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沈砚坻第一次处对象,刚才两人那样,此时也正是他感情最浓、依依不舍、难舍难分的时候。
尤其刚才的亲吻,他那样沉浸其中……
她配合地点了点头:“好。”
过道尽头的小阳台,垂着半卷的竹帘。
夜风透过缝隙拂进来,带着凉意,月色斑驳。
就在她以为只是吹吹风时,沈砚坻忽然俯身,毫无预兆地再次吻了上来。
杭景枝一时间承受不住,下意识后退,手撑在身后微凉的铁栏杆上。后脑勺却被他的掌心覆住,另一边,他的另一只手缓慢拉下半卷的竹帘,遮住了小阳台大半窗外的夜色与路灯。风声与月光仍丝丝缕缕透过竹帘的缝隙进来,却被隔开成隐秘的一隅。
“枝枝,我们继续……”他的呼吸带着难以抑制的炽热,拂过她唇齿间。
她的唇还未来得及张开,便被他迫切地又重复了一轮。
喉结上下滚动、快速地吞咽着,吻得比刚才在窄巷还要急切,凶猛又炽热。
宽厚的大手如烙铁般滚烫,牢牢扣住她柔软的腰肢,随即强势收紧,将她紧紧嵌进怀里。
她被迫仰起小脸,雪白的下颌在月色的一角里愈发莹润,柔美的眼眸里氤氲水光,呼吸全都被他夺走。
暧昧的水声也在静夜里被放大,灼烫得她耳尖泛红,整颗心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心里却忽然想过一个念头,沈砚坻从送她上楼的时候起,就想着还要继续了。
并且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在哪里亲她。
二楼这一角,竹帘一落,昏暗隐蔽;窗外不过白墙与树影,更无人路过。
而这栋小楼,就两层,二楼也只住了她一户。
也就是说,这里安静、隐蔽,不会有人发现。
感觉刚才就不应该答应他让他送她上楼,答应他再陪他一会的。
她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呼吸急促、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激烈得仿若要将她拆吃入腹的亲吻,充满了深重的情欲味道。
但偏偏他扣住她柔软腰肢的大手却还是像在窄巷一样,不管他亲得多激烈、热切,手却仍然是规规矩矩的,不乱摸乱移动,只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或轻或重的加重了在她柔软的腰肢上的力道。
她也身体放松、承接他的热情,在她能喘息、能承受之际,也会回应他的吻。
可很快,亲吻的力道由急转缓、由重转轻。
原本像要将她吞没的炽烈,逐渐变得轻缓、缠人,沈砚坻像是在刻意取悦她。
放在她腰间的手,确认她能站稳后,肌肉贲张的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栏杆上,整个人半弯着将她困在怀里。
她睁开氤氲着水光的眸,月光透过竹帘的缝隙、丝丝缕缕、斑驳的打在他凌厉深刻的眉眼上,额际浮着层薄汗,耳廓、耳尖都是红通通的,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眸此时微阖着,克制、性感、沉沦。
一次次靠近她的唇,呼吸交缠,高挺的鼻梁轻碰了碰她的,薄唇含住她的两瓣唇瓣、或是上唇、或是下唇,亦或是全被他包裹、或轻或重的一点点啄吻、吸吮。
这种温情的克制,比起迅速的激情更叫人难耐。
她受不了,他这样亲她。
杭景枝眼尾湿润,呼吸凌乱,忍不住伸手推他。
却在触到他胸口火热的温度时,惊觉他衬衫已被汗水浸湿。
她慌乱想收回手,却被他滚烫的掌心稳稳握住。
“别亲了……”她声线发颤,声音带着她不自知的柔媚,“沈团长,你快回去吧……”
一点凉风透过竹帘的缝隙拂进来,吹散她额间几缕碎发。
竹帘透过的光影落进来,沈砚坻睁开眼,怀里的人仰着头,眼尾落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唇瓣红艳、上面沾满了他落下的水润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