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归来的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漂泊者和坎特蕾拉浑身裹着汗水与尘土,疲惫像涨潮的海水,从骨头缝里漫上来,几乎要将人溺毙。
直到踏入翡萨烈宅邸的门槛,坎特蕾拉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才划破沉默,像浸了温水的丝绸:“浑身黏腻得难受,一起去沐浴放松下吧?”她微微歪头,眼角眉梢还挂着倦意,却漾着坦荡的期待,目光落在漂泊者身上时,像落了层柔软的光。
漂泊者愣了愣,耳根倏地红透,像被晚霞吻过的天际。心底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细碎的痒。可看她眼神干净得毫无杂念,那份局促竟悄悄退了些,他轻轻点了点头,喉结微动。
紫发丰胸的坎特蕾拉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进浴室时,水汽早已漫成了纱。薰衣草的香气缠上来,温柔地舔舐着每一寸紧绷的神经。浴池里的水泛着袅袅热气,墙上镶嵌的水晶淌下柔辉,把整个空间晕染得像浸在蜜里,暖融融的,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紫发丰胸的坎特蕾拉先褪了衣物,动作自然得像呼吸。月光般的肌肤在水汽里泛着莹润的光,玲珑的曲线从纤细腰肢到丰腴臀线,像被神明精心雕琢过的弧线,每一寸都透着生命的韵律。漂泊者的呼吸猛地滞住,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脸烧得滚烫,慌忙别开眼,手指笨拙地解着衣扣,指尖都在发颤。
“这……”黑发英姿的漂泊者讷讷地开口,声音有点发紧。
“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坎特蕾拉轻笑,银铃似的笑声撞在水汽里,“来吧阿漂,好好松松。”
她踩着水走进浴池,热水漫过肌肤时,她舒服地喟叹一声,眼尾泛起浅浅的红:“快进来呀,水正好。”
漂泊者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好……就是二弟有点痒,等会儿帮我看看?”
“随时都乐意。”坎特蕾拉笑意更深,“再磨蹭水温就凉了。”
“我来了,亲爱的坎特蕾拉…”
他攥了攥手心的汗,鼓足勇气踏入水中。面对面的瞬间,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她的脸颊被水汽蒸得泛红,像熟透的蜜桃,紫色眼眸半眯着,漾着慵懒的波光,看得他心尖又开始发颤,像有只小鹿在里头横冲直撞。
紫发丰胸的坎特蕾拉,身姿婀娜,肌肤如雪,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她站在漂泊者面前,微微俯身,凝望漂泊者因看到坎特蕾拉的绝美风姿而挺立的二弟,关切地问道:“这里痒吗?”
漂泊者有些羞涩地点点头,望了望坎特蕾拉雪白丰满的肌肤,轻声回答:“对……”
坎特蕾拉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如春花绽放,她拿起一条洁白的毛巾,轻轻地浸入水中,然后拧干。毛巾在她手中变得柔软而湿润,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她慢慢地将毛巾靠近漂泊者的胸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生怕弄疼他。当指尖划过漂泊者的肌肤时,一种酥麻的痒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这种痒感既陌生又熟悉,就像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久久不散。
坎特蕾拉的动作轻柔而细腻,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仿佛能感受到漂泊者的每一丝反应。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尾音缠着水汽,如梦如幻:“今天若不是有你,那些黑袍人……”
她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刚才的惊险一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漂泊者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说过,会护着你。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伤害。”他的声音不高,却重得像誓言。
坎特蕾拉抬头望他,眼里盛着满满的感动,像落满了星光:“自从你来了翡萨烈,一切都不一样了。你救了这里,也救了我。”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从没想过,会对一个人这样牵肠挂肚。”
