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陆承渊和顾铮他们似乎有事情要谈,去了庄园的书房。
沐晚晴换了一身舒适的Loro piana羊绒休闲装,在庄园巨大的花园里随意散步,熟悉环境,同时也试图平复心绪。
经过顶级配置的马厩时,却意外地看到苏瑾正站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汉诺威骏马前,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专业的马夫似乎暂时不在旁边。
“苏小姐?”沐晚晴调整表情,换上亲和的笑容,走上前去。
苏瑾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窘迫:“沐小姐,你来得正好。我……我想喂它吃点苹果,但它好像不太理我,有点怕……”她显然不常接触马匹,面对这高大的动物有些紧张。
沐晚晴笑了笑,态度自然又令人安心:“没关系,它可能有点认生。”
她走上前,用专业的手法轻轻抚摸了一下马颈侧面的肌肉,声音柔和下来,“嘿,帅家伙,放松点。”
然后她从苏瑾手中接过苹果,用掌心托着,平稳地递到马嘴边,“尝尝这个?很甜的。”
那匹马打了个响鼻,低头嗅了嗅她手心的气息,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镇定与友好,便温顺地从她手中叼走了苹果,大口咀嚼起来。
苏瑾在一旁看得微微睁大了眼睛,由衷赞叹:“沐小姐,你真厉害!它好像很听你的话。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没什么,多接触、了解它们的习性就好了。马是很敏感聪明的动物,能感觉到你的情绪是紧张还是放松。”沐晚晴微笑道,语气谦和,没有丝毫炫耀之意。
两人便顺势站在马厩旁闲聊起来。苏瑾确实学识渊博,尤其对当代艺术和欧洲近代史很有见解,谈起伦敦的博物馆和画廊如数家珍。
沐晚晴则适时地展现出自己在这些方面的深厚积累和不俗品味,引经据典,观点独到,两人竟越聊越投机,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沐晚晴并非真想与苏瑾发展什么友谊,但她深知,在这些“同类”面前,展现自己的“内在价值”和“无害性”,同样至关重要。
这能让她更好地融入这个顶级圈子,不至于被孤立,也能间接地向陆承渊证明,她并非空有美貌,而是具备一定的社交价值。
晚餐时,长桌上铺着雪白桌布,银质烛台光晕摇曳。陆承渊注意到沐晚晴和苏瑾之间的氛围似乎颇为融洽,随口问了一句:“下午聊什么了?看你们好像挺投缘。”
沐晚晴正为他布菜,闻言抬起头,笑容轻松自然,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欣赏:“没什么,就随便聊聊苏小姐在伦敦求学的趣事和一些近期有趣的画展。苏小姐懂的真多,特别是对抽象表现主义那一派的理解,让我学到了不少呢。”
她巧妙地将焦点引向苏瑾的才华与见识,显得自己谦虚好学,乐于欣赏他人优点。
陆承渊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但沐晚晴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对此是满意的,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融入他的核心圈子、不给他丢脸、甚至能为他增光添彩、调节气氛的女伴,而不是一个只会缩在他身后、需要他时刻费力维护的菟丝花或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