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喘息与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
沐晚晴被他带入情潮的漩涡,指甲无意识地在他紧实的背脊上留下红痕。
她半是迎合半是承受,如同风雨中飘摇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这棵参天大树。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渐息。
陆承渊靠在床头,餍足地半阖着眼,麦色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额角还带着未干的汗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而危险的性感。
沐晚晴则软软地伏在他怀里,浑身像是被拆解过一遍,连指尖都泛着粉红,气喘吁吁,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娇嗔,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你好讨厌……刚才在祠堂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陆承渊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漫不经心地游走,享受着她此刻的柔软与依赖。
就在这时,床头的内线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满室的旖旎。
沐晚晴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他怀里弹开,也顾不上浑身酸软,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捡地上的衣服,声音都带着慌:“完了完了!守岁!差点忘了!快起来!”
看着她这副慌乱无措、与方才情动时媚眼如丝判若两人的模样,陆承渊眼底的玩味更深,嗤笑一声,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就将已经半坐起身的她重新捞回怀里,手腕被他牢牢握住。
“慌什么?”他低头,凑近她泛红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的戏谑,“未婚妻,刚才勾引我的那个劲儿呢?嗯?撩完就跑?”
沐晚晴被他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得,感受到他身体某处似乎又有复苏的迹象,脸颊瞬间爆红,又羞又急,声音都带了哭腔:“对不起,哥,我错了……真的该下去了,让长辈等不好.…”
她这声下意识的“哥”,带着讨饶和慌乱,取悦了陆承渊。
他喜欢她这种在他面前偶尔流露出的、与平日精明形象不符的“笨拙”和依赖。
“让他们等着。”他浑不在意,指尖甚至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语气慵懒又带着绝对的掌控,
“你没听爷爷说?要尽快开枝散叶。我妈这会儿,指不定还在心里琢磨,最好我们一晚上都别下去,专心才好。”
沐晚晴:“……”
她简直要被这男人的厚脸皮和歪理噎住,额角垂下三条黑线。
能把长辈的期盼如此直白、甚至带着点荤腥意味地说出来,大概也只有陆承渊了。
可偏偏,他这副模样,与他平日里冷峻沉稳、掌控一切的贵公子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非但不让人觉得下流,反而有种致命的性张力。
那是一种只有在他认定属于自己的女人面前,才会偶尔流露的、带着痞气的真实和恶劣。
心底那份掌控欲和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享受这种能轻易搅乱她心绪、让她因自己而失控的感觉。
偶尔的荤段子,像是给这段建立在权力与算计之上的关系,点缀上了一丝鲜活的、只属于床笫之间的亲昵与趣味。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看着她如同被赦免一般,红着脸飞快地穿好衣服,动作间还带着一丝腿软的踉跄。
“慢点,没人跟你抢时间。”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动作从容不迫,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沐晚晴一边系着裙子的腰带,一边偷偷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真是...恶劣又迷人。