漂泊者把她拥进怀里,柔软的身躯贴着他,带着水的温热和薰衣草的香。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散了,只剩下心口的滚烫。他们在水汽里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像两株缠绕的藤蔓,根须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交握。
“坎特蕾拉,”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从第一眼起,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你了,你弄的我好舒服。”
她仰头,唇轻轻蹭过他的耳垂,像蝴蝶点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管将来有多少风雨,都一起扛。既然你很满意,那么,现在,轮到你交粮食了。”
漂泊者吻了上去,二弟释放着积攒了许久的情意,热烈又缠绵。舌尖相触的瞬间,浴池里的水也跟着荡漾,一圈圈晕开,像在为他们的心跳伴奏。
许久才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乱了。坎特蕾拉眼波流转,忽然笑了:“以后叫我坎坎吧,像我叫你阿漂一样。”
“好,坎坎。”他望着她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笑容在水汽里绽开,像春日里最艳的花,明媚得能驱散所有阴霾。“那我们说好,永远不分开。”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绝不分开。”他回抱住她,声音坚定。
两人又吻在一起,舌尖纠缠,水纹轻晃,把这片刻的温存酿得像蜜。
安静了没多久,漂泊者轻声说:“坎坎,隐海修会的恶行,我得跟你说说。”
“嗯,我听着。”她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
他蹙起眉,把隐海修会垄断信仰、挑起战争、禁锢民众的事一一说来。坎特蕾拉听得气红了脸,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们简直是恶魔,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定会的。”漂泊者握住她的手,“有我在。”
两人相视而笑,在水里互相泼着水,像两个孩子,把沉重暂时抛在脑后。
月光把翡萨烈宅邸的长廊染成银蓝色时,漂泊者憋得直冒冷汗。他蜷着腿从床上挪下来,刚摸到裤子腰带,怀里的坎特蕾拉就像只猫似的翻了个身,眼尾带着笑意:“跑什么?是梦到被老家主追着要秘药了?”
“不是……”漂泊者捂着小腹,脸涨得通红,“我要找厕所,这破地方绕得像迷宫,快憋不住了!”
坎特蕾拉“噗嗤”笑出声,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外袍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露出半截白皙的腰。“厕所检修呢,带你去个‘天然茅房’。”她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往花园方向拉,“我那片紫罗兰正缺肥,算你立大功。”
到了露台,漂泊者刚要解裤子,坎特蕾拉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眼神狡黠:“等等,裤子给我保管,免得你跑太快摔着。”不等他反应,她就扯着裤腰往下一拉,裤子“哗啦”滑到脚踝。
“哎!你干什么!”漂泊者慌忙捂住要害,脸烫得能煎蛋,“快把裤子还我,万一被夜风刮感冒了!”
“怕什么?”坎特蕾拉提着他的裤子往后退,故意晃了晃,“你看你光溜溜的样子,比我养的海獭还滑稽。快去吧,我盯着呢,没人来。”
漂泊者实在憋得难受,只好红着脸冲进花圃,找了丛修剪整齐的薰衣草,急急忙忙开始“施肥”。夜风一吹,他下意识缩了缩腰,光溜溜的屁股在月光下泛着白,连腿根都红透了。
坎特蕾拉靠在露台栏杆上,笑得直不起腰:“喂!漂泊者,你往右边点,那是我刚扦插的迷迭香,经不起你这么‘猛灌’!”她还故意举起他的裤子,作势要往玫瑰枝上挂,“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裤子挂这儿当风铃!”
“你敢!”漂泊者手忙脚乱地挪位置,眼角余光瞥见她手里除了裤子,还捏着他的棕色内裤——刚才脱裤子时被她一并抢去了。他又气又急,解决完生理需求,猛地冲过去要抢:“把内裤还我!坎特蕾拉你太过分了!”
坎特蕾拉灵巧地躲开,拿着内裤绕着露台跑:“想要啊?追上我就给你!”她跑得飞快,外袍下摆随风飘动,露出白皙的小腿,笑声像银铃似的在夜里散开。
漂泊者哪里甘心被捉弄,加快脚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她腰后挠痒:“让你捉弄我!看我不挠死你!”
“啊!别挠!”坎特蕾拉最怕痒,顿时笑得直跺脚,手里的内裤“啪嗒”掉在地上。她慌忙去躲,却被漂泊者拦在栏杆边,两人扭作一团。漂泊者趁机捡起内裤,又伸手去挠她的腰侧:“还笑不笑?还抢不抢我裤子?”
