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跟她两人……
他盯着她看,似在探究她还记得多少?
她的眉眼还带着睡后的水意,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唇瓣软嫩而浅色、仿佛一口能含住的水蜜桃、鲜嫩多汁、又可口。
只是,此时微微红肿。
他眸色暗了暗,喉结不受控制地重重滚动了一下,呼吸短促了半拍,昨晚车里的画面不受控地闯进脑海。
她在怀里软得像一滩水,喘息低吟,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软嫩细滑的小手攀着他脖颈,气息灼热得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
哪怕此刻,也仍然烫得他耳尖发红,让他连呼吸都紧绷。
他强压下昨晚残余的火意,声音低哑,“医生给你检查过了,昨晚你喝的酒里被掺了‘酒精基洋酒精油’。还好你喝的不多。”
杭景枝眨了眨眼,茫然:“洋酒精油?那是什么?”
“能助兴。”沈砚坻顿了下,低眸,“会催发一些……本能反应,尤其是男女之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骨拧着,语气有点不自然。
杭景枝怔怔地看着他……
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什么是助兴,什么是男女之间的本能反应?
一瞬间,她目光鬼使神差地再次落在他颈侧那两处浅红印记上。
本能反应、助兴?她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沈砚坻见她已明白几分,想到昨晚如果不是自己送她回去,他不敢想象后果。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冷肃几分,“你还记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最后一杯酒,是谁递给你的?”
杭景枝一愣,她的酒量昨晚一直控制在适量的范围内,直到喝了白渺递过来的红酒。
她有些迟疑地开口,“……白渺。”
因为她觉得白渺好歹是这本书的女主,不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沈砚坻眼神瞬间一冷,薄唇抿直,冷声道:“我会去查。”
他顿了顿,漆黑幽邃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深不见底。
“喝酒后发生的事……”他慢条斯理,“你还记得多少?”
那双眼漆黑、沉静,仿佛能看穿她心底。
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沈砚坻忽然靠近她一点,仰着头,让她看得更清晰,伸手指了指自己颈侧上的那两处印子,继续追问:“这个,你还记得吗?”
杭景枝的目光被迫落在那两处印子上,神色很是不自在,结合他刚才说的自己喝了那种酒。
十有八成,昨晚跟他还挺激烈的人八成是她自己。
但她现在还没想起来,她也不打算想起来。
沈砚坻似是早已看穿了她想否认的想法,眼神沉了沉,直接开口:“是你亲的。”
他又抬手,指了指自己薄而冷硬的唇瓣,目光幽深如夜:“这里,你也亲过。”
沈砚坻话落的那一瞬,杭景枝脑子嗡地炸开,不可能!
她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半分,着急否认,“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杭景枝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变身女流氓了?
她怎么可能对沈砚坻做这种事?
沈砚坻在她这就是那种严肃、疏冷、板正自律到极致的男人,理智和克制几乎刻进骨子里。
就算她再怎么醉,喝了一点点那种助兴的酒,也不可能……而且,就算她真的扑上去,他一个大男人完全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制止她啊!
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他的脖颈处留下吻痕,还是两处?
那得这样、那样…多久才留下呀,还有……杭景枝瞟了一眼那薄而冷硬的唇瓣,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跟他……杭景枝耳朵和脖子一起红透……不可能,反正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杭景枝脑子乱成一团,脱口而出:“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掐的!”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怔住了。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沈砚坻原本漆黑幽深的眸子,此刻也像是覆了一层薄冰,压抑着情绪的风暴。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他像是被她这话生生噎住,半晌没出声。
想过她会否认,但没想到会那么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