷露出震惊与担忧的神情。她虚弱地吩咐下去,让他们立刻准备熬制翡萨烈特制秘药,以及备好药浴所需的一切。仆人们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行动起来。
在等待秘药熬制的过程中,紫发丰胸的坎特蕾拉被搀扶到一间静谧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回想起刚才与声骸敌人的激战,以及卡提希娅和漂泊者肩负的重任,她深知这场战斗远未结束,自己必须尽快恢复。
终于,秘药熬制完成。仆人们小心翼翼地将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秘药倒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中。紫发丰胸的坎特蕾拉缓缓起身,在仆人的协助下褪去破损不堪的水母裙衣物,缓缓踏入浴桶。当身体浸入药浴的瞬间,一股温热的力量迅速包裹住她,秘药中的药力如灵动的精灵,顺着毛孔渗入她的身体。
起初,药力与伤口处的疼痛相互抗衡,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但随着药力的深入,疼痛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舒适感。坎特蕾拉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引导着药力在体内流转。她能感觉到药力修复着受损的肌肉、骨骼和经脉,每一寸肌肤都在药力的滋养下逐渐恢复生机。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浴桶中的药汤颜色逐渐变浅,而坎特蕾拉的脸色却越发红润。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是药力在发挥作用,将体内的杂质与毒素一点点排出体外。不知过了多久,坎特蕾拉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重新焕发出坚定而明亮的光芒。她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恢复,伤痛也减轻了许多。
紫发丰胸的她缓缓起身,扶着手上的伤,走出浴桶。仆人们立刻上前,为她披上柔软的长袍。此时的坎特蕾拉虽然尚未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但相较于之前的虚弱,已经好了太多。她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恢复,回到卡提希娅和漂泊者身边,与他们一同面对最终的挑战,拯救岁主,拯救黎那汐塔。于是,她稍作休息后,便开始在城堡中进行一些简单的恢复,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