“不笑了不笑了!”坎特蕾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瘫在他怀里直喘气,“放过我……我错了,不该拿你裤子开玩笑……”
漂泊者停下动作,却没松开她,反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咬了一口:“下次再敢捉弄我,我就把你也扒光了扔花圃里,让你跟我一起给花草‘施肥’。”
坎特蕾拉靠在他胸口,还在轻轻喘气,伸手掐了把他的腰:“你敢!翡萨烈家主的面子不要了?”她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不过……刚才你光腚跑的样子,我记下了,以后要是你惹我生气,我就画成小像挂在书房里。”
“你敢!”漂泊者又气又笑,伸手去挠她的痒,两人再次笑作一团。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在露台上交叠,混着花园里的花香,把翡萨烈宅邸的深夜,搅得满是烟火气的甜。
漂泊者攥着刚抢回的内裤,看着坎特蕾拉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坏水”。他故意慢悠悠地提上裤子,拍了拍裤腿上的草屑,语气故作严肃:“坎特蕾拉家主,方才你捉弄我,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坎特蕾拉刚止住笑,闻言挑眉:“哦?你想怎么算?难不成要我也光腚去给薰衣草施肥?”她故意挺了挺胸,眼神里满是挑衅,“我可不怕,反正这里只有你看得见。”
“谁要你施肥。”漂泊者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往她腰侧探去,“我要让你尝尝‘痒到求饶’的滋味!”他指尖刚碰到她的腰,坎特蕾拉就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笑着往房间跑:“你敢!我可是翡萨烈家主,不许放肆!”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漂泊者快步追上,一把将她拦在门板后,双手齐下挠她的腰和腋下。坎特蕾拉笑得直跺脚,眼泪都快出来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牢牢按住手腕:“还笑不笑我光腚?还挂不挂我裤子?”
“不笑了!不挂了!”坎特蕾拉笑得喘不过气,只好求饶,“我错了,漂泊者大人,放过我吧!”
漂泊者却没停手,反而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戏谑:“错了?那得罚你——陪我去花园,给我刚才‘施肥’的紫罗兰道歉。”
“我才不去!”坎特蕾拉挣扎着要躲,却被漂泊者打横抱起,往花园走去。她在他怀里又踢又闹:“放下我!翡萨烈家主的威严都被你丢光了!”
“威严哪有你好玩。”漂泊者抱着她走到那丛紫罗兰前,故意晃了晃,“快,跟紫罗兰说‘对不起,刚才不该笑给你施肥的人’。”
坎特蕾拉又气又笑,伸手掐了把他的胳膊:“你无赖!”可架不住他挠痒的威胁,只好对着紫罗兰小声嘟囔:“对不起……行了吧?”
漂泊者这才满意,抱着她往回走。路过露台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对了,还有个惩罚。”他放下坎特蕾拉,伸手去扯她的外袍腰带,“刚才你抢我裤子,现在我要没收你的外袍,让你也尝尝‘光溜溜’的滋味。”
“你敢!”坎特蕾拉慌忙按住腰带,转身就跑。漂泊者在后面追,两人的笑声在花园里回荡,惊飞了枝头栖息的夜鸟。跑回房间时,坎特蕾拉被他堵在床角,只好举手投降:“我认输!我给你泡紫合欢茶赔罪,还不行吗?”
漂泊者停下脚步,俯身凑近她,眼神里满是笑意:“这还差不多。不过,茶要你亲手泡,还要喂我喝。”
坎特蕾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的‘小心眼’骑士。”她转身去泡茶时,漂泊者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原来再冷艳的翡萨烈家主,也有这般鲜活的模样,而这份模样,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一会儿,坎特蕾端着茶杯回来,递到他嘴边:“喝吧,特意多加了蜂蜜,甜死你这个小心眼。”漂泊者喝了一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带着茶香的吻:“甜,不过没你甜。”
坎特蕾拉脸颊发烫,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下次再敢报复我,我就把你‘施肥’的事,写成秘药配方记进家族药典里。”
“那我就把你笑我光腚的样子,画成插画贴在翡萨烈的大门上。”漂泊者笑着回敬。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房间里满是茶的清香和彼此的笑声。这场深夜的小报复,没有输赢,只有两颗心在打打闹闹中,贴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